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原來是真的……
“跟朋友,請問肖遇先生在哪個座位?”我禮貌的問著。
“請跟我來。”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好。”
我跟著服務員來到了肖遇所在的座位處,是一處角落裏,還有一個大型的綠色盆栽擋著,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這裏來的。
帶我來到這裏後,服務員便走了。
一個點菜的服務員來到了我們的對麵,將食譜擺在我們麵前;“先生小姐,你們需要點什麽?”
我坐在了肖遇的對麵,沒有理會服務員,一坐下就步入正題。
“你說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你那麽著急做什麽。”肖遇敲了下食譜,先點菜。
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坐不住怎麽能不著急。
看了眼服務員,我耐著性子,隻好點了對著食譜點了個黑椒牛排,鵝肝魚子醬。
肖遇點了瓶紅酒,鬆仁蝦子,巧克力鬆露。
服務員走後,肖遇這才緩緩開口:“先吃飯。”
“如果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吃的進飯去麽?”我反問,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接下來的話,我會保證你一天吃不進飯去,所以,在得知真相前,還是耐下性子來,好好的將這頓飯吃完吧。”
肖遇說。
“好吧。”我妥協。
很快,服務員端上一疊疊菜上來,不一會的功夫,菜就上齊了。
肖遇拔下酒塞,將紅酒注入高腳杯中,遞給我。
“來,嚐嚐這酒,味道很不錯的。”
我接過酒杯,看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在他的目光示意下,我們碰了下杯。
接著,開始吃著食物。
這頓飯下來,我沒有絲毫胃口,吃在嘴裏味同嚼蠟。
反觀肖遇,他倒是吃的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很優雅,有種清貴的氣質。
我一口口的吞咽著食物,一顆心一直懸著。
心裏一直猜著他要跟我說的真相到底會是什麽。
答案無非那麽幾種可能而已。
一頓飯,我們彼此沉默著,都沒開口說話。
彼此間隻有吞咽咀嚼食物聲以及彼此的呼吸聲。
這頓長的像是從上個世紀到了下個世紀似的晚飯最終終於結束了。
肖遇優雅的擦拭了下嘴角,抿了口紅酒後,開口說話了。
“傲晴,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能不喜歡聽,甚至不敢相信,但這都是真的。”
我緊攥著高腳杯,“你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肖遇深深看了我一眼後,緩緩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被那個案件纏著,我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做的手腳,我得罪也是一個大人物。”
“可我在腦海中將認識的權貴,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回想了一遍,最終,我可能得罪上的隻是嚴翼辰一人。”
“然後,在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我開始私下裏偷偷的調查嚴翼辰。
我還有一個技術很不錯的黑客朋友,我們兩人合作,這麽一調查,我發現了一件事,也就是你蘭姐當時死的真相。”
前麵鋪墊了這麽多,肖遇終於要步入正題了。
我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朝他靠了靠。
肖遇繼續道:“你還記得華佑暝麽?”
“記得,他是前任市長華昊生的兒子,曾經追求過我來著,後來因為他父親那個事,不知所蹤了。現在大家還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我快速說著。
“沒錯,就是他。”肖遇說:“那你還記得一開始是怎麽跟華佑暝相遇的麽?”
我腦海中飛速的回想了下曾經跟華佑暝的點滴,隻能大概的想起一些細枝末節。
“一開始,是偶然與上的,然後,後來好像是很有緣分,總能碰巧遇上,然後他就對我感興趣了,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說著。
“不是偶然,不是緣分,而是刻意為之。”肖遇凝視著我的眼睛,道。
“刻意為之?你的意思是?”我更加迷惑了。
“傲晴,你還真是單純的可以。話說到這個份上,難道你還是不明白麽,當初,就是嚴翼辰安排你跟華佑暝見麵的。
他製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偶然,然後華佑暝喜歡上你這一係列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下來,在包廂裏派人偷拍,然後將照片發給新聞媒體,發給記者們,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我心裏一片慘然,我張了張嘴巴,替肖遇說出了剩下的話:“然後,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華昊生位置不保,在會所發泄怒氣,淩影冽為了自保把蘭姐推出去做替罪羊,這個事更是讓嚴翼辰抓到了把柄,華昊生草菅人命的事被穿了出去,這次他徹底完蛋,而嚴翼辰就接替了他的位置。
對不對?”
“是,隻是還有一點你不知道的是,淩影冽為求自保想把推出去做替罪羊的那個人本應該是你。”
這句話讓我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手心冰涼。
“隻是,嚴翼辰攔住了,聲稱犧牲的話隻能犧牲蘭姐。對他來說,你還有剩餘價值。
一方麵他迷戀著你的美貌,一方麵他希望你給他做事,要不然,你怎麽會輕輕鬆鬆的坐上會所負責人的位置?”
他說完這些話,我整個人瞬間絕望了。
如臨深淵。
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推入了萬丈深淵般的冰窟窿似的,從頭到尾都涼了個徹底。
如果肖遇說的話是正確的話,那麽淩影冽在墓地說的那些話,會所裏那個叫劉永盛的政府員工,他們在評論嚴翼辰的時候,那番話統統可以解釋的通!
那麽從頭到尾,隻有當事人,嚴翼辰一個人在說謊!
如果一個人說嚴翼辰是這件事的主謀,我可以不信,兩個人這樣說,我也可以強迫自己不信,可那麽多人都說,我不能不信了。
更何況,肖遇是不可能騙我的,他沒有理由去騙我。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嚴翼辰真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可以不擇手段,從頭到尾他一直在利用我,一直在把我當槍使!
在他眼淚我算什麽呢,算妻子,算槍杆,算情婦,算泄欲工具……
我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一直,無力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