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一件血衣
?溫餘也回看著她,眼裏並沒有半點懼怕玫瑰夫人的意思。
玫瑰夫人一陣惱怒,還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公開叫板,哪怕對方隻是扶起那個女孩,那也是對自己權威的挑釁!
“你膽子很大啊。”玫瑰夫人冷冷譏笑。
突然空中綻放出數道灼熱的光線,朝著溫餘所在的地方照去!
這是玫瑰夫人的能力之一,哪怕隻有一點光線,她也可以利用空氣中的水分子折射加劇光照,被這樣的光束照到基本上都會瞬間被奪去性命。
光線還沒到溫餘的身上,突然空氣中卷起一陣狂風,原本穩定的水分子失去了控製,那些光線先是失控,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一片狂風乍起後,一個男人從天而降。
他懷裏還抱著一隻胖乎乎,旁人從未見過的進化獸。
溫餘一見,心口像是要炸開一樣的快活——是季鶴舟!
氣流的湧動改變將剛才玫瑰夫人的攻擊瓦解的幹幹淨淨,季鶴舟借著氣流穩穩落地,十分嫌棄的將閃閃丟到一邊,直接上前一步將女孩摟進懷裏。
緊接著,他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對方身上沒有致命傷,才略微鬆了口氣。
溫餘剛要開口詢問,旁邊的玫瑰夫人已經站起身,試圖開始下一輪攻擊。
很遺憾,空氣中早就沒有她可以利用的水分子,夜晚的光線也不足以讓她拿出殺手鐧。
狼狽不堪的玫瑰夫人大怒:“你是什麽人?!敢跑到我們禹城來撒野?”
溫餘這才看過去,發現玫瑰夫人精致的發型亂了,高高的發髻中間穿了個洞,看樣子是被自己的光束射中的。還好躲得快,再往下多一點點的距離,估計這位玫瑰夫人就會被直接爆頭了。
她脖頸間的項鏈也摔得七零八落,漂亮的裙子撕開一道,露出雪白的大腿,模樣慘的不行。
季鶴舟連看都不看一眼,左手一伸開,將玫瑰夫人用氣流鎖困住,然後掃視一圈後抱著溫餘遠遠的避開到大橋的中央去了。
一旁的閃閃還在撒歡的玩,看見自家主人又不見了,它隻得費力的往大橋那邊追趕。
中央廣場這邊的民眾麵麵相覷,剛剛的一幕有點讓他們接受無能。
那麽不可一世強悍無比的玫瑰夫人竟然在那個男人手下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現在被困在一團看不見的氣流當中,根本無法脫身。
玫瑰夫人是他們隊伍裏最強的覺醒者,連她都在對方手裏討不到好處,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禹城幸存下來的人有不少都受過玫瑰夫人的苛待和辱罵,這麽一來,大家都覺得大快人心。
旁邊的慕卉還在戰戰兢兢的發抖,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活下來了,而且那個玫瑰夫人似乎也遇到了對手。
她望向大橋的方向,隻見那一對男女正依偎在一起,誰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季鶴舟足足抱著溫餘好一會兒才鬆開,溫餘目光亮晶晶的:“你是怎麽找到我這兒的?”
男人拿出懷裏的一件血衣:“我在城外發現了這個。”
竟然是她之前換下來的衣服!這麽一看還真是有點慘不忍睹,上麵破爛不堪還都是血汙,難怪沒人要會被當成垃圾丟出禹城之外。
如果不是這樣,季鶴舟也不會發現溫餘就在禹城內。
她恐怕永遠也體會不到季鶴舟發現這件血衣時的心情,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穿得衣服,再看看衣服上的破損和血跡,他的心都被揪成了一團,渾身暴虐淩厲的氣息壓都壓不住。
沒有掩護,沒有鋪墊,他直接強行闖入了禹城大門。
也感謝玫瑰夫人今天晚上辦什麽生日宴,讓季鶴舟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最燦爛的城中心。
這會兒,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孩一個勁的晃著,那模樣像極了失而複得的小男孩正在愛憐懷裏的寶貝。
溫餘理解他對自己的在意,前一世就是如此,何況現在?
任由他抱著好一會兒,她終於有點受不了了——這男人,壓根不知道自己能力有多強,抱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臉蛋都給壓疼了!
使出感知絲線微微彈開對方的懷抱,這卻換來了男人越發強勢的占有欲,溫餘沒辦法,隻得安撫著:“你抱得我好疼啊,輕一點可以嗎?”
女孩的聲音很溫柔,眼神明亮的就像是天邊的星星,她還說:“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我好得很呢,你別擔心。”
季鶴舟終於微微平靜下來,他試著鬆開一些懷抱:“你沒事就好了。”
兩人你儂我儂的膩歪了好一會兒,壓根沒想到身後還有一群晏城民眾正在圍觀。沒有玫瑰夫人的壓迫,他們的晚餐也吃的格外順心,很快餐桌上的食物就被一掃而空。
沒有了食物,他們的關注點就在於——玫瑰夫人和這兩個外來覺醒者誰勝誰負?
還是閃閃的提醒讓他們略微緩過神來,一望自己身後這麽多雙眼睛,饒是厚臉皮的溫餘也不由得臉上微微發燙。
她清了清嗓子走過去,看著被困住的玫瑰夫人:“其實你的能力雖然不多見,但真的算不上強悍。你之所以能在禹城我行我素,橫行霸道,是因為禹城已經喪失了原先的強者。”
玫瑰夫人何嚐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她瞳仁一緊,嘴巴卻很硬:“哼!你們這算是偷襲,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你未必能贏我!”
“偷襲又怎麽樣?一個強者難道隻能應付正麵而來的敵手,卻不能防備身後嗎?那你這樣算什麽強者?”溫餘毫不留情的譏諷。
她目光流轉看著不服氣的玫瑰夫人,“不過你既然這麽說了,那我不給你個機會好像是我欺負人。這樣好了,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正麵來一場。”
玫瑰夫人以為對方中了自己的激將法,得意的說:“好啊,今天晚上太晚了,不如我們就約明天上午。還在這裏,還有這麽多人見證,你敢不敢?”
溫餘輕笑:“敢,我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