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房間裏的女人是誰
烈筱軟將水一點點給洛天祺喂了進去,直到一杯水都喝完,他滿足地歎息了一聲。
她正要起身去放水杯,就聽床上的男人呢喃著什麽。
聽不太清,於是,烈筱軟彎身過去,耳朵貼在了洛天祺的唇邊。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廓,頓時,帶起一陣電流。
而就在這樣的電流衝刷裏,她聽到他喚道“阿姿……”
仿佛一盆冰水轟然潑下,烈筱軟的臉色瞬間褪為蒼白。
她怔怔地保持著原本的動作,直到,男人又喚了一聲“小姿……”
說罷,他伸臂,就要將她摟入懷裏。
可她卻仿佛觸電一般,猛地往旁邊一跳,躲開了他的碰觸。
她跌坐到了地上,地毯柔軟,可是渾身卻仿佛泡在了冰窖裏。
原來,他以為她是他去世了的妻子?
原來,他剛剛一直都把她當成了他去世了的妻子!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烈筱軟卻努力忍住不哭。
她揚起頭,將那潮濕的感覺又生生逼了回去。
目光再次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他睡著後的樣子,褪去了平日裏的落拓不羈,那雙桃花眼也緊閉著,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得仿佛一個大男孩。
可是,這麽一個大男孩,卻能這般傷人!
烈筱軟起身,一件件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顫抖地穿著,然後將頭發理好,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他那天說的,如果她喜歡他,那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而今天,他顯然是醉了,所以才會這般碰她。明天早上,他估計應該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吧?
烈筱軟深吸一口氣,她不哭,她不難過。
她也不後悔。
她的確是喜歡他的,而這個結果,也是她之前猜到過的。
隻是她一直不敢去深思,但是現在想來,不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麽?
她最後看了洛天祺一眼,打開了房門。
因為走得有些急,所以,烈筱軟沒有發現,剛剛她拉了一下門卻沒能帶上。
而就在她走向轉角的樓梯時,走廊某處黯淡的光線下,走出了一個眼角有淚痣的女人。
女人快速看了一眼消失的烈筱軟,然後來到洛天祺的門口,將剛剛卡在門口的一個小鐵片取出,然後身子一閃,進了洛天祺的房間。
房間裏,洛天祺還在熟睡。
女人目光微微一掃,然後,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都脫了下來。
接著,她來到床邊,掀開薄被。
床單上,一抹鮮豔的紅色格外刺目。
女人勾了勾唇,躺到了洛天祺的身邊。
烈筱軟回到房間,走進浴室,望著鏡子裏自己身上的斑駁,她的手指握緊了又鬆開,最後,她一聲不吭地去洗澡,沒有再流眼淚。
身子明明都很疲憊了,可是,她還是根本沒有睡意。
拿起手機,她習慣性地又打開了那個手機遊戲。
沒想到,【我是你的星河】也在。
他見她上線,也沒說話,直接就拉她去了戰區。
隻是,她今天狀態實在不好,幾乎所有的跑位都錯了,該躲閃卻傻呆呆站著,該去撿裝備卻一動不動。
毫無例外地,即使有【我是你的星河】掩護,她也還是早早地掛了。
這時,屏幕裏彈出幾個字“心情不好?”
烈筱軟回複“嗯。”
“那看我打。”他打了幾個字過來。
她便切換到了他的視角,看著他將之前擊斃她的人,打倒在了地上。
似乎覺得用槍不過癮,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了一輛車,直接衝著地上那個受傷的人撞了過去。
那人毫無例外被撞成了盒子,徹底掛掉了。
【我是你的星河】一邊撿著裝備,一邊道“高興點沒?”
烈筱軟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弧度,她打字回複“嗯。”
最後,她是在打著遊戲的時候睡著的。手機扔到了一邊,因為沒有充電,手機自動關機,最後一刻的界麵是【我是你的星河】發來的
“以後不開心了,記得第一時間找我。”
“睡著了,筱筱?”
“筱筱,晚安。”
……
清晨的日光從窗欞探了進來,落在床上的二人身上。
洛天祺動了動身,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的頭還沉得厲害,渾身似乎也有些體力透支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發現自己的懷裏竟然有個女人!
他心頭一驚,所有的動作生生頓住,而腦海裏,卻有不少畫麵湧出……
他昨夜,似乎和一個女人纏綿到了大半夜!
按捺住了心頭的驚駭,洛天祺低頭望向懷裏的女人。
她不著寸縷,側著窩在他的懷裏,而露出來的半邊臉上,眼角處有一顆很小的淚痣。
一個畫麵猛然在腦海裏回現,赫然就是昨天在跳舞後,他見過的那個服務生!
洛天祺的眉毛蹙緊,心頭湧起一陣疑惑。
記憶裏,似乎是烈筱軟扶他上來的?
可是,怎麽會是這個不知道名字的服務生?
而昨天夜裏,他迷迷糊糊覺得是烈筱軟,他本來不想繼續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裏的根本控製不住。
然後,他就拉著她做了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這麽看來,不是和烈筱軟,而是和麵前的女人?
洛天祺動了一下,而懷裏的女人呢喃了一聲,也掀開了眼皮。
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猛地驚了一下,隨即,眼底馬上湧起了淚光“先生,我……”
她聲音很輕,說話低著頭的樣子,像極了黎曉姿過去的模樣。
洛天祺的心,頓時又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直到,他們的動作不小心將被褥掀開了些許,然後,他就看到了她脖頸和鎖骨上的痕跡。
心頭頓時一陣涼意傳來,襲遍全身,洛天祺望著麵前的女孩,開口的聲音有些幹澀“昨晚,我和你……我是不是把你……”
女孩低著頭,手指緊緊抓著床單,不斷地掉淚。
洛天祺說不出心頭的懊惱,他坐起身,去穿衣服。
而就在這時,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床單上鮮明的一簇紅。
他的目光似乎被那蹙紅色燙到一般,瞳孔狠狠收緊,轉頭問“你是第一次?”
女孩終於哭出了聲,她瘦小的肩膀輕顫著,看起來無助可憐“先生,您昨天喝醉了,我過來幫您打掃房間的時候,您就、就……”
後麵的話,她說不出來,耳朵尖卻染上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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