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怎麽覺得你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沒錯,我不能丟掉安身立命的工作。”
曲子楠從來不避諱自己需要拍戲這件事。
她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任何的依靠,若是失去了拍戲的機會,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都會成問題,更重要的是,她不能那麽自私。
白蘇帶了她三年,這三年裏,她除了給她惹麻煩外,並沒有帶給她多少的利益,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和她分道揚鑣了。
可是白蘇卻沒有,自始至終都陪著她。
所以就算是為了白蘇,她也要努力地在娛樂圈生存下去。
薛承澤盯著曲子楠,將她麵上掠過的所有情緒都盡數地收進眼中。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仿佛隻有提起工作的時候,她才有真實的靈魂似的,幾乎一瞬間,薛承澤腦中閃出一個念頭。
“我可以重新為你投資一部戲。”
曲子楠微微一怔,隻覺得無法跟上他的腦速,她記得她剛剛並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
“有條件?”
這是她唯一想到的。
薛承澤眼底含了笑,曲子楠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略一沉吟,“給我按摩三個月。”
他不輕不緩地說出。
按摩?
這是個什麽要求。
曲子楠有些看不懂薛承澤想做什麽。
“僅僅隻是按摩?”
薛承澤勾唇,“難道你還想做點別的?”
曲子楠……
隻是按摩三個月?
她能信他嗎?
這個問題,曲子楠想了一晚都沒想出答案,第二天,白蘇電話打來詢問情況。
“昨晚,聊得怎麽樣。”
曲子楠有些頭疼,“沒聊出什麽,不過,蘇蘇,你說,若是有人肯投資一部戲給我,我要不要答應。”
白蘇那邊卻沒了聲音,曲子楠正鬱悶著,突然,白蘇明顯帶著喜悅的聲音突然響起,“是不是你老公答應給你投資一部戲,我就說,這種你應該先跟你老公說的,你看吧,他不會讓你吃虧的。”
曲子楠隻覺得耳膜快要刺破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答應。”
曲子楠揉了揉被白蘇傷害過的耳朵。
白蘇一聽急了,“答應,為什麽不答應,你傻呀,婚是能隨隨便便結的麽?當然是能為自己爭取多少是多少。”
曲子楠想她大概是真的被白蘇洗腦了,竟然會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往常若是白蘇說這樣的話,她頂多隻是微微一下,可經過劇組的事,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左右都是要被人當成別有用心,她何不坐實了,起碼,不虧。
這樣想著,當晚,她就去了隔壁房間找薛承澤。
門沒有關,敞開著,好似知道她要來似的。
曲子楠站在門口,想著昨晚分開時,薛承澤的那分篤定,“你會同意的。”
果然,她還是同意了。
明亮的燈光下,薛承澤鼻梁上架了一副黑絲鏡框,坐在那裏低頭看書,看起來斯文而又沉穩,完全不似往日那般氣焰囂張。
仿佛又是一個她完全沒見過的陌生人。
曲子楠想自己對他還真是了解甚少,不過想到,他們不過是契約婚姻而已,便沒在想下去。
曲子楠伸手敲了敲敞開的門。
聽到敲門聲,薛承澤從書上移開目光,朝著門口望去,當看到站在門口站著的曲子楠。
他略一沉吟,放下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有事?”
曲子楠莫名有些緊張,但來之前,她都已經想好了說詞。
“那個……你的提議,我同意了。”
薛承澤麵上毫無波瀾,“我知道了。”
他拿起書繼續看,完全沒有理會曲子楠的意思。
曲子楠杵在那,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不覺緊張地摳起了門上的木紋。
“你想從今晚開始?”
薛承澤見她還站在那裏,放下書起身朝她走近,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般的籠罩過來,曲子楠幾乎生出想要立刻逃跑的架勢,隻是想到自己要說的還沒有說完,就隻能雙腳生釘地站在那裏,伸手阻止他靠近。
“不……不是,我還有話沒說完。”
他步步逼近,她就隻能後退。
“說。”
話落時,一手已然越過她撐在門上,壁咚的姿勢,距離太近,曲子楠身後又是門,退無可退,隻能別過臉,不敢跟他對視,
“東升娛樂的人找我談過話,若是我不同意便很難在娛樂圈立足,你確定你能擺平他們?”
這句話,成功挑起了薛承澤體內壓製的穀欠望,他伸手扶正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眼底閃著曖昧的光,
“看來你很不了解我的能力。”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氣息就噴在她的臉色,曲子楠心底有些慌,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逼自己鎮定。
“我……隻是需要你交個底,我不能拿我的事業冒險。”
“在我薛承澤這裏就沒有底這一說。”
他的語氣異常的霸道,仿若一個睥睨一切的王者。
曲子楠隻覺得喉頭一緊,慌亂中咽了口口水,
“我相信你,不過,按摩要等明天才能開始,我……需要準備。”
她在來之前查過一些資料,按摩也是需要技巧的。
雖然這是一個不平等的交易,而她就是低弱甚至是占了便宜的那一方,但她還是希望這場交易能夠旗鼓相當些。
薛承澤盯著她臉上看似鎮定實則早已潰不成軍的麵色,唇角微勾,
“成交。”
他站直身體,轉身,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隔天。
薛承澤一進公司就把韓厥叫進辦公司。
“以我的名義注冊一家娛樂公司,啟動資金是暫定一個億。”
辦公桌前,薛承澤嚴肅認真地交代韓厥。
可韓厥的第一個反應卻是,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他錯愕地愣了兩秒,才想起來問,
“薛少,您不是隻駐足科技,從來不涉獵娛樂產業嗎?”
這是韓厥跟了薛承澤六年來,第一次對薛承澤的決定提出疑問,不是不讚同,而是無法相信。
“從現在涉獵也不遲。”薛承澤銳利的目光掃射過去,韓厥不敢多問,
“是。”
韓厥前腳離開,薛承澤後腳就出了辦公室。
半小時後,他的車子停在了尊勝會所的門口。
薛承澤開門下車,剛走到門口,大門從裏麵打開了,露出魏林橋那一張睡意未醒的臉。
“我說,三哥,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這淩晨四點多才睡的。”早年兄弟四人合夥開了這麽一個會所,為的就是平時有個地方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