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怎麼回事?」葉筱筱震驚。
文文很委屈的道:「剛才我聽到靜靜的聲音,想和你說來著,你不讓我說。」
葉筱筱磨牙:「那你叫什麼娘親,直接說不行嗎?」
文文更加委屈,眼巴巴的看著陵陽候。
陵陽候輕嘆:「丫頭,這一次可不能怪文文,是你不讓他說的。」
葉筱筱鬱悶不已,眼神惡狠狠的瞪了文文一眼:「臭小子,長本事了,居然學會找靠山了。」
文文咧嘴:「外公最大。」
葉筱筱氣笑了:「說吧,靜靜說了什麼。」
「靜靜說要吃好多好吃的,還要在陽光下長出來的,不然回去黑漆漆的,一天一夜都看不到陽光,她就要變成白毛女了。」
「白毛女,一天一夜沒有陽光?我知道了,她是被關在了地下。」
「義父。攝政王府可有地下。」
「這個,尚且不清楚,回去我派人去查一查。」
葉筱筱搖頭:「不,不用了,既然已經有了消息,我親自去探查。現在靜靜被關在那裡,若是義父的人探查露出了馬腳,秦御凌會將靜靜轉移了的。」
「你去?攝政王府戒備森嚴,而且攝政王想來心冷如鐵,若是你去了,被發現了可就……」
「無妨,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交鋒了,就算殺不了他,我可以逃走。還請義父繼續代為照顧文文一段時間。」
「你放心,這也是我的小外孫了。我也很喜歡文文的。」
陵陽候說完大笑,文文一臉得意。
葉筱筱安心了,抱拳:「多謝義父!」
說完,便先離開了一品居。
陵陽候想了想,還是有些擔憂葉筱筱的,於是轉頭對黑暗中的林同說道:
「今晚,你和林峰一起去,暗中保護小姐。」
「是!」黑暗中傳來了答應的聲音。
整個陵陽候府里的人都知道,陵陽候認了一個義女,而且是非常寶貝這個義女的,不說當成了眼珠來疼,也是沒差多少的。
入夜,葉筱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攝政王府的後院。
四處看了看,根據陵陽候提供的地圖,葉筱筱覺得,有問題的十有八九是在後院,或者是秦御凌的書房。
所以,她今晚的目的地就是要去書房看看的。
書房倒是很容易找,她剛到書房,便瞧見江河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東西進入了書房。
葉筱筱急忙靠近,人躲在了黑暗裡查看。
江河推門而入,將托盤裡的葯放下。
「那個小祖宗,就是不肯喝葯。」
秦御凌這會正在看書,聞言放下了手裡的書,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她自己也是會醫術的,是不是她看不上你的葯?」
「這叫什麼話,她會醫術嗎?她會下毒好不好。」
「我都問她了,她說只會做毒藥,不會解毒。」
「而且,她也不會看病的,只是嫌棄葯苦,還說自己的病問題不大,睡一覺就好了。」
「我就想不通了,這丫頭古靈精怪的,還特別不聽話,你到底喜歡她什麼?」江河忍不住的吐槽。
「我女兒,我樂意。」秦御凌頭也不抬的丟了一句。
江河鬱悶了:「那你女兒現在不吃藥咋辦?她這樣下去,病情會加重的。」
「不管,你是郎中,若是我女兒治不好,你的錯!」
「喂喂,你還講不講道理啊。」江河氣得抓狂。
說完若有所思的跟了一句:「不過,她不愛喝葯,怕苦的這個毛病,還真是和你如出一轍,你們不愧是父女呢。」
秦御凌哼了一聲:「廢什麼話,快去喂葯。」
江河無奈,認命的起身,走到了門口忽然道:
「你這樣總是將人家的孩子扣著也不行啊,要不,你讓葉筱筱來看看,畢竟是母女。」
「閉嘴,我女兒。」秦御凌暴怒。
江河鬱悶的輕嘆:「好,好!」
說完鬱悶的端著盤子出門去了。
秦御凌哼了一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神朝著某處瞟了一眼,然後視而不見的繼續看書了。
書房外,葉筱筱眉頭擰緊,忽然想到了之前陵陽候提醒她的話。
「親父女!那我是什麼?」葉筱筱狐疑的嘀咕,眼見著江河過去了,急忙悄無聲息的跟著下去了。
江河走的不快,一路上也很安靜,頭也不回。
到了後院的一個院子,忽然有暗衛出現,和江河打招呼:
「來看小姐?」
「是啊,她睡了嗎?」江河笑眯眯的回答。
「還沒有,正在發脾氣,說要吃蜜餞。」
「今天不是買了好多。」江河疑惑的問。
「是啊,可是,她說那些不是娘親做的,沒有娘親的味道,不好吃。」
江河一陣無語。
「沒吃晚飯呢吧!你先下去吃飯,一個時辰后回來。」
「是!」侍衛答應了一聲下去了,等他走了,江河邁步進入了院子。
他走到了屋子門口,踢開了房門,進入。
葉筱筱緊隨其後,剛到了門口,便聽到了屋子裡的聲音。
「進來幫我一下。」
葉筱筱皺眉,心說外面還有人嗎?她急忙躲起來看了看,沒有!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裡面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的就是你,孩子娘。」
葉筱筱的心裡咯噔一下,皺了皺眉頭,開門進去了。
屋子裡,江河端著盤子,站在一個架子前面,正在看著葉筱筱。
臉色很平靜,沒有一點的驚訝。
「你知道我來了?」葉筱筱問。
江河淡漠的回答:「不然我幹嘛支開了守衛,過來幫我端一下,我要打開機關。」
葉筱筱急忙上前,狐疑的看了江河一眼,低頭看了看葯碗:
「靜靜不喜歡苦的,她吃藥我都會放甘草。」
江河輕嘆:「以前不知道,不過以後知道的。」
說完,伸手打開了前面的機關,接著牆壁出現了一道門。
門的後面是台階直接蔓延下去的。
「靜靜很好,你放心。跟我下去吧。」
葉筱筱嗯了一聲,跟著江河進去。
「為什麼不肯放了靜靜?」葉筱筱鬱悶的問。
「你都聽到了,靜靜是他的女兒。」江河很坦白的說。
「這,怎麼可能?」葉筱筱驚呼。
「為什麼不可能,不然你以為,誰那麼本事的一下子殺了五個清風閣的高手。」
「可,為什麼?」葉筱筱還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