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疑點解惑
帝辛在登臨界主之位後，憑借係統所化的門扉，跨越了無垠的距離，出現在了將他投入洪荒界的幕後之人麵前。
也就是秩序之主，夏的麵前。
在那個以藍星人的眼光看來無比平常的出租屋內，帝辛和藍星所在世界的實際掌控者夏進行了一場深入人心的交談。
在那次交談中，帝辛知道了自己為何會穿越的始末，也和夏締結了盟友的關係。
而也就是在那次交談中，在夏給他普及的界主常識當中，他知道了舊神的存在。
按照夏的說法，由世界的暗麵所形成的先天舊神，雖然天然便浸染了一個大世界，但因為由無數的負麵情緒所組成，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無盡的墮落與瘋狂，以及擴張的本能便是他們的所有。
沒有意識，沒有理智，這樣的先天舊神，雖然其汙染之力對於界主來說宛若砒霜毒藥，但是對付起來卻沒有那麽麻煩。
噬和林清雅不同，林清瑤的墮落是因為有其他界主的暗中算計和阻攔。
一頭無知無識的野獸而已，即便實力再強，但在充滿理智的界主麵前，想要將舊神的力量驅逐出去並不算多麽的難。
哪怕是舊神的分身親自降臨也一樣。
實在不行，界主甚至可以將世界被汙染的那一部分切割出去，這同樣也是一個辦法。
但是，當帝辛進入那個世界之後，看到的卻是那一具先天舊神的分身，已經進入了世界的核心之處。
每一個大世界的核心之處，都保存著這個世界大部分的本源之力。
世界的本源之力，關係著大世界的發展，界主的實力以及從墟界返回之後重塑身體的需求等等。因為，保存著世界大部分本源之力的核心之處是所有界主都嚴防死守的地方。
在洪荒界內，除了帝辛之外，哪怕是塗山悠悠和殷天等人也無法到達世界的核心之處。
這個地方，除非界主已經戰敗，否則的話即便是舊神親臨，都不可能輕易進入，更不用說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了。
洪荒界以前的永恒虛無深淵作為被舊神的子嗣上古意誌最先入侵的地方，在漫長的時間中，早已被改造成了適合那些上古意誌以及麾下魔物生存的環境，處處都充斥著屬於舊神的汙染。
而這個世界雖然被汙染的區域更大，僅存的隻有噬一直保護的核心之處和寥寥幾個重要的地方，但是那些被汙染的區域，卻還沒有出現或者剛剛出現了轉化的趨勢。
因此，帝辛可以判斷出來，舊神之力對於噬的主世界的汙染時間並不長。
但是這麽短的時間內，舊神的分身卻不僅僅將這個大世界都快要汙染了，甚至都進入了世界的核心之處。
若是舊神是趁著界主不在主世界或者陷入深度閉關的時候，悄然入侵並且花費了大量時間才做到這一點的話，帝辛還可以理解一些。
而很顯然，當時的噬不僅在世界內，而且還主動抵抗著舊神之力的入侵。
這些疑點都放在一起，那就顯得很奇怪了。
作為救了噬出來的恩人，而那個世界也已經被舊神徹底汙染，帝辛自然沒有什麽顧忌，隻是因為真空火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問而已。
而現在，聽噬講述完前因後果之後，這些疑點也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還有一句話就是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那個殘缺的世界在融入噬的主世界後，就成為了主世界的一份子。若是給噬一點時間，自然能夠發現那些舊神的眷屬。甚至他們要是想一步一步對噬的主世界進入入侵和汙染，解決起來也沒有那麽麻煩。
但誰能想到這些舊神的眷屬會瘋狂在第一時間果斷地選擇了獻祭。
舊神眷屬的獻祭，第一時間就引爆了原先殘缺世界中隱藏的舊神之力，汙染了三分之一的大世界。
而之後，更是順著已經融入噬的主世界的殘缺世界，那些眷屬在世界的核心之處撕開了一條通往舊神本體所在的縫隙，直接引來了一具舊神的分身。
當世界被汙染了三分之一，且舊神的分身出現在世界核心之處的時候，那麽所代表的是什麽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噬沒有在第一時間果斷放棄主世界逃離的行為，更是使得她自身也徹底陷了進去。
但是這並不能怪噬。
主世界關乎著界主的實力，已經死亡之後從墟界能否歸來，某種程度上要比界主自身的生死都要重要。
隻要能夠保證主世界無恙，任何一位界主都不會介意多死上那麽幾次的。
既然主世界對於界主來說如此重要，那麽在主世界被舊神之力入侵汙染的時候，界主不會在第一時間放棄也就可以理解了。
事實上，噬能夠在事不可為之後就做了放棄的決定，在所有界主中就已經算是極為果斷的了，隻是依舊遲了一步而已。
若是帝辛沒有為了驗證機械義眼996號的任務悄然返回，並協助996號完成對於舊神之力的收集，導致帝辛最後被噬發現蹤跡的話，等待噬的恐怕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而若是噬說得都是真的，那麽就代表真空火信息的來源也應該不會有錯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能說是噬在欺騙帝辛了。
不過因為真空火的位置不能確定真假的緣故，這條信息的價值自然也就沒有一開始的那麽大了。
當然了，事關林清瑤能否從舊神的汙染中恢複過來，即便這條信息無法確認真假，帝辛也仍然會選擇同意這個交易。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條信息的價值，用來換取帝辛對一位舊神的分身出手的價值是絕對不夠的，而界主之間有一條規則就是等價交換。
因為關於真空火的信息還有一半概率是真的，因此也不算噬在徹底騙他，而根據她當時的情況事急從權，這樣也就算不上折他的麵皮。
帝辛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殺意，重新看向了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