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宗師的劍
唐朝的一番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麵對宗師時，場上眾人誠惶誠恐，生怕有絲毫不敬，膽小的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而唐朝，不僅拒絕了宗師的拉攏，居然還當眾嘲笑對方沒資格。
找死也沒這麽玩的吧？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牛逼！居然敢與宗師這麽講話？"
馬家眾人都一副看白癡的目光望著唐朝。
"這家夥，真是自尋死路！"
馬文才短暫的錯愕後，便是意外的驚喜。
他本以為唐朝會以退為進。答應馬九江的要求，結果沒想到拒絕了，而且還是以一種如此惡劣的口吻，這相當於放棄了自己生還的希望。
"那麽喜歡往火坑裏跳，想死誰還會攔著呢？"馬俊冷笑一聲，報仇有望。
對於唐朝的回應，馬九江不由得神色一冷。
"還從沒人敢這麽對老夫說話，你是第一個。"
他捋了捋胡須，眼神有些不善："既然你不願意善了，那麽今天的事。老夫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說話間，他單手虛空一抓。
嗡！
地上的黑色古劍震顫，然後化為一道黑影，突然竄到其手中。
"別說老夫以大欺小，你剛才對付燕青用了三劍。那麽老夫對付你，同樣隻出三劍，你要是能擋住，老夫就放你一條生路。"
馬九江神色平靜，但語氣十分自信。
即便他最擅長的不是用劍，但對付一個先天，會不會用劍沒什麽差別。
在他眼中，不入宗師，都形同螻蟻。
不管多厲害的先天，多麽天賦異稟的強者，在宗師麵前，都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兩者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逾越。
那已經不單單隻是實力的差距，那是境界的絕對差距。
麵對馬九江的輕視，唐朝並未回話。
雙目一閉一睜，眼睛瞬間赤紅一片，渾身肌肉隆起，臂膀青筋暴突。
潛能激發！
哪怕他口中不屑，但行動卻說明了他的慎重。
與章燕青對戰時，他一直忍著，留了一手。
可如今，麵對馬九江時，他不敢再有所保留。
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對上宗師還敢藏私的話，那麽無疑是自尋死路。
宗師已超脫了凡人的定義。其破壞力之強，威脅力之大，哪怕是官方都得忌憚三分。
麵對宗師，他沒有絲毫的把握，但不代表，他會這麽輕易放棄。
有些事不試試，怎麽會知道最後的結果？
"第一劍--卸甲！"
唐朝並未有任何猶豫，長劍一抖，腳尖一點，人已化作一道光影射出。
以人間合一之勢，一往無前的刺向馬九江。
其速度之快，力量之猛，遠比對付章燕青時要可怕得多。
這一劍雖然很普通，隻追求了一個快字，但其中卻又是千變萬化。
快，隻是返璞歸真的假象。
化繁為簡的同時，也可以化簡為繁，兩者間相互轉變，這才是"卸甲"的精髓。
當唐朝於空中，一掠而過時，章燕青不禁瞳孔一縮，臉色駭然："好快的劍！"
這時他才發現，對方擊敗他時，居然還沒拿出全力。
"速度不錯。"
麵對刺來的光影，馬九江神色淡然。
在唐朝劍尖臨身時。他僅僅以格擋的姿勢，輕輕一揮長劍。
呼！
狂風刮過。
一瞬間，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光影的速度突然一滯，仿佛深陷泥潭，力量也消減大半。
"鏘！"
火化閃現，伴隨著金鐵交擊聲，兩把劍一觸即分。
馬九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唐朝，卻被一股巨力衝擊得平移後退十餘米。
兩隻腳在地麵上犁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石塊紛紛外翻隆起。
嗡！
其手中的劍，開始震顫轟鳴，連帶著手臂都微微顫動了幾下，這才化解了巨力。
僅僅隻是一記格擋，便將唐朝彈退十餘米，見此狀況，馬家眾人再次神色一振。
"力量差了點。"馬九江似笑非笑，有點戲耍的味道。
"第二劍--驚鴻！"
唐朝並未猶豫，再次一劍刺出，速度猛地激增。
相比於第一劍的千變萬化，第二劍追求的是極致的速度與力量。劍若驚鴻。
唰！
光影閃過。
眨眼間，唐朝便欺身而上，劍尖直刺馬九江胸口。
與之前相同，當劍靠近對手身體後，仿佛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一般。速度與力量盡數大減。
對此，馬九江的劍，隻是輕輕往上一挑。
鏘！
一聲輕響。
唐朝整個人都被彈到空中，手中的劍震顫不已，試圖脫手而出。
經過剛才的兩次碰撞，唐朝的劍刃上已經出現了兩道缺口。
人在空中，唐朝身子一翻，頭朝下，腳朝上，劍尖直指馬九江的頭頂。
"第三劍--奪命！"
他手腕一抖。以身化劍，整個人開始瘋狂旋轉，如同陀螺一般。
呼！
四周一股股勁氣開始肆虐，真氣一股股從體內噴湧而出。
經過短暫的滯空後，唐朝借著旋轉與下墜的力量，對著馬九江當頭刺下。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化作了一柄巨劍，氣勢淩厲，鋒芒畢露。
"哢哢……"
馬九江周身，突然響起一陣奇異的摩擦聲。
那股無形的壓力。仿佛在被什麽東西瘋狂攪動著。
刷！
光影閃過，巨劍一頭插下。
對此，馬九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單的一劍斬出。
一股白色劍芒從古劍中竄出，穿過數米距離，隔空劈砍在巨劍上。
速度快，力量猛。
"乓！"
一聲脆響，如同玻璃破碎般，巨劍當場炸開。
最後化作一人一劍，餘力不止，繼續刺下。
"恩？"
馬九江微微眯眼，似乎有些意外。
他再次一劍揮出，劍尖與唐朝的劍尖來了一次短暫的觸碰。
"碰！"
爆響一聲。
唐朝當場拋飛而出，人在空中時，手中的劍已然出現了幾道裂紋，並且還在震顫哀鳴。
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後，唐朝翻身落地。
"嗒嗒嗒……"
他連踩數步，踏出一連竄的腳印，才勉強止住身形。
與此同時，掌中利劍"哢"的一聲。當場碎裂，斷成了幾節。
劍柄上，隻留有兩寸長的斷刃。
"果然還是沒得打，差距太大了。"
見到這幕，賈仁義等人搖頭歎息。古子西更是心疼得臉部抽搐。
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雙方差距這麽大。
唐朝全力進攻毫無作用，馬九江從頭到尾都站著一動未動，最後更是一劍斬斷了唐朝的劍。
簡單輕鬆，仿佛根本沒用什麽力。
"嗬嗬……這下劍都斷了。看你怎麽死！"
馬文才笑了。
馬家眾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的三劍已經使出，現在該老夫出手了。"
馬九江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目光轉向一旁的章燕青："燕青，你睜大眼睛看好了，為師隻出三劍。能學到幾分看你自己的造化。"
"徒弟明白！"
章燕青拱手鞠躬。
"恩……"
馬九江點點頭，依舊談笑風生："第一劍，我先卸他一條手臂，你仔細看為師這一劍，看清楚其中變化。"
說話間，他腳步一點，整個人如同大雁般騰空而起，躍上數十米的高空。
那一刻的他，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一股可怕的氣勢在空中蔓延。
其頭發衣角無風自動，眉須飄飄，仙風道骨。
僅僅隻是看一眼，便讓人望而生畏。
"燕青！瞧好了……這是第一劍！"
馬九江於空中靜立幾秒後，古劍一轉，劍尖直指唐朝，猛然刺下。
那一刻，狂風大作，勁氣肆虐，空間似乎都扭曲了一般。
天空上的一道劍影，如銀河落月，一瀉千裏，又似那流星墜地，威猛駭人。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武道宗師！能見宗師出手，此生無憾！"
看著空中如同君臨天下般的人影，馬家眾人神色無比狂熱，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宗師顯威，想見到敵人投來的豔羨、敬畏甚至恐懼的眼神。
當所有人都盯著空中那道劍影時。
咻！
一抹微不可查的黑影，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以眾人看不見的速度，射中了空中的劍影。
下一秒，隻聽"啊"的一聲慘叫，人影顯現。
眾人眼中的武道宗師，江南第一強者，無敵的人物，宛如天神降世一般的存在，在空中微微一頓後，如同被槍打中的大雁一般，突然一頭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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