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夏的請求
三千乃是一個虛數,世間的大道數量又何止千萬?
然而那出現在墟界的“似人”意識體上,出現的十二種大道之力居然不屬於這世間三千大道中的任何一種。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即帝辛在第一次察覺到的時候都異常的震驚。
隻不過,當時他正處於“似人”的攻擊之下,而且是落於下風的狀態,因此他強行壓下了心中多餘的震驚,盡可能多地去收集那些信息。
而直到現在,帝辛那壓下去的震驚才表露了出來。
然而,夏雖然也有些震驚,狀態卻明顯要比帝辛好一些。這卻並非是因為夏的心態更好,而是不屬於三千大道中的大道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對於夏來說卻不是第一次聽說。
雖然那都是更為古老的事情,但既然以前出現過,那麽再重複出現,給與人的震撼感自然就少了。
與之相比,讓他更為震驚的,便是那具被帝辛取名為“似人”的意識體上,居然出現了十二種不同的大道之力。
在夏的認知當中,所有的界主都隻能夠證得一條大道之力。
倒也不是沒有界主嚐試過證更多的大道,畢竟更多的大道就意味著更強的力量和境界,這對於界主來說乃是無法阻擋的誘惑。
可是大道之間是會互相排斥的。
即便是其他界主的大道之力侵入體內,若是存留的時間過長都有可能對界主本身的大道產生產生汙染。
一具身體內同時容納兩條大道,那幾乎是尋死之道。
在夏的記憶中,在一條大道上走不動後,嚐試另辟蹊徑證其他大道的存在並不少見,然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
甚至,有一位最為嚴重的,在研究的過程中導致自身的大道也出現了問題,最終導致境界跌落,再不複大道之境。
而至於那位存在原先的主世界,也成為了後來重新晉升的某位界主的主世界了。
眾多界主,以他們自身為例證明了一件事,一個界主隻能證得一條大道,想要容納第二條大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然而,據帝辛所說,墟界中偷襲他的那位存在,居然身懷十二種不同的大道之力。
就算這十二種大道之力非常相近,但也無法降低這件事的駭然程度。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夏毫不懷疑,此事一旦傳出去,那麽在界主之間,必然會再次掀起一番證第二乃至第三大道的高潮。
一旦事實成真,那必然是虛空海中的一大劫難,不知有多少界主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甚至於,他此刻都有一點心動。
輕輕搖頭將思緒收回,夏嚴肅地說道:“此間事,除了你我二人,一定不能往外傳去!”
要不說夏能夠在虛空海中積累出龐大的人脈,即便此事傳出去也不會有他的責任,但他依然選擇了阻止。
而帝辛則聽完夏的解釋之後,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
雖說那些界主的生死與他無關,但既然夏都這麽說了,他也就照做便是了。
夏幫了他這麽多次,賣他一個小小的人情並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而且這也事關帝辛自身,他本就沒有往外傳的想法。
隨後,帝辛才開始解釋夏之前的疑惑。
“我並不是從那十二種大道之力上辨認出來的。”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祂在使用大道之力的時候,這十二種大道之力每使用一輪便會出現一個短暫的間隙,我借助這個間隙攻擊過祂一次。”
“一擊之下,祂的意識分裂成為十二份。”
“然而,祂並未因此受到什麽傷害,而是幻化成了十二種不同的生靈。”
夏恍然大悟,接過話頭說道:“這十二生靈正是你我知道的十二生肖?”
“沒錯。”
帝辛點頭說道:“在融合之前,那十二種大道之力也分布到了每一個生肖身上,所以我才得到了這個猜測。”
說道這裏,他不解地問道:“夏,莫非祂一開始便是由十二個掌握著大道之力的生肖融合而成的?”
帝辛會做這樣的猜測並不奇怪,因此十二生肖在融合的過程中,那些朝著他飛來的黑色觸須,顯然也是打算將他一同融合進去的。
“很有可能。”
夏並沒有否定帝辛的猜測,隻是他也有些不解。
“可即便如此,祂身上十二種大道之力的排斥又是如何解決的?”
這並不是在做加法,兩個界主級別的存在融合之後,就可以身懷兩種大道之力。
若是可以的話,那些永困墟界的存在在同化了那些有著主世界的界主意識,返回現世之後,也不會將原先界主的大道排斥出去了。
僅僅是兩種大道之力的排斥就不是一個界主能夠承擔的。
這和界主自身的實力沒有關係,而是已經涉及到了界主的本質,哪怕是虛空海中最強大的界主都做不到這一點。
當然了,舊神也是一樣的。
可以說,“似人”在墟界的現身,解決了他們心中的一些疑惑,但反而帶來了更多的問題。
而其中,身懷十二種不同大道的特性,更是足以影響虛空海現有的格局。
“罷了,我回去之後慢慢調查。”
既然想不通,那就代表他們掌握的信息還不夠。
夏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浪費腦力之事後,和帝辛說道:“雖然有了那枚正方體,但你也不可掉以輕心。”
“我明白。”
帝辛輕輕呼出一口氣。
即便夏不說,他也不可能就此高枕無憂。
且不說這枚正方體的出現時機充滿著蹊蹺,即使到了現在,他雖然和它產生了某種聯係,但卻無法完全操控它。
對於這樣一件還無法掌控的寶物,他又如何能夠將自身的安全完全寄托其上。
而且,“似人”也未必對這枚正方體完全沒有辦法。
在徹底解決掉“似人”的問題之前,他永遠不可能完全放下心來。
而帝辛,也不是什麽坐以待斃之人。
無論“似人”的存在有多少詭異的地方,他都不會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