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酒醉誤人
寧鹿慢慢的推開了顧宅沉重的大門,看著在院子站著的一個老人。
身形消瘦,穿著深藍色的褲子,灰白色的上衣,頭頂的頭發還算茂密,但是已經有了很多白發。
寧鹿站在門口,看著老人,站在晾曬草藥的木頭架子前,枯如木枝的手指,慢慢的挑選著木盤子已經曬幹了的草藥。
“爸!”寧鹿顫抖著嘴唇,叫了一聲麵前不遠處的老人。
老人的脊背一僵,手裏還拿著一塊黑色一件曬幹的草藥,木訥的回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小姑娘。
那一瞬間,顧神醫似乎看到了許多年前,自己去山上采藥時,遇到的那個瘦弱的小女孩,如今……她已經長得這麽大了。
寧鹿快步走到了顧神醫的麵前,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抱住了顧神醫,聲音裏帶著哭意。
這一次,她帶病離開,這麽久的時間,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對於愛護自己的家人來說,著實一個難以平靜的事情。
老人的手,慢慢抬了起來,放在了哪怕的後背上,一下一下溫柔的安撫著。
“回來了就好,平安就好!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寧鹿紅著眼圈,站直了身子,顧神醫心疼的抬起手把寧鹿臉上未幹的淚水擦幹淨。
“不哭了,不哭了,回來就好。”顧神醫安慰著寧鹿,自己的聲音卻微微的有些哽咽。他也曾經曆過那些腥風血雨,自然知道寧鹿這一次之所以不願意聯係國內的親人,倒是處於一種的怎麽樣的狀態。
他最心疼的女兒,他從小捧在手裏嗬護著長大的女兒,即使她能力再大,在自己的眼裏也是一個嬌弱的小姑娘,還是一絲的委屈也不舍得她經受。
深城,某高級公寓頂層內
齊星滕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浴袍鬆鬆垮垮的係在身上腰間的綁帶也是隨意的係了一個結。
齊星滕站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琳琅夜色,慢慢喝著手裏的紅酒。
身後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齊星滕沒有去理會,隻是慢慢說咽下了口中的那一口紅酒。
戴維走了進來,麵色有些嚴肅,看著齊星滕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一絲落寞。
“齊爺,他們回國了,今天剛到。”
戴維的聲音有點沙啞,他一直注視著齊星滕的背影但是對方卻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有一點的變化。
“知道了。”齊星滕看著窗外,想到了那一天最後一次見到寧鹿的時候。她匆匆忙忙的跟著那個叫譚深的男人走了出來,上了車。
後來,他才知道,是因為秦景肆病了,寧鹿才這樣的著急。
而他,就像是一個跳梁的小醜,站在馬戲的舞台上,台下卻沒有一個演員,隻有他一個人,無人問津。
放在茶幾上上手機,開始震動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戴維拿著手機,走到了齊星滕的身邊,把手機遞了過去。
齊星滕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是誰的號碼,他應該直接掛斷的,但是那一天,齊星滕心裏突然在想,會不會是寧鹿?
會不會是她想要找自己了,所以,齊星滕接通了電話。
結果還是讓他失望的,但是也是讓他意外的一通電話。不是寧鹿,是趙顏若。
趙顏若自從在Y國,徹底得罪了秦景肆之後,直接被秦景肆的手下安排人遣送了回了國內。而且,直接丟回了秦璟芸的別墅裏。
好在秦璟芸和趙義近期不在深城,也就不知道趙顏若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可以靠近秦景肆的機會。趙顏若不肯認輸,她一定要寧鹿對自己的那些折辱付出代價。
憑借著自己的樣貌和身材,趙顏若混跡於各種聲色犬馬的場所,結識了許許多多的男人也是因為這樣,趙顏若很快就認識了一個老總。一個要比趙義年紀還要的大老板。大老板很喜歡趙顏若,甘願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趙顏若也就順理成章的做起了那個老男人的女人。
那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事情,齊星滕的眉頭微微皺著,許久,他才慢慢說開了口。“好,明天見。”
隨即掛斷了電話,齊星滕仰頭喝完了杯子裏的酒液,直接把杯子遞給了戴維,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櫻花鎮,顧宅
除了秦景肆姍姍來遲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開飯。他們一大家子人,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可是他們的關係,要比親生的兄弟姐妹,還要手足情深。
這世間,不一定必須要有血緣關係,才能維持著最無私的親情。
秦景肆坐在了寧鹿的身邊,時不時幫著寧鹿夾菜,給她剝好海鮮,放在了盤子裏。大家都把秦景肆和寧鹿的互動看在眼裏。沒有人去詢問,為什麽寧鹿要消失那麽久,為什麽秦景肆之前把其他女人接到了身邊來。
不要解釋,不需要回答,隻要寧鹿是開心的,是幸福的,隻這一點,便足夠了。
陳暄最先舉起杯子,“來來來,我們幹杯,為了我們的小鹿平安歸來,祝願我們小鹿……早生貴子!”
陳暄打趣的看了一眼寧鹿和秦景肆。
大家都站了起來,“早生貴子啊!”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杯子碰在了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來,氛圍十分熱絡熱鬧。
酒過三巡之後,這樣的一頓團圓飯,也終於落下了帷幕來。
寧鹿貪多,多喝了幾杯酒。
小姑娘酒量不好,臉頰紅撲撲的,眼神也有些迷離,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十分可愛。
秦景肆喝的不多,還算清醒看著寧鹿可愛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把醉成了一隻呆頭鵝的寧鹿,帶回了臥室裏去。
寧鹿好像嗅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一直往秦景肆的懷裏鑽著,秦景肆很快就寧鹿無意識的撩出了反應來。
被按倒在床上的時候,寧鹿的眼神還是有些迷離的,她還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直到半夜的時候,寧鹿哭著醒了過來,意識才重新回歸到自己的大腦。
酒醉誤人,這是她酒醒之後,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