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好好在一起
他深吸了一口氣,深情的凝視著我,繼續說:“就在你發燒的這兩天兩夜裏,我已經跟我媽說了,他允許我在訂婚宴開始前跟你有一個月的相處時間,而我也多為我們的感情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就在這一個月裏,我們什麽都不要想,不要想什麽訂婚宴,不要想以後怎麽辦,就簡簡單單全心全意地生活在一起,好好度過這美滿的一個月,等一個月後我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可以嗎?!”
他的表情過於悲傷,臉上的神情過於嚴肅凝重,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表情。
看著他這樣的神情,我能感受到他的寂寥,他的無助,他的絕望,他所有情緒我都能體會到。
良久,我回握著他的那隻手,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雖然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個月之後,他或許真的會跟林蘭蘭結婚,而我或許到最後可能會孤獨終老,也可能會嫁給另外一個陌生人……
又或許一個月後事情有轉機,這一切都是未知,但我願意在這一個月時間中好好跟他相處享受,這或許是最後的甜蜜時光……
看我點頭肖遇送了一口氣,然後緊緊的將我擁入懷中。
我們深情地擁抱著彼此,似乎要將彼此擁抱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似的。
然而我們卻不知這一幕已被一雙眼睛盡收眼底……
住院的這段期間,肖遇三天兩頭的給我做營養粥,給我煲雞湯之類的,很快我的身體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就連手上的傷疤也好了,因為用了騷妃特意給我買的去斑火雞的藥物,所以我身上幾乎是看不到疤痕的。
兩天後我就徹底恢複了,然後辦理了出院手續。
而肖媽媽在做完了心髒搭橋手術後恢複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一樣出院了,很不巧的,我們是同一天出院的。
辦理出院手續的那一天,肖遇幫我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他跟我走在醫院的長廊上,走了還沒幾步就迎麵撞上了,肖媽媽跟林蘭蘭。
此刻林蘭蘭正攙扶著肖媽媽,小心翼翼地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
在看到彼此的那一幕,我跟肖遇都愣住了,而肖媽媽臉色也是一張。
肖媽媽瞥了眼我,然後將目光落在肖遇上,眼底透著無奈與失望:“肖遇,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就是個癡情種,癡情到可以不過自己媽媽的安危而去照顧你喜歡的女人。”
肖遇愣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卻被肖媽媽打斷了。
肖媽媽歎息道:“你不用再多說些什麽啦,我都知道,到底是長大了,翅膀長硬了,我這把老骨頭也管不了你多久了。
我隻希望一個月後你可以遵守你跟我的約定。”
說完她瞟了我一眼後肖媽媽在林蘭蘭的攙扶下離開了。臨走之前,我看到林蘭蘭眼裏的得逞和諷刺。
我看得懂他的眼神在表達些什麽,她再告訴我你現在跟肖遇兩情相悅又怎麽樣,到一個月之後,這個男人注定是我的……
我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肖遇身上的歎了口氣,用力握緊了我的手,通過手心的溫度來傳達這次的溫暖:“傲晴,你別在意我媽,這個人就是這樣,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會對你的印象改觀的。”
“但願吧。”我再度睜開眼睛,苦澀的笑了。
之後我跟肖遇收拾東西出了院。
離開醫院後,肖遇沒有再回肖家老宅一趟,相反的,他買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然後買了很多日常用品,在跟我一起收拾行李,我們兩個人忙上忙下收拾了大概得有兩個多小時就到。臨出發前肖遇傳菜給肖媽媽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下自己的行程——我知道他之所以不肯親自去見一麵肖媽媽是因為他還生著她的氣。
其實我覺得肖媽媽也並沒有做錯什麽,她之所以會那樣對我也是有原因的。
將心比心,如果我是她的話,麵對自己的兒子已經會被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蠱惑,甚至非得自己以命相逼才肯跟那女人暫停來往的地步,我也會難受,我也會心痛的。
隻可惜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他不會設身處地的為我考慮那麽多……
他告訴肖媽媽,接下來我們將會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行程,警、cha局那邊,他已經跟局長請好假了。
我跟肖遇挨的很近,我能聽到電話裏肖媽媽的聲音,她的聲音是那麽的無奈,那麽的蒼涼,我不禁肖媽媽有些心疼。
隻不過我不是聖人,我隻是個普通人,我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眼下我隻想跟肖遇好好的相處,這僅有的一個月時光,不再想其他的人或物……
肖遇跟我收拾好行李後,我們就拿著車票坐上了高鐵,一路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我開始對這一個月的二人時光有些憧憬。
“傲晴,下了第一站後,我將會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肖遇輕輕環抱著我,溫柔的撫摸著我的秀發,柔聲說道。
“好玩的地方?是什麽地方?”我眨巴了下眼睛。
肖遇好笑的看著我,捏了下我的鼻頭,附在我耳旁,曖昧的吹了口氣,他低醇好聽的嗓音輕輕在我耳旁呢喃著:“當然,我所說的這好玩的地方也沒有跟你在床上好玩……”
他的尾音拖得很長,帶著濃濃的曖昧,這句話讓我聽的耳根瞬間就燒紅了。
我捂著發燙的兩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力的推搡了他一下:“你討厭!沒個正形!”
“傲晴,你生氣的樣子可真可愛。”他笑著,眼神溫柔。
我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龐,去看著窗外後退的風景,心底最深處卻開始柔軟泛濫起來。
高鐵車是比普通的火車要快得多,很快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我這才發現第一站來的竟是一個大峽穀。
而肖遇口中好玩的地方實在是好玩又刺激。
站在數千米高的高台上,此刻我已經穿上了極限運動的緊身衣,也紮好了馬尾,微風吹動,我發絲在空中飄亂著,有些發絲甚至遮擋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