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腹黑
哪怕薛承澤再腹黑,也不是真的沒有什麽人性。
他深呼吸了一下,低頭看著坐在地上茫然望著他的杜雨。
他煩躁地摘下了墨鏡,看著醉醺醺的杜雨,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嘿嘿,承澤,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可是等了你很久的呢!”杜雨伸出雙臂想抓住薛承澤的衣服站起來。
但是她被酒精刺激地,雙臂搖搖晃晃地根本抓不穩。
薛承澤抿了抿嘴唇,滿臉的無奈。
今天可真是自己回國以來最糟糕的一天。
“承澤,我真的很對不起,我隻是……隻是不想看到你和曲子楠兩個人關係這麽好。你的眼裏,永遠隻有她。我想讓她離開你,可是你卻總是護著她,我才會出此下策的……”杜雨說著說著難過地抽泣起來……
這時,薛承澤的對麵的鄰居也正好回家,看到薛承澤的家門口坐著一個還挺漂亮的女人。他和薛承澤也算認識,於是看著他開著玩笑,說道:“年輕人,就是要有激情。”
薛承澤抬起眼瞼看了一眼自己‘可愛’的鄰居,無語地笑了笑。
鄰居的男人,說完便回了自己家。嘭得一聲關上了門。
“你是想進去還是一直留在這裏?”薛承澤忍耐著內心的憤怒,問道。
“進……進去的。”杜雨打著酒嗝說道。
薛承澤嫌棄地看了一眼,真不願意去扶她。
“承澤,你知……知道嗎?我是喜歡你的,我為你做了這麽的事,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呢?為什麽你的眼中隻有那個有笨又呆的曲子楠呢?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杜雨一邊說一邊想站起來,但是一個沒站穩,又做了下去。
“我站不起來了……”杜雨滿臉委屈地看著薛承澤。
薛承澤真心覺得醉酒的杜雨,好髒啊!居然還坐在地上。
不過,他更加擔心的事,就是萬一自己扶她一下,她吐自己一身怎麽辦?
薛承澤煩惱地捏了捏額頭。
最終,薛承澤看著頭腦完全不清醒的杜雨算是妥協了。
他滿臉厭惡地彎**,扶著杜雨站起來……
但是,隻聽“嘔”的一聲,薛承澤剛把杜雨帶進自己的家,她就吐了一地……
他看著那滿地的在肚子裏已經消化過一遍地食物,還帶著酒精和酸臭味,真的覺得自己今天絕對是犯了天譴了。
薛承澤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感覺也要吐出來了。
他忍著痛苦,把杜雨放到了另一邊的地板上。
然後,像躲避什麽怪物一樣趕緊躲開了杜雨還想要抓著他的手。
“承澤,你不要走……我真的好痛苦,我已經被趕出了昆瑪了。以後也沒有機會再進入這個娛樂圈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杜雨沒有抓到薛承澤便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繼續哭訴。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哪個曲子楠的錯,是她不願意離開你。我沒有錯,我隻是想幫你。你若是真的和曲子楠戀愛的話,害的還是自己。承澤,你為什麽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杜雨在醉酒的狀態下,也許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
但是,薛承澤聽著這不斷重複的意思的話,感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頭痛地看著那一地的穢物,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薛承澤覺得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把這些惡心的東西給清理掉了。
他又聽到杜雨倒在一旁,在哪裏自言自語滿嘴的胡話。
薛承澤白皙的額頭青筋暴起,睜著狹長的雙眸,看著她無奈地說道:“你那都是為了你自己罷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你說你平時也挺聰明的,怎麽到關鍵的時候就犯糊塗。我看你也不要一直為這件事苦惱了,趕緊去找一份合適的工作,好好安頓一下自己。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挽回了……”
薛承澤說著,發現杜雨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自己的那番話是白說了。
她應該是吐了之後,又舒服了,就自己又睡著了。
這時,薛承澤聽到門外的電梯“叮——”一聲,響了起來。
他本以為是曲子楠回來了。
結果,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薛承澤一看竟然是杜璟。
“那個……薛先生,杜姐她喝醉了酒一定要過來找你,我攔不住。所以……”杜璟說著看到薛承澤臉上陰鷙地表情,還是硬著頭頭皮說下去,
“麻煩你,勸勸她吧。畢竟她以前也是很認真為你做事的經紀人,而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打擊太大了。那個,她呢……”
杜璟說著看了一眼門邊,發現杜雨已經不在門口了。
薛承澤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正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杜雨。
杜璟尷尬地發現,杜雨竟已經被薛承澤帶進了自己家,他以為薛承澤很討厭他們,應該不會幫她的。
但是……
薛承澤又回頭看著杜璟,然後低頭看看自家被穢物汙染的地磚,再抬頭挑著眉看著杜璟。
杜璟順著薛承澤的目光,望著地板上的穢物,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傑作。
難怪剛剛自己進門的時候,看到薛承澤的表情這麽地恐怖。
杜璟按了按自己的腦門,皺著眉頭,尷尬地說的道:“薛先生,真是對不住了。”
薛承澤沒有邀請他進去,他看了一眼薛承澤又看了一眼大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薛承澤看出了杜璟的顧慮,便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進來吧。”
“謝謝你,薛先生。”杜璟道了謝又尷尬地看著薛承澤,抱歉地說道:“真是抱歉!杜姐,給您添麻煩了。”
“你不用道歉,也不是你的錯。隻是,你要幫我把這些東西清理掉了。”薛承澤淡淡地說道。
說完,薛承澤準備離開。
這時,杜璟拿出一串鑰匙,叫住了他:“薛先生,你家的鑰匙我給你放餐桌上了。”
“恩,我要出去一趟,你把地板清理好之後,就帶著杜雨離開吧。我和她本來也沒有什麽,免得她看到我之後,又會引來什麽不必要的誤會。”說著薛承澤換了鞋,走出了大門。
沒過幾秒,又回頭看著扶起躺在地上的杜雨,說道:“走出小區一百米左右,就有一家酒店,你們若是不方便的話,可以去那裏。然後,關好門就可以了。”
“謝謝你,薛先生,真的。”杜璟望著門口,真誠地道謝。
但是,薛承澤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其實,薛承澤看著這麽落魄淒慘的杜雨,想到了被自己扔在馬路邊的曲子楠。
那個地方這麽遠,他開車都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