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姚翼歸來
“聰明，沒想到你還不傻。”
季楠嘟起嘴：“我當然不傻。”
“那等吃了飯，回房間把那套模擬試卷做了唄。”
季楠：……
她就不該來搭腔的，好端端給自己整了張試卷來寫……
姚家到底沒待滿這次計劃的假期，沒兩天就匆匆告辭離開了。溫泉山莊的錢已經提前付了，季家上下也沒有跟他們客氣的意思，關鍵是都計劃好了來這兒過年，家裏的年貨都沒怎麽辦，現在就算回去也來不及了，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對於季凜季楠這對兄妹來說，這個新年不用在廚房裏幫忙做家事，簡直賺到了！
一家人在溫泉山莊裏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整個假期，就連溫爺爺都長了好些肉，肚腩都快出來了。惹得溫餘靠在爺爺柔軟的肚皮上一個勁撒嬌，直誇手感忒好。
溫爺爺一個踉蹌，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裝作要打孫女的樣子，整個氣氛熱烈歡愉。
另外一邊回到姚家的眾人戰戰兢兢，姚老爺子坐在上首一張寬大端莊的紅木漆背椅上，麵色沉入鍋底，嚇得站在跟前的姚家三口誰也不敢開口。
姚慧麗更是要把下巴貼到胸口了，拚命的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姚老爺子掃是他們一圈，目光仿佛一把銼刀，直瞧得他們一家三口頭皮發麻。姚夫人最先控製不住，咣當一下跪了：“父親，您有什麽要罰的盡管開口吧，我知道是我沒能教好麗麗，您怎麽罰我我都認。”
見母親跪了，姚慧麗也跟著彎下了膝蓋：“爺爺……孫女知錯了。”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兒？”
“我、我……不該去招惹那個女人。”
“不。”姚老爺子搖搖頭，“既然我們想把生意做得更大，有些手段就不得不用。我們與季家目前關係不錯，但也隻是目前而已。如果我們兩家不能聯姻，那以後季家必定成為我們家的一個攔路虎！你不是不該招惹，而是用的方法太蠢！”
姚老爺子深吸一口氣，“你以為你經過上次之後身體改進，變的比一般人更厲害，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告誡過你很多次，那兩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我們家前前後後派去了多少任，還折進去一個磐刺。有動到他們一根汗毛嗎？”
爺爺的話仿佛一盆涼水，澆得姚慧麗徹底清醒了。
“之前也是我不夠了解對方，才聽信你的話。現在我跟你說好，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不要再向那兩個人動手。你也不要太死心眼了，季家除了一個季鶴舟，還有季凜呢。”
“比起季大少爺，這位季二少應該要好對付的多。”
“可是……那個季凜當時也看到了孫女狼狽的樣子……我怕……”
“怕什麽？如果你連季凜都搞不定，那還是趁早收了這條心吧。我給你們三口一部分產業，你們從此離開晏城，不要肖想這兒的富貴了，好好的安生度日。”
姚老爺子的話裏透著無邊的譏諷。
姚父連忙說：“父親，麗麗隻是擔心怕壞了事，沒有不願意去的意思。”
“那就好。”姚老爺子點點頭，“你們都回去吧。這件事暫且不要提，如果麗麗下麵還不能辦好這件事，那我就一並懲罰。”
原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姚慧麗聽到這話渾身寒毛直豎，她是清楚自家爺爺的脾氣，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她的日子不會很太平了。
讓那一家三口離去，姚老爺子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起身。
他似乎在等什麽人。
窗外春寒料峭，春冬交匯在這裏帶來了漫天冰雪，鵝毛般的大雪紛紛落下，蓋住了一地的猙獰。不知道過了多久，玻璃被輕輕敲響了，依稀能看見外麵站著一個人影。
姚老先生連忙站起來打開窗戶，迎麵一陣寒風淩冽，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站在眼前的是個極為年輕的男孩子，他的半張臉都被藏在黑色的鬥篷下麵，隻露出兩隻深邃的眼睛。
“你——你就是我堂哥家的孫子？”
姚老先生有點激動。
少年點點頭，輕巧的從窗戶翻進來，他扯下擋住臉的黑布，赫然就是姚翼！
“我是姚翼。”他壓低了聲音說，“組織裏通知我，說是有親人找我，就是你嗎？”
“對，對。”姚老先生頻頻點頭，“我是你的堂爺爺，你是從母姓的，也是我們姚家的一份子。”
姚翼幹淨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找我有什麽事？”
“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堂哥一家的遭遇你都知道了吧？唉……就這麽炸了，什麽也沒留下。”
姚翼眸光動了動：“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姚老先生擦了擦眼角，“以後堂爺爺這兒就是你家了，你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姚翼目光深深：“嗯。”
風雪的肆虐讓開學日期硬生生的推遲了一周，平白多出來的一周假期對溫餘而言很快樂，對季鶴舟來說也是樂不思蜀。兩人每天就黏在一起計劃著美好的未來，順便再幫季楠輔導一下功課，生活無比悠哉自得。
她看著手腕處的那顆小苗模樣的標記：“這個似乎可以吸收藥劑的能量呢，雖然我還搞不清它到底有什麽用。”
“搞不清就暫時別想了，你總會搞明白的。”
季鶴舟挽著女孩的細腰，兩人就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麵紛飛的白雪，相依相偎。
大雪過後就是放晴的春天，像是為了彌補自己遲到的過失，一連數日的太陽都格外明媚熾烈，照得積雪很快就融化了。
回到學校的第一天就不是很太平，女生宿舍裏居然傳出了鬧鬼的小道消息，漸漸地還越傳越厲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黃嘉穎抱著枕頭，壓低了聲音：“你們不知道，有妹子提前來報道的時候就在宿舍裏看到了，一個白花花的人影飄過去，可嚇人了。”
曹菲嚇得聲音都在發抖：“真、真的嗎？是在哪裏啊？”
“就是二樓的洗衣室，好多人都看見了。”
秦璐也有點慌，看向溫餘：“你覺得是真的嗎？”
溫餘癟癟嘴角，一臉認真：“我們是新時代的大學生，標準無神論者，不要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