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就是個宴會!
“主子看醫書?”離心拿過桌上的書一看,一本基本醫學知識,對藥的基本識別,診脈和針灸。
“我哪是看得懂,不過是閑來無事翻翻罷了。”閔惜笑笑說著,接過離心手裏的醫術拿來翻。她不是不懂,而是她要重頭學起,徹底的中醫。在現代作為一名警察,基本的醫學她懂,包括驗屍,但那大多為西醫。
在這個世界,她的本事除了射擊,其他跆拳道,柔道,搏擊等用不上。若是嚇唬些小蝦米,凡夫俗子還行,如若是在內力深厚的高手麵前根本就不是對手。醫能救人也能殺人,更或者是她想學的是毒!
這副身體以前的主人不可能是別人口中的草包,恐怕也是滿腹經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可人兒。否則又怎麽會被她找到她藏起來的書畫,多是她自己做的,風格甚是憂愁傷懷又不失主見。其中還有很多史書通政,甚至是醫書。整齊的一塵不染的擺放在不顯眼的箱子內藏在牆角用桌子掩蓋著。
她不懂她為什麽要隱忍那麽久,苦了她十多年一直受苦,也磨沒了她的性子,從而生性變得懦弱。
如今,她替她活著,自然不會在忍讓,她會替她好好的活著,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人生。
“小姐,現在不是該看這些東西的時候,再過一個月就是皇上的生辰,皇宮內會舉行盛大宴會,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等都要到位,且各公主格格王妃官家小姐均要獻藝的,現今你該好好籌備才是,若是讓軒王府出了醜,王爺定是會生氣的。”小憐擔憂的說著。別人不知道小姐的才藝,但她是小姐身邊的人又豈會不知。不是不信任小姐,而是高手雲集,別人早就開始籌備,而小姐卻還不上心。若是技不如人,肯定會落人笑柄。
“有這事?”閔惜收回放在書上的目光,疑惑的問道。隨後又不屑一笑,低頭看書了。“你小姐我是草包,不用參加。冷軒的侍妾不是個個才藝出眾麽?隨便哪個都不是問題。”
宴會?她沒那興趣去看那些人攀比,可笑!
“侍妾是不允許赴宴的。”離心在一旁補充到。“小憐說的對,主子該好好準備了。”
閔惜不耐煩的蹙眉,“到時說我身體不適不就好了。”
“如若沒事是不可推脫的,這可是欺君之罪。而且是王爺吩咐主子必須出席。”
閔惜突然抬頭,表示她的驚訝。他秀逗了?他不是很清楚她沒有一技之長麽,怎麽還讓她出席,不是明擺著讓人看笑話?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以及李管家的生音。閔惜讓小憐去讓李管家進來,這才發現還領了幾名女子,看樣子不像是府內的奴婢。
閔惜見管家前來甚是不解,“管家是有什麽事麽?”
李管家畢恭畢敬的說著,“王妃,這幾位是精通琴棋書畫女紅等才藝的藝人。王爺讓她們來教您這些才藝。”
閔惜挑了挑眉,心裏閃過一絲冷笑,還真是說什麽就來什麽,到底還是擔心她會砸了場麵。緩步走向她們,細細的打量這些人。都是女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絲竹能陶冶情操,培養氣質,瞧瞧,
個個都是有著難言的絕佳氣質。可惜再怎麽樣,她也不會收這些女人,她不需要!
“都帶回去吧!”淡淡地開口,卻有著不容忽視的迫力。
“帶回去?可是這是王爺……”管家為難,王爺可是交待必須讓這些人留下的,這樣怕是不好交差。還沒說完的話就被閔惜打斷了。
“沒有可是,叫你下去就下去!”冷聲打斷管家的話,她最討厭想拿冷軒出來壓她,她可不會給冷軒麵子,不要便是不要!
眼神沒有溫度的看著李管家,看得他頭皮發麻。這個王妃不是好惹的主!站在一旁的幾個藝人個個麵麵相覷,又不敢抬頭,光是聽聲音就知道王妃在生氣,怕是她們做了什麽惹她不高興。
“是。”李管家隻好硬著頭皮帶著這些人出去了。
李管家一走,小憐就急了。“小姐在幹什麽呢,這可不是玩笑,小姐是必須參加的,現在不準備可如何是好。”
一向淡定的離心也不禁的有些急了,“主子,您關乎的是九王府,不能讓人落了笑柄呀,
若有人居心叵測可是會影響到整個九王府的命運。”
閔惜好笑的看著她們倆,搖頭,用書敲她們的腦袋瓜子。“行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誰也不許再提此事。”語罷有端起醫書往房間走去。
兩人麵麵相覷,無奈隻好作罷,怕說多了又惹得她不高興。
黃昏。
夕陽斜照,北苑又是另一副景象,許是天氣開始熱了,天邊印出一道道霞光倒有了仙境的意味。
閔惜同小憐忙著擺放碗筷,誰叫她早已餓得暈頭轉向了呢。
“主子,一會王爺要過來用膳,你還是等等吧。”離心在一旁幫忙也不忘提醒著。
閔惜不悅的蹙眉,隨後又不以為然,擺好碗筷就坐下準備吃飯。“你們也坐下趕緊吃飯了。”
小憐搶過她的筷子,沒好氣的說著:“小姐,王爺要來你就這反應?哪有不等王爺的道理!”
“呀,你們倆到底收了那冰塊麵癱的什麽好處啊?怎麽胳膊肘老往他那拐!”她不樂意了,憑什麽他來吃飯還得等他?她又不求他來,還巴不得他有多遠走多遠呢。
“冰塊麵癱?”富有磁性好聽的聲音傳入她們耳中。語氣間帶著些許溫慍,讓人聽了不禁有些緊張。
“見過王爺。”小憐與離心見冷軒趕緊行禮,心裏也為閔惜捏把汗,她怎麽就不能多看著點情形再說話呢。
閔惜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又拿起筷子自顧的吃了起來。來得正好,省去等他的時間。
冷軒見此蹙起了眉頭不語,自顧的坐下了。這女人永遠都那麽不懂規矩。小憐與離心也趕緊上前為他們加菜。
對於冷軒突然的到來,閔惜全當沒看到,免得影響食欲。在她的記憶裏,有他出現的地方絕對沒好事發生。
半響誰也沒有出聲,到最後冷軒有些耐不住了。“你都沒有什麽要跟本王說的嗎?”
“沒有。”閔惜不冷不熱地說著。用勺子舀起湯送入口中,像是他們在嘮叨家常,說著不痛不癢的事情。
冷軒的臉瞬時又黑了幾分,揮手讓小憐與離心退下。 “本王就這麽不遭待見?欲擒故縱的把戲玩過了就不好玩了!”
她在心裏冷笑,合著她這麽表明立場還換來了欲擒故縱,他會不會太抬舉了自己。心裏縱有不爽還是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哪會呢,王爺您日裏萬機,能屈身來這北苑,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
冷軒聽了她的話,怎麽聽都不舒服。
“不過,妾身就喜歡欲擒故縱,王爺您要是不喜歡那就請爺移駕,不送!”說到最後語氣越來越不客氣,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這話就差沒氣死他,多少女人巴不得能留住他,她反倒把他推開!“哼,本王也不願同你共處一室,不過本王說過不要的得寸進尺,本王沒耐心陪你玩!”
“嗬,這好辦,不過是紙休書的事,還請王爺抬一下貴手,也好誰都清淨。”
冷軒左眼皮抖動,明顯是極其隱忍。她要是一刻不氣他她就不舒服是不?“休書妄想!”說著起身一步一步向閔惜逼近,每走一步臉就要黑上一分,每走一步他就用掐死她的衝動。
她也倔強地抬頭與他對視。其實心裏有些顫,有些緊張。她害怕與他近距離的接觸,她排斥那種讓她莫名不安的感覺。
冷軒走到閔惜跟前,俯下身,修長白皙的食指輕佻起閔惜的下巴,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卻是那麽的嗜血。“看來本王有必要讓你聽清楚,在軒王府,本王就是你的天,休書你是妄想,說不定本王哪天膩了,賜你一紙也說不定。”說著,挑起閔惜下巴的手不知何時變成捏的了,手上的力道也不住的加重。力道讓閔惜不禁蹙眉,但美眸依舊死死的瞪著他,像是想瞪出幾個洞來。
“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討好本王,不然且不說你,你身邊的丫頭一樣跟你遭殃。哼!”陰冷的語氣讓人神經緊繃,手一甩,甩開了閔惜的下巴,從袖中拿出布帕擦拭著手,眼裏竟閃過一絲厭惡。
閔惜的頭被甩到了一邊,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住了她厭惡與憤恨的眼神。
“本王安排的藝人你既然不想要那也罷了,如今不管如何,宴會上你必須給本王穩住場,
過後本王允應你同你回門。否則本王絕不輕饒你。”
回門?她嫁來的三個多月本就早該回門了,如今他說的像是天大的恩賜般,冷軒你讓我厭惡!
宴會是吧?好啊,她就去!獻藝是吧?可以,那她就好好的“獻”上她的絕藝!“好,我答應你!”
冷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後便也不再逗留,抬腿便往外走。
閔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冷冽,她跟他勢不兩立,不攪他個天翻地覆她就不叫閔惜。她會讓他乖乖的親手把休書拿來!宴會她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讓他好好的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