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保住寧鹿母親的心血
丁玉說著就捂著嘴小聲點哭著。
秦景肆沒有繼續說話,傅柏深看向秦景肆,想要詢問他接下來怎麽辦。秦景肆先一步開口。
“她不能住在這裏,我要把她接回秦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秦景肆說完就走回樓上準備帶寧鹿回去。
寧海天和丁玉都沒有阻攔,傅柏深看著他們的樣子,就像是知道寧鹿一定不會和他們離開一樣。
而事實就是這樣,寧鹿不肯和秦景肆離開。寧鹿失憶了,她的記憶隻停留在了六歲那一年,而在那一年,寧海天還沒有和宋舒雲離婚,丁玉也沒有把寧鹿送到櫻花鎮去。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走,”寧鹿大哭大鬧,“我不要,你是壞人,我要找媽媽!”
秦景肆看著孩子一樣大哭的寧鹿,心疼百感交集,他知道寧鹿失蹤之後幾乎快要崩潰,如今人就在他眼前,小姑娘卻忘記了他是誰。她現在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傅柏深看著秦景肆糾結的樣子,出聲提醒,“別嚇著她,隻至少別讓她怕你。先讓她在寧家養著,我們回去再想辦法。”
秦景肆注視著哭的抽噎的寧鹿,小姑娘哭的打了個哭嗝,倒是可愛的很。
他伸手扯了一張紙巾,又輕又慢的給寧鹿把眼淚擦幹,就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寶貝。
“乖,我不帶你走了,你乖乖在家,我沒有再來看你好不好?”秦景肆用溫柔低啞的聲音耐心的哄著寧鹿。
小姑娘相信了秦景肆的話,點點頭,“哥哥,歡迎你明天再來看鹿鹿好嗎?”
一聲軟軟的哥哥,還真是把秦景肆的心都叫化了,秦景肆笑著摸了摸寧鹿的腦袋,“好。”說完又朝著傅柏深伸出手,“給我你的手機。”
傅柏深不明所以,但是也把手機交給了他,秦景肆把手機交給了寧鹿,“鹿鹿乖,這個你要好好藏起來,有人欺負就打電話告訴哥哥,哥哥馬上就來保護你,好不好?這是鹿鹿和哥哥之間的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秦景肆帶有蠱惑的嗓音,讓寧鹿完全相信了,她點點頭,“嗯!這是鹿鹿和哥哥的秘密。”小姑娘開心的笑了出來。
秦景肆沒有繼續呆下去,讓寧鹿睡覺,替她也掖好被子,關掉燈才起身離開。關上門,傅柏深麵色深重,小聲的說道,“這件事不對。”
“我知道。”秦景肆快速說出一句話,又轉身下樓。
“秦爺,你看小鹿現在這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這可憐的女兒啊!”寧海天滿臉的愁容,似乎真的很擔心寧鹿的情況。
秦景肆看著寧海天,“讓她先住在寧家,等她情況好轉我再來接她回去。”
“這當然可以,但是秦爺,您看,我畢竟是小鹿的父親也是您的……嶽父,寧氏集團是小鹿母親的心血,您能不能救一救寧氏。”寧海天終於說到了重點。
傅柏深眉毛一條,原來這才他們的目的。
寧海天繼續賣慘說著,“小鹿命苦,小的時候就被人拐走了,好不容易找回來,我們父女還沒有親近幾天,就又嫁了人,原以為秦爺您對她千好萬好,可是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我可憐的女兒啊……”
“秦爺,您就看在小鹿的麵子上,幫幫寧氏吧!就算是幫著小鹿,保住她母親半生的心血啊!”寧海天說的感人肺腑,丁玉在一旁也是暗自垂淚。
秦景肆就這樣看著寧海天的表演,沒有打斷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寧海天不再繼續賣慘說話,秦景肆才悠悠開口。
“好好照顧寧鹿,她要是一分一秒不舒服,有一丁點的損傷,都是你們承擔不起的後果。”秦景肆狠厲的說道,起身往門口走去,“寧氏的事,明天來秦氏找我。”
寧海天立刻笑了出來,“謝謝秦爺。”
秦景肆早就已經走了門口,不見身影。寧海天和丁玉站在門口看著那輛黑色賓利揚長而去,心裏長出一口氣。
丁玉立刻變了臉色,雙臂環抱著,“嗬!我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人物呢?不也照樣被我們玩弄在手裏,該給的,還不是要拿給我們。”
寧海天也是笑著得意,“拿住了寧鹿那個死丫頭,他秦景肆還敢不聽我們的?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兩個人笑的得意,絲毫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已經被人看破。
車裏,秦景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閉著眼睛,一手按著太陽穴。他實在是累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在心裏。
“景肆,這件事,你怎麽看?”
“陰謀,而且和寧海天和丁玉脫不了幹係。”秦景肆抬起頭,“你親自去聯係一下Cherry,讓他們查一查這件事。價格隨便,無所謂。”
“為什麽不用你的人脈去找?”
“隱蔽一點,暗中去查,我怕打草驚蛇。”
“交給我吧!”傅柏深想到了什麽,“那……你明天真的要給寧氏投資?那個寧海天可不是個會浪子回頭的主兒,今天也應該都是在和你演戲罷了。”
“演戲是真,他說的話也是真。”秦景肆十指交叉,看著前方。
“真話?哪句?”傅柏深還有些驚訝,寧海天還能有真話。
“寧氏是宋舒雲的半生心血,寧鹿也希望保住她母親的心血。”秦景肆像是在說給傅柏深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告訴他自己,要保住寧鹿母親留下的東西。
“景肆,你之前有沒有查過寧鹿的背景。”傅柏深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秦景肆看向傅柏深,目光深邃,“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這位小嬌妻,恐怕遠不止你看到的這麽簡單,我有直覺,她的背後她的身份並不簡單。”傅柏深的語氣尤為的認真。
秦景肆倒是笑了出來,把頭偏向一邊,“你笑什麽?”傅柏深問他。
“你覺得,以你的腦子都能想到的問題,我會想不到嗎?”秦景肆看著車窗外的萬家燈火,“我隻是想讓她自己告訴我,而不是我在調查她。”
傅柏深覺得自己不僅智商遭到了侮辱,而且還要幹下這滿滿一大碗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