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牆頭草了
食堂裏的喊聲從最開始的隻有幾個人,到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男生女生全都加入了進來。
很快的,那催促喻色和淩澈‘在一起’的喊聲就響徹了整個食堂。
讓才進來的人都懵懵的,以為食堂裏是邊用餐邊在搞什麽特殊活動呢。
可真不是。
所有的喊聲全都是自發的自願的。
加入的人越來越多,然後,隻一分鍾的功夫,整個食堂裏都是震耳欲聾的了。
伴著喊聲而來的,是一道道的目光。
女生是羨慕的目光,男生則是欣賞的目光。
女生是因為淩澈的再次表白,哪怕她們舍不得放手淩澈,可淩澈就是她們心中的一道光,既然淩澈的心裏現在隻有這個大一的新生喻色,那麽,哪怕她們再不情願,也支持淩澈。
男生是因為他們喜歡漂亮又有本事的女生,而喻色顯然屬於這一類型,又漂亮醫術又好,才大一新生入學就救醒了中暑昏迷的校草,那等她讀完了大學四年,成就一定更高。
正是飯點的時間,用餐的學生很多,此時全都停下了用餐,甚至於連窗口打飯的也停下了手裏的活,看向了淩澈和喻色。
此時的喻色安安靜靜坐在那裏,倒是她身旁的楊安安如坐針氈了。
校草修長挺拔的身形帥氣逼人,再加上那張英俊到讓她感覺看他一眼就能懷孕的俊容,楊安安就覺得喻色這要是拒絕了校草,那就是暴殄天物呀。
可喻色若是同意了,那墨少怎麽辦?
完了。
她現在快成牆頭草了。
不過是一株想往左倒也想往右倒的牆頭草,墨靖堯她喜歡,淩澈她也喜歡。
兩個男人她都喜歡,她之所以坐不住了,是因為她已經替喻色選擇困難症了。
兩個男人都太優秀,真沒辦法選。
而在此時這樣的熱烈的氣氛下,她就覺得喻色要是再一次拒絕淩澈,那淩澈的裏子麵子就全都沒了。
那很有可能的後果,就是淩澈的女生粉會懟上喻色,轉而成為喻色的黑粉。
那喻色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她才一新生呀。
這才進入南大,就有了黑粉,那多晦氣。
楊安安都在替喻色為難了。
忽而,喊聲震天的食堂裏,一直安安靜靜看著麵前的食物發呆的喻色拿起了筷子,重新開始用餐。
她不疾不徐的吃著飯菜喝著湯,仿佛周遭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那所有的目光和喊聲都與她無關一樣。
那從容淡定的樣子,連楊安安都驚呆了。
那麽大的喊聲,喻色居然就當作沒聽見了,她可真是厲害呀。
然後,隨著喻色開始用餐,林若顏也拿起筷子開吃了。
楊安安看看林若顏,再看看喻色,然後懵懵的也拿起了筷子開吃起來,好歹她們三個是一個集體的,雖然喻色沒明說,但無論喻色做什麽決定,她都要無條件的站隊喻色。
正主中的一個開始用餐了,最裏圈的人看到了,喊聲開始下降,也全都是懵的一匹的看著喻色的方向。
這是同意了還是同意了?
這是拒絕了還是拒絕了?
他們完全看不懂。
淩澈還是站在那裏,身形如標杆一樣挺的筆直。
喻色的沒有回答,其實就是一個另類的答案,那就是他還有希望。
然,他不急,卻有他的死忠粉急了。
一個女生‘騰’的就站了起來,“喻色,你什麽意思?學長已經是第二次向你告白了,第一次你在宿舍裏,他在宿舍外,或者你沒聽見沒看見,你不表態,大家也不會埋怨你什麽,可是現在,學長就在你麵前,你耳又不聾眼又不瞎,你表個態或者同意或者拒絕不是很應該嗎?”
她這一說完,其它的女生也緊跟著附和,“對,就是表個態罷了,有那麽難嗎?”
“學長向她告白,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居然還在那裝傻衝愣不說話,什麽玩意。”有女生幹脆就衝著喻色翻白眼。
這一起頭,一個個的原本就嫉妒喻色的女生,全都是冷眼相向了。
都是她要是敢拒絕淩澈吊著淩澈的胃口不回應,她們都能殺了她的樣子。
楊安安緊張了。
拿著湯勺的手都抖了起來。
四周那些嘈雜的竊竊私語的聲音,就算是她不想聽,也直往她耳朵裏鑽。
她放下了餐具,手落下,輕輕的捅了下喻色的腰,讓她趕緊的表個態,就象同學們說的,或者同意或者不同意,好歹給個結果,否則,這樣的曬著淩校草,就算是沒得罪淩校草,這全食堂的女生看起來都要被得罪了。
當然,不包括她和林若顏。
這一捅,喻色頓時就感覺到了。
低頭瞟了一眼楊安安的手,然後,她突然間就站了起來,女孩的眼睛裏就象是染了霧氣一般,一臉迷惘的轉頭看淩澈,“淩澈,你剛說了什麽?同學們這是在喊誰跟誰在一起呀?”說完,又看向楊安安,“安安,要不要我們也支持一下?”
楊安安:……
林若顏:……
淩澈:???
不過,校草就是校草,喻色這一開口,他就明白了喻色的意思。
喻色的‘沒聽見’就是委婉的拒絕,這是在給他留麵子。
緋薄的唇輕抿,隨即吐出了一口濁氣,吹動著額頭的發絲輕輕飛揚,然後才是微笑著開了口,“我就是在問你,新生報道那天送你來的男人他追上你了嗎?要是你還沒同意,是不是咱們南大所有的男生都有希望?我是代表南大的男生來問你的。”
這一句句出口,楊安安要給淩澈鼓掌了,之前他向喻色告白的時候是很小聲的,隻有他們這周遭的幾個人能聽到,但這一刻則是很大聲,整個食堂的人都能聽見的感覺。
他這樣說,喻色怎麽回答都沒毛病。
那天送喻色來報道的是墨靖堯,喻色說墨靖堯追上她了,他就自動自覺退出追求者的身份,喻色如果說自己還沒同意,那也是全南大的男生要追她,可不是他一個人要追她,她有答應的權力,也有拒絕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