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辦公倉庫
丁遠森也沒再多說什麽。
有些事情說多了,反而沒意思了。
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利升公司的事上了。
不說還好,一說嚇一跳。
按照薑冬妮的盤點,目前利升公司的貨還能夠堅持一陣子。
而利潤初步估計能達到一萬五到兩萬大洋。
這可是一大筆錢了。
走私業素來都是暴利行業。
從福鑫公司轉移出來的貨物並不多,香港那邊也暫時沒有到貨。
如果香港方麵能夠全力以赴和利升合作,那將來貨物來源問題就不用發愁了。
難題是,利潤最大的武器走私。
在高樂田死後,葉簡文試探性的去找了貝拉特國際洋行的總經理斯特羅皮。
不出意外,斯特羅皮隻認高樂田,拒絕和什麽利升公司的合作。
而且最不好的消息是,貝拉特正在尋找新的中國合作夥伴。
一旦失去了這個合作方,利升公司在想尋找新的武器供應商可就難了。
這等於減少了公司一大塊的利潤啊。
這可不是丁遠森甘心的。
“後天,斯特羅皮會在自己家裏辦一個酒會。”薑冬妮繼續說道:“葉簡文爭取到了一個參加酒會的機會,想借著這次機會看能不能說服斯特羅皮。”
“嗯,這個酒會一定要去參加。”丁遠森不暇思索脫口而出:“讓葉簡文再帶兩個人去,我和你。”
“我也要去嗎?”
“當然要去。”丁遠森一笑:“還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我的女人,到哪都能拿得出手!”
我的女人。
薑冬妮身顫了一下。
我的女人!
為了這句話,讓她現在為了丁遠森去死都願意!
……
“丁中隊,怎麽現在才來?”一看時間,都早上十點了,趙勝狐疑的看了看丁遠森:“丁中隊,我的鼻子特別靈,您信不?”
“什麽意思?”
“您昨天晚上一定在哪個女人那裏過夜了,而且沒少活動,這才那麽晚來,是不是?”
呃,還真的是狗鼻子?
昨天晚上,丁遠森真和薑冬妮折騰了好幾次,快天亮的時候還折騰了一次,弄到兩個人早上誰都起不來了。
薑冬妮本來是要起來給他準備早飯的,可一看時間,連中飯都可以一起吃了,趕緊慌裏慌張的跑去了單位。
丁遠森也是死鴨子嘴硬:“我昨天不是看了一晚上的案件,睡晚了,睡晚了。”
“我說丁中隊,咱撒謊不帶這麽撒的。”詹良捧著茶杯慢悠悠地說道:“翁區長讓您租個房子,您到現在還沒租,宿舍吧,不去了,平時累了就睡在值班房裏。可昨天值班房裏可沒您的影子啊。”
丁遠森抵死不肯承認:“我自己開了個旅館房間,不可以?”
“哎喲喂,我說哥,您說謊都不會說啊?”小虎湊進來起哄:“咱們的規矩,是文件一律嚴禁私自帶回去啊。”
成,成!
在一大幫的特務麵前,說謊還是免了。
“他媽的,我昨天賭錢找女人去了,還找了三個。”丁遠森氣急敗壞:“這下你們滿足了吧?”
“這不是撒謊,這是吹牛。”詹良不陰不陽地說道:“還三個女人?我不是看不起您,您有這體力不?”
這他媽的是一群什麽樣的部下啊?
“小丁啊。”
正在那裏熱鬧著,翁光輝的助理麻貴於走了進來:“你們抽空把咱們後院子那個不用的倉庫整理整理,以後你們機動中隊就在那裏辦公了。”
“哎喲,那可是大好事啊。”
丁遠森還沒有怎麽樣,趙勝趕緊掏出了煙:“麻助理,您抽煙,要是再給我們配輛小車就好了。”
“你做什麽白日夢呢。”麻貴於笑罵了一聲:“這翁區長對你們算是青睞有加了,才成立的中隊,就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知足吧。走了,就這兩天把這事給辦了。”
這對於機動中隊來說是絕對的大好事。
現在他們新成立,是和一中隊在一起辦公的,當中拉了一塊簾子,算是代表兩個不同的部門。
可兩個中隊擠在一起,活動空間可想而知。
有的時候帶進一個犯人,暫時不夠格進審訊室的,都沒地方審問,還得帶到外麵去問。
這不像是在審問犯人,倒像是在和朋友嘮家常。
堂堂的特務機構,這成何體統?
現在好了。
要說上麵有人,就是待遇好啊。
“走,看看去。”
丁遠森也是興致勃勃。
之前,給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生怕任務暴露,都得壓低了嗓子和他們交代,弄到神秘兮兮,看著是一群力行社的臥底一般。
那個倉庫,原本是用來存放武器彈藥的,還有專門的警戒室、值班房、門衛,地方挺大。
後來專門建了一個更加安全的武器存放室,這裏就被閑置下來。
不是沒有別的人來動過腦子,可這地方據說風水不好,邪氣。
之前有個武器庫的看守,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他一氣之下,在這裏舉槍自戕了。
這還不算完。
過了幾天,又有一個看守,說出去一下,結果再也沒有回來,等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上吊自殺了。
結果弄到人心惶惶,都說這裏是凶宅,誰也不願意來了。
丁遠森和趙勝是不相信這些的,問題是其他人信啊。
詹良聽說要搬到這裏,臉上就沒露過笑容:“凶宅,凶宅,咱們本來順風順水的,現在搬到這裏,不是好事,不是好事。”
小虎也膽怯地說道:“都說隻要進了這裏,就會倒黴。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怕什麽?”趙勝一瞪眼睛:“咱們是做哪行的?還能怕這個?”
“小心駛得萬年船。”詹良左顧右盼:“我看咱們得請人來做一場法事才行。”
“笑話了,那些裝神弄鬼的能進咱們力行社?”趙勝一看門上掛著鎖,悻悻然地說道:“還得去拿鑰匙,算了,下午再來看吧。”
“老趙,當時那個看守自殺,就他一個人在啊?”
丁遠森好奇的問道。
“沒,一共兩個看守,咱大門那裏和辦公樓裏都還有值班的。”
“還有個看守呢?”
“死了啊。”
“死了?”
“嘿,為什麽說邪門,你知道後來上吊的那個人是誰?就是當天夜裏的另一個看守,他看著自己的同伴自殺,估計心理也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