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那個瘋子
？？目前來看，隻有海大的覺醒者中標被控製，但不能證明其他高校的學生就很安全。
季鶴舟的做法無疑是逼著背後的那隻黑手要麽停止行動，要麽轉移目標。隻要轉移目標，那就必定會留下更多的蛛絲馬跡。
這樣一來，他們才能擁有更多機會將對方抓出來。
她憂心忡忡：“會不會是雲向衝搞的鬼？”
“不會。”季鶴舟搖搖頭，“這件事出了之後，我第一時間聯係了軍部。雲向衝那個人倒是不屑於用這樣陰毒的手段，他更喜歡威逼利誘，如果有他看中的覺醒者，會直接許以更多的利益來說服對方。”
想想也是，雲向衝那樣性格的人，估計用這個辦法會讓他給憋死。
再說了，控製海大的人隻是為了削弱其他高校覺醒者的實力與數量的話，這也與軍部想要籠絡大權的初衷不符。
他們總不想統治一座空城吧？
還是覺醒者越多越好，這樣才能繁榮昌盛。
既不是軍部，也不是晏城哪一路豪門望族，更不是城市覺醒者管理，那又會是誰呢？
溫餘眼睛眨了眨：“我覺得應該跟那個吞了宋澄書的怪物有關……”
季鶴舟心頭一緊：“你可不準亂行動。”
女孩嫣然一笑，紅唇在燈光下依舊嬌豔無比：“你放心啦，我要是行動的話一定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會叫你擔心的。”
隻見她說話時的姿態嬌氣可愛，字裏行間還透著淡淡的討好與撒嬌，季鶴舟的心裏早就軟了一片，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你啊！”
兩人正在甜蜜的時候，姚翼這個電燈泡站出來了：“我說，你們倆現在有空了嗎？要不要來忙點正事比較好？”
溫餘難得羞紅了臉，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
倒是季鶴舟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一張臉瞬間從剛才的甜蜜轉換成工作模式，一點間隙過渡都不需要。
“你們都準備好了？”他問。
姚翼點點頭：“那邊的人都解除了控製，姚織夢已經在旁邊的房間等著了。”
季鶴舟與溫餘交換了個眼神，知道今天還有件事兒必須做——姚家的秘密，總該讓這兩個人說得更透徹一些。
房間裏，姚織夢靠在窗戶旁看著外麵的夜景，臉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麽。
聽到身後門響，她轉過臉看到溫餘、季鶴舟與姚翼都走了進來。
季鶴舟關上門，一揮手形成一道濃重的氣流防護圈，在這個防護圈裏，沒人能聽到絲毫動靜，絕對保密。
姚織夢開門見山：“其實今天我與姚翼發現的這個控製人的秘術，隻是姚家秘術中最低級的一種。所以連我都會解……雖然是最低級的一種，但明顯施展這種秘術的人已經將其進化。”
姚翼點點頭：“沒錯，被控製的人將失去自己的痛感。這也是為什麽，這些覺醒者明明受傷不輕，卻還一點都沒察覺。”
“本來，將尖刺拔除後，尖刺可以保留一段時間。之前在密林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尖刺一完全脫離人體後很快就會消失。”姚織夢又說，“我猜測，可能是跟這個有關係。”
溫餘不由得眯起眼睛：“你們姚家的秘術可以自行改進的嗎？”
姚織夢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們一脈離開姚家本家已經太久，除了這種基礎的控製術之外，其餘的了解很有限。這種控製術，當初是也為了培養姚家死士才用的。”
女孩輕輕一笑，頗有些嘲諷：“被控製的死士，又失去痛感永遠無法清醒，當然得賣命的幹了。”
姚織夢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我以前也提過這種方式不人道，但是我當時隻是家族中的繼承人，在沒有坐上那個位置之前，我是沒有什麽改變的話語權的。”
姚翼神色有點古怪，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鶴舟問：“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一次性都說了吧。”
姚翼猶豫再三，終於說出口：“其實，我很小的時候聽過我父親說過，說姚家曾經有過一個瘋子……那個瘋子是跟我外公——不對，就是那個姚家家主的祖父。”
“據說，這個瘋子曾經天賦卓然，一度成為姚家的希望。後來也是他領著姚家成功逃離麥格拉，在外麵的世界紮根生存，還攢下了偌大的家業。他培養親信，鍛煉屬於姚家的覺醒者暗衛，一邊還利用自己超凡的能力扶持另外一脈掌握錢財的姚家。”
姚翼說著，有些哭笑的閉上眼睛：“他不但建立了姚家的規模，還創造了很多後來的姚家秘術。我當時聽到這些，隻覺得是父親在跟我講故事，從未想過這些或許都是真的。”
“瘋子……那個瘋子叫什麽名字？”溫餘問了之後就覺得自己傻。
姚翼外祖的爺爺，這該多少輩過去了，姚翼能聽到這個傳說都很稀罕，更不要說姓名了。
果不其然，姚翼搖搖頭：“後來隻說這個長輩受了什麽刺激瘋了，將姚家所有與他有關的痕跡都一一抹除，再也無人提起。直到幾十年後，當初了解情況的人都老了，才當成閑談的故事說給晚輩聽的。”
是啊，現在逃出來的兩個姚家都已經覆滅，一個被炸的渣都不剩，一個一蹶不振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至於鏡城的那一脈，也隻有姚織夢這一枝獨秀了。
偌大姚家，可以想象出當年何等風光。
如今隻有姚翼和姚織夢兩個人，想起來真是讓人唏噓。
姚翼接著說，“所以我覺得，如果說有能力改進姚家秘術的人，差不多也要有跟這個人一樣的能力吧。”
季鶴舟突然問：“那這個瘋子後來呢？”
姚翼有點驚愕：“還有後來嗎？算算年紀，他也不該活在這個人世上。”
姚織夢也讚同的點點頭：“沒錯。姚翼的外祖的爺爺……這都好幾輩的人了。”
季鶴舟卻露出一抹輕笑，笑容來的很快，去的更快，幾乎沒讓人看清楚就恢複平靜了。他淡淡的說：“這個可不一定。”
在場的其他人麵麵相覷，溫餘卻覺得季鶴舟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