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擔心你了

  饒是傅柏深喊了再久,最終都沒能攔上秦景肆。


  他和秦景肆相識已久,怎能不理解好友的倔脾氣,一旦確定了,便如死磕一樣,怎麽都放不下。


  這一刻,傅柏深才意識到,秦景肆是真的陷進去了。


  他咬了咬後牙槽,他媽的想抽自己,閑著沒事去看這玩意做什麽。


  ……


  酒店,寧鹿穿著簡單的灰色休閑裝,頭發難得高高的紮起,露出光潔的小臉,白皙的沒有一點雜質,麵前都是實驗報告的數據,寧鹿核對了一下午自己的數據,才和汪琪通著視頻稍微休息下。


  “小鹿姐,星洲哥回來了,你要不要回來和我們聚一聚!”


  視頻裏露出老神醫的麵龐,寧鹿輕喚著:“幹爹。”


  “小鹿啊,現在還在學習?好孩子,趕緊在醫學上闖出一把成績給幹爹我爭光,不過也不用學習那麽晚,你的天賦,足以讓你闖出一片領域。”


  寧鹿溫馨笑了笑,的確好久沒回櫻花鎮了,汪琪的視頻裏時不時會露出沈星洲忙碌的身影,他長身而立,穿著簡單的襯衫,站在廚房裏,背影忙碌。


  汪琪終是耐不住,小聲的問道:“小鹿姐,你會和星洲哥生一輩子的氣嗎?”


  寧鹿凜了凜眉,“怎麽會這麽說?”


  “星洲哥心裏肯定是愧疚的,但小鹿姐你也知道他的性格,隻會做,不會說!我都替星洲哥幹著急!”


  “人家的事你著急什麽,你這小孩,哪裏都好,就喜歡瞎操心,小鹿就算生星洲那小子十年的氣,我都不會插口替星洲說一句好的,小鹿,你不用聽這小子的話。”


  聽出老神醫話裏句裏對她的維護,寧鹿抿了抿唇,輕笑著:“幹爹,我和星洲哥沒什麽過節的,都已經過去了。”


  幾人在打了會視頻後,寧鹿才掛掉,繼續低頭看著實驗。


  不過這次,卻是怎麽也看不進去了。


  她抬頭望了望窗外,日落西暮,天色微微變黑,才想起景肆已經出去好久了。


  經過這兩次在杭城的危機,哪怕秦景肆不說,她大抵也能猜到,是誰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他們!

  秦正吃了那麽大的一個虧,心裏怎能不嫉恨呢。


  這麽晚了,他還沒有回來?

  寧鹿放下筆,起身出了酒店的房間門,迎麵正遇臨淇。


  “少夫人。”


  “景肆呢?”


  “秦爺……和傅少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聞言,臨淇也拍著腦門。


  “那我給秦景肆打個電話。”


  寧鹿掏出手機,撥出去,不一會兒,便響來冰冷的機械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給傅柏深打個電話。”


  這下臨淇哪裏還敢怠慢,立即照辦,可傅柏深那邊的電話也一直忙線未接通了!


  寧鹿眉頭緊緊蹙起,“我們分頭找!”


  說罷,少女便徑直從臨淇身邊跑過,掀起一陣風。


  來到地下車庫,坐進駕駛座,駛出去。


  卻不知,此刻,秦景肆正坐落在一個酒館的角落裏。


  他麵目陰沉,深邃的眸子一望不見底,不知蘊藏著什麽情緒,麵前的酒瓶多的快堆滿桌子。


  遠處的美女早已觀察許久,帥哥一直都冷著臉一個人,又麵無表情的喝了那麽多的酒,她今晚或許可以,撿個屍?


  長得那麽帥!

  誰不占這個便宜?

  想罷,美女徑直端著酒杯,長腿直邁,故意凹著造型,想靠近秦景肆。


  豈料,連沙發還沒挨著,忽的聽到秦景肆酒杯拍在桌子上的聲音,美女被嚇了一跳,才嬌聲開口:“帥哥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喝酒?”


  “我酒量很好的,一定會讓帥哥盡興的。”


  遠觀就已那麽奪人眼球,帥的人神共憤,沒想到,近觀竟如此的驚豔絕世,比起她之前邂逅的那些,那群人簡直是歪瓜裂棗!

  “滾。”秦景肆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帥哥不要那麽無情嘛,你還沒看看我……”


  “想死嗎?”秦景肆終於抬起眸,眼裏赤紅,這眼神不是一般人可以扛得住的,美女更是一下子抖坐在沙發上,臉色煞白。


  她清楚的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


  “你……是瘋子嗎!”


  明明他一句話都沒說,她光是呆在他身邊,就能清晰的感覺到窒息感!


  秦景肆低著頭,攥著杯子,手泛青筋。


  隨後起身,向外走去。


  寧鹿對杭城不熟,此刻看著雷達定位係統都確定不了秦景肆的位置,他周身的位置向來隱藏至深,寧鹿一直都清楚的,哪怕秦景肆不說,她的實力於他來說,還是差了點。


  電話叮鈴鈴響起,寧鹿掃了眼,眉心緊蹙的接起:“找到了嗎?”


  “少夫人,不然你回酒店看看吧,外麵我們來找,目前能夠初步確定的是秦爺應該沒有遭到攻擊,還是很安全的,隻是秦爺沒帶手機,我們暫時查不到……”


  寧鹿駛在空檔無人的公路上,開著窗,冷風肆無忌憚的吹著。


  她按緊了些方向盤,最後隻好調頭開回酒店。


  一路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來到所在的酒店層,剛出電梯,就隱隱聽到一道不均勻的呼吸聲。


  寧鹿緘眉,下意識湊近過去,內心隱隱有種預感。


  當一湊近時,便麵目一怔,隨之而來的是惱怒,頓時脫口而出:“秦景肆!”


  秦景肆靠在窗前,吹散著身上的酒味。


  在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就懊悔了,這麽一身酒味,寧鹿會嫌棄的。


  而他並不想熏著寧鹿。


  此刻他一抬眸,便對上寧鹿惱怒的目光,瞬時間,秦景肆心中有些驚慌失措:“寧鹿。”


  “你去哪裏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這幾日我們在杭城有多危險,你應該看得到,現在一身酒味是怎麽回事?”寧鹿板著小臉,冷的再無溫度。


  甚至,眼睛有點酸楚。


  這種感覺於她來說是陌生的,卻又是最近越發強烈清晰的感覺。


  她擔心秦景肆了,很擔心。


  秦景肆不靠在牆上了,站直身子,伸手想拉住寧鹿,這次卻被她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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