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婚姻大事
丁之瑤擺擺手:“行吧,既然王兄來了,這些夫人小姐回家還有我那些弟兄治傷的事情,就要拜托王兄您來辦了,我既是個做客之人,不便僭越。”您應該不介意我把烏龍寺發生的事情傳書給父皇吧。
“隻要你不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本王就沒意見!”
丁之瑤點點頭,走出房門轉身就將莊季拉到了一邊。
“你剛才聽見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很驚訝啊。”
“當然。”莊季神情凝重極了,“蘇揚是執政官的諸多化名之一,我雖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本人,但這事兒背後多半都有天命的人在摻和!”
“這倒奇怪了,關內現在亂成一團,他們不去搞事情,反倒跑到燕州來做什麽。而且燕州可不像蠻州,離著南海那麽遠呢。”
丁之瑤雙手托著下巴,很是不解,她聽聞這個組織已經很久了,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搞明白過他們想幹什麽,就連莊季這種中高層幹部對他們這個組織真正的目的都知之甚少。他們下麵的人很激進,到了上層的行為卻又沉穩極了。
就像現在的局麵,他們借著彭尚書的介紹勾搭上這些王爺,卻又不是大皇子的說客,就好像真的是在出謀劃策幫著幾位王爺解決問題。
莊季也沉默著,他離開天命太久,現在反而猜不透這些曾經的同僚們的心思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用擔心。我覺得這次刺殺可能和天命並沒有關係。”
“為何?”
“如果那個執政官真像你說的那麽聰明了得,就不會做出這麽不周密的計劃。說真的,這次刺殺還不如上次在蠻州的那回。”
“嗯。”莊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或許您說得有道理。”
丁之瑤話雖然是這麽說著,但心裏卻暗自打著小鼓,不知道目的的敵人最為可怕,要是能把那個叫蘇揚的人逮住就好了,當然要是能直接推了彭尚書的兵營把他抓來問問也行。
隻是現在他們壓根不知道這個蘇揚的行蹤,三河關的祁戰守關還勉強,要讓他進攻彭尚書,便是有心無力了,這兩件事都不太容易做到。
丁之瑤搖了搖頭,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在心裏,等到飛書京城的時候再跟成武皇帝商量一下。
剛這麽想著,準備去夥房找點東西墊墊肚子,就聽見大廳裏麵一聲暴喝。
“什麽?”
“連我東平王的女兒也敢下手,看本王殺了那小兔崽子!”
丁之瑤一驚,趕忙拉著莊季跑進去,卻看見東平王和王妃都已經沒影了,他們又趕緊跑到裏麵的僧舍。
果然,東平王正和東平郡主怒目而視。
東平王揚著缽盂大的拳頭:“你這死丫頭,本王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東平郡主跳著腳:“來啊來啊,您不同意的話,幹脆就打死我好了!”
丁之瑤倒吸一口涼氣,這丫的要不是親生的她都不敢信。
東平王氣得臉色通紅,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舍不得打死,左看看右看看,也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伸手揪住丁河就往外拖:“本王先打死這個小畜生!”
“誒誒誒……東平王兄!”
“王爺三思!”
丁之瑤趕緊衝上去護住丁河,王妃也拚命掰著東平王的胳膊,連聲道:“王爺先別動火,有話好好說。”
東平王愣了一下,大步流星走進院子,一屁股坐在滿是雪的石凳子上:“說吧,你小子是怎麽糊弄我家姑娘的!”
丁河從頭到尾都很淡定,他從丁之瑤背後走出來,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啟稟王爺,草民從未對郡主有過非分之想,不過是前日與她在城郊相遇,看見她種麥子的方法有誤,便出言指出,當時並不知道她是郡主。”
“昨天她來驛館,想要與草民一同測量土地,她說是東平王您和公主殿下一同下令允她去的,草民自然不敢拒絕,但有諸多同僚在場,可以證明草民與公主清清白白。”
“至於今日,郡主從未見過如此廝殺場麵,心裏害怕也是情有可原。草民當時也過於緊張,並沒有察覺的郡主的所謂,在此向王爺陪個不是。但說到婚嫁這等大事,草民萬萬不敢高攀郡主。”
東平郡主急了,一下子就跳起來了:“笨大鵝,本郡主何處配不上你!”
“住嘴!”東平王一拍桌子,又對丁河怒目而視:“是啊,聽你這話反倒是嫌棄本王的姑娘啊?”
丁河到有點傻眼了,說他和東平郡主有事兒吧,王爺很生氣,他現在把事情講清楚了吧,王爺還是很生氣,這該怎麽是好?
看見他求助的眼神,丁之瑤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悅兒,你可是真心心悅丁河?”
“嗯!他跟我見過的男子都不一樣,我喜歡他!”
“丁河,你確定你對郡主沒有非分之想?”
“瑤……公主,丁河本是山野上的頑童,跟您之前大字不識一個,就是現在也還覺得自己才疏學淺,要學的東西,要做的事情非常之多,並未考慮過嫁娶之事。就算是要找一個女子,此人也必定要隨我日夜在田間地頭行走,郡主如何能受這般委屈。”
“是啊,瑤兒!”東平王直嘬牙花子,自家的白菜主動想去喂豬,那豬還不肯吃,真是越想越窩火,“我大涼不禁女子承爵,本王百年之後,你可就是東平郡的郡主。這個小子剛才自稱草民,看來是還沒有官職爵位,如此之人就算是做上門女婿也與我王府不搭啊。”
丁河臉色一寒,但卻也沒有反駁。
東平郡主一跺腳:“父王,天下男子眾多,卻隻有他一人讓我傾倒,您就允了孩兒吧。反正我們王府權勢錢財都不缺,孩兒的夫君正是需要一個有本事之人呢!”
東平王和自己女兒相互看了半天,長長籲了口氣:“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除非是皇家的人,否則誰配我東平王府都是不及的。這個後生,本王倒要問問你,家世幾何,現在京城所居何事……”
話音未落,丁河已經冷淡的打斷了他:“王爺,草民說了,高攀不上郡主。若是娶妻,也必定娶一位能伴我行走田間的女子。這上門女婿……草民斷是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