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寂靜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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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霍法皺眉。
“所以我要為主人做點什麽,我要發射黑魔標記,宣告這偉大的一刻!”黑森林中,小巴蒂狂熱的說道。
霍法張大嘴巴,逐漸回過味來,這小巴蒂明顯就是後世的那種明星腦殘粉,自己沒多少主見,也沒多少腦子,看見牛逼的人就去粉。對自己所屬的群體表現出高度的認同和向心力,對其他群體表現出高度仇視和敵對,一方麵竭盡全力把自己喜歡的人捧的高高,另一方麵也不在乎他究竟有沒有實力能坐穩那個位置。可說到底,他維護的根本不是伏地魔,而是自己那份脆弱的自尊。
要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來一發黑魔標記,豈不是把虛弱至極的伏地魔推到眾矢之的麽,本來魔法部都認定他死了,這麽一搞豈不是仰天大吼——我還沒死,都來找我!
霍法一個激靈,他絕對不能讓這傻逼發射黑魔標記,這樣簡直會讓自己的計劃實現難度呈幾何式上升。
“你敢!!”
霍法陡然厲喝,嚇得小巴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他準備凶這家夥一通,將小巴蒂危險念頭徹底掐滅的時候。
啪啪啪.……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立刻轉過頭去,隻見一個驚慌失措,穿著蘇格蘭高地褶襇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風的奇怪男人從密林裏衝了出來。
還沒等霍法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砰!!
後方接著又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穿著蘇格蘭短裙的男人應聲倒地。
這時霍法才認出來,這人不正是早晨接待自己進入魁地奇世界杯營地的魔法部官員麽?
他趕緊衝了過去,一把將那人扶了起來。隻見他渾身顫抖,背後被一顆子彈擊中,而他傷口的位置,正在往外冒著詭異的綠色煙霧。
“你怎麽了?”霍法震驚的問。
“睡著,睡著就會死.……睡著就會死!!”
男人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表情猙獰,嘴唇顫抖的重複道:“睡著.……死.……睡著……死.……”
“什麽?你說什麽?”霍法不理解。
他瞪大眼睛,沒聲音了。
“喂?喂?發生了來什麽?”
霍法使勁的晃了晃他,可那個男人身體卻在他的晃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下去,首先是他的後背,其次是他的手臂,最後是他的腦袋,全部在他背後傷口的侵蝕下,化作了碎片和塵埃。
他猛地抬起頭,夜晚的霧氣之中,一個和當時劇院被毀時打扮的差不多的家夥,正站在迷霧之中。他頭戴金屬鳥籠,身穿古舊無比的黑色軍裝,骨瘦如柴,舉著一把手槍。
又是這種怪模怪樣的人,霍法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古怪的裝扮他在噩夢之神的記憶中見過,那些五十年前,被西爾比控製的人,就是這種打扮,難道他們是衝自己來的?還是說自己遲遲沒有回去,已經導致世界線開始崩塌了?
迷霧之中,帶著鳥籠的男人開完一槍,毫不猶豫的調轉槍頭,對著空地上發呆的小巴蒂,再度扣動扳機。
砰!!
冒著綠色光芒的子彈射出。
霍法臉色變了,他毫不猶豫飛起一腳踹飛了小巴蒂,隨後向迷霧中的人撲去。
一槍落空,鳥籠頭怪異男人被霍法按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你是什麽人!?”
霍法將他拎了起來,那人的重量連五十公斤都沒有,十分輕。
“拯救者(德語)”
頭戴怪異鳥籠的男人平靜的說道。
“是你燒了我劇院麽?”霍法厲聲質問。
“哼哼。”
牢籠下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屑,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隨後他的身體迅速膨脹,就像充氣了一樣。
霍法預感到不妙,觸電般抬手將他扔開。
那個男人身體在遠處爆開。
隻見劇烈的綠光一閃,沒有絲毫聲音,方圓幾十米之內的樹木,帳篷,連帶著那個男人自己,全部化作塵埃,緩緩飄下。
霍法皺眉走到那片空地附近,滾滾的綠色煙塵侵蝕著土地,發出劈叭的聲音。
很快,塵埃和煙氣散去,隻見方圓幾十米,什麽都沒有,隻剩下一個被炸的歪七八扭的鳥籠落在地上,那鳥籠頭上緩緩冒著一些綠色煙氣。
他隻是稍微用手觸碰一下那個鳥籠頭,煙氣便將他的手腐蝕出一個個坑洞,他吃痛縮回手掌。
死了,就這麽簡單?
霍法看著自己手掌,想到那家夥臨死前那不屑的微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於是他背後張開翅膀,在小巴蒂一副見鬼的表情中,他一飛衝天,來到了幾百米的高空。
呼嘯的威爾士夜空中,他閉上眼睛,方圓幾公裏內全部被他精神力場所籠罩。
歡呼的人群,穿梭的飛天掃帚,以及……霧氣中上百個舉著火把的男人。他們站在魁地奇球場外圍,大概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個,舉著火把,靜靜的等待著。
霍法睜開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劇院裏發生的事情,自己在劇院裏做散財童子。吸引了一堆想要不牢而獲的麻瓜,結果被人一鍋端了。上千人全部化作了塵埃,屍骨無存。麻瓜們甚至都不知道有人死亡失蹤這一回事。
而這一次.……同樣打扮的家夥有幾百個,把諾大的魁地奇球場團團包圍,他這才意識到,也許剛剛那個自爆男並不是衝自己來的,而是哪裏人多去哪裏,是徹頭徹尾的恐怖分子。
該死!
想到伏地魔的目標哈利波特還在看比賽,他不敢有絲毫猶豫,降落地麵後,他立刻向球場趕去,路過小巴蒂身邊的時候,他吩咐了小巴蒂一句,“你自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巴赫先生?巴赫先生!你要去哪兒?”
小巴蒂在他身後焦急呼喚:“你準備什麽時候帶我去見主人?”
霍法不答,束縛閃閃的藤蔓被他解開,隨後,他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
“現在兩人齊頭並進!究竟誰會獲勝!?”
“近了,近了!”
“哦不,林齊摔在了地上!”
“金色飛賊,威克爾多.克魯姆抓到了金色飛賊,我的天,我的天!!”
“愛爾蘭隊獲勝了!”
球場內,勝負已分,盧多.巴格曼瘋狂且茫然的喊道,“克魯姆抓到了金色飛賊,可是愛爾蘭隊獲勝了——天哪,我想大家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記分板上閃動著比分,保加利亞:160,愛爾蘭:170,而觀眾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究竟是怎麽回事。然後,慢慢地,就像一架巨型噴氣式飛機正在加速,愛爾蘭隊支持者們的議論聲越來越響,最後爆發出無數喜悅的狂喊。
“現在,愛爾蘭隊的隊員在他們吉祥物的陪伴下繞場一周,魁地奇世界杯賽獎杯被送到了頂層包廂!”巴格曼洪鍾般的聲音說道。
愛爾蘭隊的球員們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們的吉祥物向他們拋撒著陣雨般的金幣。體育場內到處揮舞著旗子,照相機鎂光燈光芒直閃,愛爾蘭國歌從四麵八方響起。
霍法麵帶焦灼的從一群揮舞旗幟的狂熱球迷中走過,來到了尼可.勒梅身邊。
尼可.勒梅見他過來,興奮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子,最後那一幕你看見了麽?太精彩了,一波三折,搶到飛賊也沒有改寫比賽!”
“腐屍劇毒要多久發作?”
霍法二話不說按住了尼可.勒梅的肩膀。
“啊?”尼可.勒梅一頭霧水,“你說什麽?”
霍法伸手將那個扭曲的鐵質鳥籠遞到了尼可.勒梅鼻子下麵,此刻,那籠子上還繚繞著淡淡的綠色煙霧,煙霧和他皮膚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音,不斷的腐蝕他的皮膚,但又迅速被血族能力修複。
尼可.勒梅的表情在看見那隻鳥籠後,逐漸由狂歡中的振奮,轉變成驚愕,最後轉變為恐懼。他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臉色煞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
霍法:“我剛剛在外麵,有人自爆襲擊了我,把方圓幾十米炸的灰都不剩,這是不是腐屍毒?”
尼可.勒梅呆呆的看著他。
霍法怒道,“說話啊,腐屍毒藥要多久才會爆發,會不會整個體育場的人都中毒了?”
尼可勒梅被霍法吼了一嗓子吼,驚醒過來,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搖搖頭,“不……不可能.……給十萬人下毒,世界上不存在這樣的事情.……”
“那這是什麽?”
“我……我沒研究,沒研究過,可能不是,但感覺和腐屍毒的煉金性質有點像.……”
說話間,保加利亞球隊和愛爾蘭球隊的隊員領獎結束,人流洶湧的往魁地奇球場外走去,他們高歌歡呼,小矮妖們不停地在他們頭頂上穿梭飛馳,揮舞著手裏的燈籠,嘎嘎歡笑。
糟糕!
想到等待在魁地奇球場外的上百個恐怖分子。
霍法暗呼不妙,如果不是腐屍毒,那就是打算直接把人炸死麽?
他毫不猶豫拖起尼可.勒梅朝頂層包廂跑去,可當他回到頂層包廂後,哈利波特他們早就走了。再隔著樓道頂層玻璃往下一看,好家夥,體育場外每隔一百米,就在舉行一場場盛大的狂歡。
狂歡的中心,是幾個揮舞著愛爾蘭旗幟的暴露女人,她們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舉著,高高的拋向天空。
在空中,女人的身體突然變成了無數燦燦金幣和鮮花,向四麵八方的散去。
而圍觀的巫師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一味的沉浸在決賽結束的狂歡和金幣的刺激下,蹲下來鬧哄哄的搶錢。
頂層玻璃後的霍法臉都白了,在他看來,那哪裏是美女變成金錢的畫麵,分明就是一個個戴著鳥籠的黑衣男人在人群中爆裂開來。
無聲的綠光閃爍,眨眼之間便帶走了上百條人命,那些以為自己在搶錢的人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便直接蒸發成了灰燼。
偏偏那灰燼在某種變形術的包裝下,變成了更多吸睛的鮮花和金幣,讓人絲毫察覺不到恐怖,反而前赴後繼的湧了上去,嘻嘻哈哈的笑。
夜空下,無數銀色光點飛舞,那是一個個不知所謂的靈魂。
尼可.勒梅被這慘烈的一幕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霍法也是勉強扶住玻璃才沒有讓自己摔到,他活著麽久還第一次見到這種堂而皇之,又隱蔽至極的殺人方式。
寂靜的屠殺!!!
“怎麽辦?怎麽辦?”
尼可勒梅六神無主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樣……這樣,這樣下去哈利波特會死,小巴蒂也可能會死!”
霍法閉上了眼睛,死死咬住嘴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有人在用變形術改變環境,他把恐怖的爆炸變成了美麗的煙花,如果找不到魔法的源頭,這裏……這裏……可能十萬人可能都會悄無聲息的被殺……必須要找到變形術的源頭!”
“籠子,那籠子!”
尼可.勒梅突然指著霍法手裏的鐵質鳥籠喊了起來:“那是五十年前的人戴的籠子,可以共享夢境。”
共享夢境?
霍法毫不猶豫的把那殘缺的牢籠戴在了頭上。
哢擦!!
仿佛心靈被巨錘敲中。
一道裂縫出現在他渾然一體的精神之中。
看不見的巨大斑斕眼睛在他背後陡然睜開。
某種熟悉的氣息迅速向他包裹而來,那氣息很多很多年前他體驗過一次,那是某種讓人癲狂,讓人空虛,讓人絕望,撕裂一切的氣息——虛無之龍。
最慘烈的往事紛紛湧上心頭,霍法猛地扯掉牢籠,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頂上,氣息來源於——魁地奇球場的最高處。
“格林德沃!?”
滔天仇恨湧上心頭。
他背生六翼,轟然撞開了魁地奇球場的頂層包廂的穹頂。
巨大的月亮之下。
光滑的如鏡的體育場頂篷之上,一個被牢籠牢牢鎖死腦袋的人盤膝坐在最高處。
他骨瘦如柴,穿著破舊不堪的黑色長袍,如瀑布般白色的頭發從他肩膀垂了下來,在地麵泄成一灘小溪。
盡管已經衰老很多,盡管多年不見,但霍法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而他也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