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幕後新聞

  周陽在通勤門後邊準備好了，左手電警棍，右手狼牙棒，拉開了架勢，準備拚命。他沒敢開燈，黑燈瞎火，這樣的好處是，可以給他做個掩護，即便裏邊突然衝出來幾個人，那他們絕對不知道周陽在哪個方位，這樣一來，周陽就可以發起突然進攻，左右開弓，雙管齊下，打他個措手不及，不定就能撩倒一個兩個的，畢竟周陽對環境比他們熟悉，這樣就可以拖延更多時間。


  周陽手心冒汗，靜靜等候。


  一點動靜都沒有！


  什麽情況？周陽有些沉不住氣了，周圍一片寂靜，他輕手輕腳靠近通勤門，側耳聽聽，沒動靜。他知道營業大廳的燈開關，就在通勤門裏邊，他想把通勤門打開，然後迅速打開營業廳的燈。不行，首先得把通勤門打開，而且要非常心，也許裏邊的人還不知道他已經在這裏。現在時間也過去10分鍾了快，周陽算下來，警察應該馬上就會到的，這個應該沒什麽懸念。


  周陽壯著膽子，心的抓住通勤門的把手，非常輕的向右旋轉，好，一點聲音也沒弄出來。他手心冒汗，額頭也冒汗了，屏住呼吸，把手慢慢的往上提門把手，這樣可以很輕的把門打開而不會發出聲響。周陽斷定裏邊的人不會聽見，或者，沒聽見他開門，因為，除非這通勤門後邊就有人，否則，他現在操作的門把手這樣扭轉提升都不見有什麽動靜出來，或者裏邊都沒有人突然衝出來，那麽，這扇通勤門後麵肯定沒有人，或者，營業廳裏邊的人沒有發現他。


  這樣的情況下，更加使得周陽大哩子，輕輕的就把通勤門開了一條縫隙，因為周陽沒有開燈，所以，現在是一片漆黑。周陽用右腳抵住門，側著身子，以防突然有人衝出來撞到他。然後，屏住呼吸，心的探出頭，從門縫往營業廳看，側耳仔細聽聽。沒有聲音，漆黑一片。


  周陽這時有點把握，因為靠近通勤門這裏的營業廳環境他還是很熟悉的，沒有地方可以藏身，就是，他沒看見有人影在附近，畢竟周陽在的傳達室沒開燈，他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環境，如果營業廳通勤門附近有人，他肯定可以看見至少是個黑影的。


  好，附近沒人，周陽大著膽子把通勤門慢慢開大，沒有聲音的輕輕的開大，以至於他可以側身進入營業廳。這時，周陽躡手躡腳的已經在營業廳裏邊靠近通勤門的地方，他貓著腰，因為他現在是在客戶等候區，這裏邊上是高高的營業櫃台，貓著腰就可以櫃台擋住他不被營業廳裏邊工作區域的人看見。


  周陽心的往前走了幾步，看見通往營業廳工作區的那扇門關著，進了那扇門，才可以進入銀行員工工作的區域，周陽確定營業大廳客戶區這裏沒人，那麽，那扇營業廳門也關著，可以判斷，人還在工作區域裏邊，不在客戶區。


  周圍很安靜，黑漆漆。周陽悄悄的把頭冒出來，高過櫃台一點點，往營業廳工作區裏邊看，沒看見人影，莫不是他或者他們發現了周陽，也貓下腰躲在櫃台後麵？

  這時周陽在通勤門這裏，他伸手就能觸碰到大廳的燈的開關，他想把大廳的燈打開，看看什麽情況，他想突然的打開燈。他現在不怎麽害怕了，因為，到現在為止，沒看見，沒聽見任何的人影和聲音，莫不是跟上次分行那樣，誤報警？


  這時，他忽然聽見營業廳工作區域有動靜，對，有動靜，在綜合櫃那個位置，有動靜！但是，聽不太清，因為動靜太，聲音聽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是有動靜！

  周陽瞬間緊張起來，頭發都立起來了，手裏握緊了武器，但是，看不見人影，有動靜，看不見人影！周陽這時也豁出去了，他決定把營業廳的燈突然打開，看個究竟！

  他這麽做了，突然按下開關，瞬間，營業大廳燈火通明！


  周陽做好了戰鬥準備，聲音的方向已經鎖定，在大廳瞬間明亮的那一刹那，周陽躲在櫃台後麵冒出頭定睛往綜合櫃台那個方向看過去，看見.……

  兩隻兔子般大的碩鼠，在綜合櫃桌子上被瞬間的光亮驚到四處逃避，跳下桌子不見了！


  周陽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回到傳達室，把報警裝置解除報警，然後，他拿著狼牙棒和電警棍，再次進入營業大廳，他要找找那兩隻大老鼠，到底是從哪裏進入營業廳的。


  這時，周陽聽見大門外邊有動靜，肯定是警察來了，但是，警察沒進來，因為警察看見營業大廳燈火通明，估計是沒啥事，肯定是誤報警。現在警察也是很人性化了，像這種事，一般都能判斷出個八九不離十。周陽反正聽見門外有動靜，也沒管這個事，總之，就沒有跟外邊的警察聯係，連招呼也沒打一個，警察就走了。


  周陽在值班記錄本上隻寫了幾個字：夜裏碩鼠進大廳，誤報警。因為第二周日，周陽要休息，因此，值班記錄是給明的人看的，也好讓人知道是誤報警。


  第二是周日，周陽休息。他最近一有空休息，就會到新房去幹活，打掃衛生。現在裝修的差不多了，再空關一段時間，放放房間裏邊的油漆味道，然後就可以入住了。


  下午，周陽跟太太胡正在新房打掃衛生，這時，對麵樓的劉麗敲門進來了。現在好了，大家串起門來方便多了，住的不遠，都在一塊，多好。


  “哎呀，我來看看你們的新房，不錯啊，裝修的還可以，”劉麗邊參觀邊，周陽趕緊招呼她進來客廳坐坐，胡給倒上茶水，


  “剛弄的差不多了，再過些日子就住進來，怎麽樣，你那裏也在裝修吧？”周陽問道，

  “可不是嘛，現在裝修最煩心，得常來看看，我比你拿房晚一個星期，所以，我那裏還沒弄好，等弄好了，再叫你們過去看看，”劉麗著，喝口茶，“哎，你知道嗎，你這個房子為什麽給你靠西邊的？”


  嗯？周陽覺得劉麗話裏有話，“我哪裏知道啊，我一到晚不著分理處的邊，都在外邊跑，誰知道這裏邊有啥貓膩，”


  “你還別，這裏邊就是有貓膩！我聽分行裏的人，原本分給你的不是這套房子，是你們這棟樓中單元的4樓，”劉麗，她的消息肯定比周陽靈通，老銀行了，人脈廣，很多幕後消息一般人不會知道，


  “啊？真的？”周陽詫異的，“那原來是分給誰的呢？”


  “原來是分給金紫英的，後來不知道怎麽會給你了，另外我還聽，這次分房，越是最先拿到的房，位置朝向樓層就越不好，是先把不太好的房子先分掉，留下比較好的房子後邊再分的，”劉麗，

  “啊？是這樣啊，”周陽詫異的，“不會吧？真的嗎？”周陽有些不太信，


  “怎麽不是啊，你看看你現在，你是不是分理處第一個拿到房子的？你再看看在你後麵拿到房子的人，哪個不是比你的樓層好，位置好？”劉麗很認真的，

  周陽經她這麽一，再一想，還真的是這麽回事！分理處除了他這套房子是最最靠西，而且樓層五樓最高，其他人拿到的房，最高四層樓，而且都是在中單元，分理處這裏分給員工五套房，就是，有五個人拿到房子，其中4個饒房子都是不錯的位置。


  就拿劉麗來，在對麵樓的中單元三樓，不是有那句話嗎，金三銀四，人家是老銀行，那肯定是不會差的，周陽認這個理。但是，其他三個人，金紫英，跟他一起進的銀行，本來是分給她這套，噢，周陽想起來了，怪不得那主任叫他上樓去，金紫英也匆忙跟上來，對，肯定是早就知道了，特意跟上來再看看結果的！


  再其他兩個員工，都是比周陽晚進銀行的那一批人，都是年輕人，也都剛拿了結婚證，比周陽年紀5-6歲的人，人家拿到的是四樓中單元。


  周陽真有些掛不住了，感覺沒麵子，“你不，我還真的沒在意這個事，我還覺得，剛結婚，銀行就能分給你一套房子，真的很不錯了，”


  “你傻啊，這是銀行的福利，大家都平等的，幹嘛叫你來做冤大頭啊，我跟你，這裏邊肯定有貓膩的，”劉麗十分肯定的，她的直覺還是很對的，周陽也認為這裏邊不簡單，有些不尋常。


  “哎，對了，我聽最近新來的綜合上的那個姑娘，金紫英的徒弟，據她也拿到了一套房子，是頂樓帶閣樓的，那個最好的房子了，這是什麽來頭？”周陽問到，

  “她啊，據她親戚在財政局裏麵做事，好像是個頭頭，”劉麗，

  “噢，都有背景的，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周陽，

  “那還用，現在是拚爹拚娘的時代，拚的是關係。你就那次發債券吧，你還記得不？”劉麗，“分理處誰都知道，唯獨你不知道，這點你還看不出來啊，就是瞞著你，”劉麗，

  “啊？這個瞞著我幹啥？”周陽不以為然，發債券是公開的，周陽不知道那是因為周陽老是在外邊，在分理處的時間很少，不知道也有情可原的，“這個債券我不知道，有情可原的，我一直在外邊，這個正常的，”


  “什麽呀，你再怎麽在外邊，那也不應該不告訴你，況且，你知道嗎，那賣債券，我們分理處都快擠爆了，連警察都來維持秩序了，這麽大的動靜，你居然一點點都不知道，也真的是服了，”劉麗，“而且，你知道嗎，這次債券按規定給銀行內部員工很少的福利，多一個人就平均少拿幾百塊的利，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剛好你不知道，這個麽，大家可以多拿100元，”


  “啊？這樣啊，那我跟魏經理問起過這個事，當時他還要給我600元利，我沒要，我看他不像是故意瞞著我的樣子，”周陽還是不太相信會是這樣，但不管怎麽，周陽覺得，不痛快，不出來是哪裏的問題，叫他摸不著頭腦，這些幕後情況叫他心裏亂亂的，五味雜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