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本來就是白天鵝
溫餘忍不住輕輕掐了自己一下,好疼!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做夢!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點點的變化,摘掉了厚重老土的眼鏡,露出原本白皙嬌俏的臉龐,漆黑如雲的秀發蓬鬆自然的挽在頭頂,纖長的脖子勾勒出優雅的線條,這就是真正的溫餘!
就連化妝師都忍不住驚歎,原本以為隻是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沒想到卻隱藏著別樣的氣質和美麗。
溫餘的容貌透著稚嫩,但眼神卻格外的清晰淩冽,像極了一朵迎著朝陽露水盛放的芙蓉,清麗至極。
季家的客廳裏早就濟濟一堂,季老先生不喜歡大操大辦,卻因為長孫歸來和訂婚的雙喜臨門,直接請了自己各路好友與富貴名流,偌大的客廳顯得格外熱鬧。
杜曉曉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激動,這可是她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還是被季凜帶著一起來的,這意味著自己正式踏入上流圈子的第一步!
杜曉曉緊緊跟在季凜身邊,始終提醒自己流露出溫柔高雅的笑容。
隻是季凜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杜曉曉關切的問:“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嗎?”
季凜潦草的笑笑:“沒事。”
其實這也是湊巧了,季鶴舟訂婚可沒想過讓自己兩個堂弟堂妹專程從學校趕回來,季凜呢也沒收到季鶴舟今天訂婚的消息,他原本隻是想帶著杜曉曉回家給爺爺看一看。
杜曉曉這麽聰明善良又溫柔美麗,成績在整個清海高中都是排的上號的,這麽優秀的女孩子,爺爺應該也會喜歡吧。
沒想到,剛帶著杜曉曉去買了新衣服,回到家就碰到季鶴舟訂婚。
季凜當然知道,隻要季鶴舟與溫家那個丫頭結婚,自己就無望繼承家業了。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季凜根本沒機會給杜曉曉鋪墊,直接開始心煩意亂。
隻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杜曉曉根本不知道內情,滿臉甜蜜的笑容收獲了不少在場人士的關注。
突然杜曉曉的眼睛輕輕一瞥,落在一個男人身上竟再也挪不開。
那個男人站在樓梯旁,頎長的身軀格外引人注目,雖然五官不及季凜精致,卻有種說不出的剛毅,充滿了荷爾蒙氣息。
杜曉曉哪裏見過這樣的男人,頓時一顆心再也控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那個人……是誰呀?”她忍不住問季凜。
季凜隻瞄了一眼,語氣不好:“那個就是今天訂婚的主角,我堂哥季鶴舟。”
杜曉曉不由得一陣失落,這麽好的男人居然要訂婚了,如果自己再年長幾歲一定不會讓他有機會逃離!
她滿腹心事的盤算著與這個男人的未來,對即將與之訂婚的女人充滿了不屑和好奇。
突然,音樂聲戛然而止,一陣韻律十足的腳步聲從樓梯那邊響起。
季鶴舟的雙眸蕩漾著溫柔,注視著樓梯那邊款款而來的女孩。
隻見一個身姿纖弱優雅的女孩由上而下的走到季鶴舟身邊,她不算絕美,但是一雙眸子仿佛盛滿了滿天星光,輕輕一笑足以將任何絕色壓倒。
季凜突然鬆了口氣——太好了,不是溫餘那個醜八怪。
杜曉曉卻一陣嫉妒,這個女人憑什麽這麽好運,論美貌她還不及自己!
奇妙的是,這兩個人居然都沒認出溫餘的身份,隻是盯著站在季鶴舟身邊的女孩,各懷鬼胎。
季老先生笑眯眯的站起身:“今天是我長孫季鶴舟的訂婚慶典,我們隻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禮,玩的開心!”
季鶴舟挽起女孩的手,血液裏仿佛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憧憬。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女孩已經深深映入他的生命裏。就從那一夜的偶然遇見吧,季鶴舟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作為季家今天當之無愧的主角,音樂響起後第一支舞是屬於他和他的未婚妻的。
季楠故意朗聲說:“爺爺說的對,鶴舟哥哥,你們開舞吧!我等著第二支舞曲呢。”
她故意說的活潑,仿佛自己跟季鶴舟當真是兄妹情深。
季老先生眉間一緊,剛要開口打斷,溫餘卻笑了:“好啊,楠妹妹等著看吧。”
季鶴舟卻抿緊雙唇,在女孩的耳邊說:“我不會跳舞。”
溫餘莞爾,笑容輕的仿佛天邊染上豔色的雲霞:“沒關係,你跟著我的步伐就好,放輕鬆有我在呢!”
音樂響起,溫餘帶著季鶴舟滑進了舞池。
前一世,溫餘在跳舞上可謂登峰造極,因為要做一位配得上季家的少奶奶,她可沒少被季家其他人刁難,當初也是季楠用跳舞來為難自己,如今卻有了這樣難得的機會。
在溫餘的帶領下,原本對跳舞一竅不通的季鶴舟居然也像模像樣的跟隨著,一點沒有違和的感覺。
季老先生納悶了,與身邊的溫爺爺耳語:“小餘什麽時候跳舞這麽好了?”
溫爺爺也想不通:“……不知道啊。”
原本要等著看季鶴舟出醜的季楠這下也傻眼了,不是說自己這個堂哥自小就離開季家嘛!這些上流圈子喜歡的東西他應該一竅不通啊,怎麽會是這樣?
溫餘的裙擺優雅的浮動著,帶出一點點暗香四溢,幾乎要讓季鶴舟沉醉不已。
說來也怪,自己明明不會跳舞,卻能跟隨著這個小丫頭的步伐半點不差。
一曲舞畢,溫餘清雅的笑著:“跳舞是不是也不難?”
季鶴舟唇邊微微一蕩:“嗯。”
溫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季鶴舟是笑了嗎?
他居然會因為跳舞這樣的事情對自己笑?
一瞬間的功夫,溫餘心跳如鼓幾乎不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
可季鶴舟不給她逃離的機會,整場訂婚宴都緊緊跟隨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季凜倒是很想去打探一下那個看著麵生的女孩的底細,無奈季鶴舟不離開,自己也沒這個機會。
想了想,季凜撇開杜曉曉走到季老先生麵前:“爺爺,您不是說——隻有娶了溫家的女兒才能繼承季家的家業嗎?現在看來,您是打算剝奪哥哥的繼承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