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月亮快要落了,寧鹿嚶嚀著告饒,這番對白連續上演數次,秦景肆所謂的“很快”並沒有她想象得那樣快,可惡的人卻不知疲倦,一直到東方微微泛起魚肚白時才肯放過她。
??這混蛋,她都沒力氣罵他了。
??那彎月亮徹底沉下去,寧鹿累得睡著了。
??他抱著她,曾經那麽清冷的人此刻溫柔無比的望著她,仿若珍寶。
??真好,她是他的!永遠都將是他的人。
??寧鹿微微動了一下,被他抱得更緊了。
??次日天氣晴朗,寧鹿醒來的時候枕邊的被窩是涼的,秦景肆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有一瞬間地發懵,昨晚……她跟秦景肆!
??啊啊啊!
??不敢繼續再回憶下去,寧鹿立即抱著被子哀嚎了一聲,欲哭無淚地捶了一下腦袋,喝酒誤事,美色也誤事,她怎麽就半推半就地跟秦景肆在床上滾了一遭。
??枕頭的手機一直在響,接起來的時候喬安的聲音像炸了毛的小狼狗,“寧鹿,你去哪裏了!怎麽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這都快十一點了,怎麽還沒過來上班,我招你是讓你曠工的嗎!”
??“噓噓噓,小點聲,我錯了我錯了。”
??寧鹿雙手合十,打工人卑微至極,何況她如今這種情況不趕緊開溜,萬一被秦景肆抓到那可就更尷尬了。
??她跟喬安請了半天假,並發誓自己一定在下午上班前準時趕過去。床底下的衣服淩亂地鋪了一地,她快速撿起自己得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匆匆在洗了把臉,夾著尾巴就跑了。
??剛剛衝出臥室,她又折了回去,從錢包裏摸出五百塊錢拍在了床頭櫃上,還剩下二百沒舍得給,因為一會兒要用來打車。
??從郊外的酒莊攔車的難度堪比在月球上打的,好在寧鹿比較幸運,沒多久就遇到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揚長而去,正好與外出買早餐的秦景肆擦肩而過,他早早就起來了,想起寧鹿喜歡吃秋刀魚小餛飩,親自去買了一份,還順便買了一套幹淨的衣褲。
??可惜酒莊裏已經沒人了,空蕩蕩的大廳裏沒人,臥室沒人,就連放映室也沒有人。
??秦景肆將餛飩放在桌上,“跑了?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
??他上樓換衣服,打算衝到貝多羅葉酒吧去討個公道。
??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時,不經意地看到了床頭櫃上五張嶄新的粉紅大鈔。
??秦景肆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是……昨晚的報酬?
??貝多羅葉酒吧,寧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吧台前有人點了她的招牌酒,玫瑰探戈。
??剛剛擺出兩隻高腳杯,秦景肆就麵無表情地進來了。
??寧鹿調酒的動作一個沒穩住,變得將酒瓶摔在地上。
??他照舊去了老位置坐下,聽喬安說他把那個位置包下來了,預訂一個月的座位費抵得上酒吧的一個月的營業額。
??玫瑰探戈調好,寧鹿給那桌送過去。
??路過秦景肆的桌前時,她敲了敲桌麵,“哎,秦先生,喝點什麽?”
??秦景肆的表情活像被陳世美拋棄的秦香蓮,關鍵是陳世美本人就站在他麵前,還衣冠楚楚地來問他喝什麽。
??“有沒有什麽適合一夜……情後喝的?貼合一下主題,我還被人拋棄了。”
??秦景肆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大言不慚地說。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整個酒吧裏的人都聽見,之前那個女作家震驚地瞪大眼睛,一副靈感男神幻滅的模樣,喬安抱著吉他看熱鬧不嫌事大,湊過來關懷地問:“秦哥,你怎麽了?失戀啊!什麽人這麽沒有眼光,連我們秦哥都敢拋棄。”
??寧鹿瞪了他一眼,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唱你的歌去!”
??秦景肆說:“沒辦法,對方太狠心了。睡了之後就跑,一點情麵都不給。”他掏出五張百元大鈔,啪地一下拍在酒桌上,“不過她留下了這個,所以我特意來照顧一下她的生意。五百塊,這也太少了點吧!”
??喬安像是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八卦地看了寧鹿一眼,用嘴型比劃著問:昨晚你沒回來原來是跟秦哥在一起?
??寧鹿沒搭理他,毫不客氣地收回那五百塊錢,“行!喝酒是吧!我給你調。”
??一杯酒很快端上來,淺藍色的液體喝起來有點苦澀,秦景肆抿了一口,“所以,這杯酒叫什麽名字?”
??“事後清晨!”寧鹿偏頭,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笑,“秦先生,還算不錯吧!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調的。”
??秦景肆道:“嗯,是不錯,比給我五百塊錢實惠多了,何況你現在還這麽窮。”
??寧鹿哼了一聲,轉身就回了吧台。秦景肆走在酒吧坐了一下午,期間傅柏深打來電話,說剛剛招標會結束,他們拿到了高鐵站旁邊那塊地,程嘉行氣得將趙義給開了。
??秦景肆滿意地說:“他還以為京都真的是程家的天下了,這些年我被三叔跟大伯搞得焦頭爛額,這才被他鑽了個空子,甜頭吃得太多也不好,現在這點苦都吃不了。”
??喬安喊寧鹿去地下酒窖搬酒,她閃身出去,秦景肆立刻跟過去,“先不說了,我還有事呢!”
??傅柏深知道他現在整天泡在酒吧裏,隻能無奈地笑。
??寧鹿順著樓梯走下去,站在酒櫃前挑酒的時候,身後傳來木質樓梯吱呀地響聲,她回過頭,就看見秦景肆一派清風明月地站在她身後。
??“你怎麽跟進來了?”她好奇地問。
??“進來向你討個說法!”他眯著眼睛望著她,帶著寵溺。
??“你向我討說法!”
??寧鹿不可置信,“你憑什麽跟我討說法!昨晚是你帶我去喝酒的,我們算是酒後亂性,大家都是成年人,別這麽認真嘛!”
??“不行。”秦景肆眸光一暗,怎麽可能不認真?他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明明是你趁著我生病才對我意圖不軌的,我們之間總得有個說法吧!你得對我負責。”
??“怎麽負責?你不會還要我娶你吧?”寧鹿抱著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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