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兩種極端！
西門吹雪以劍法超絕立足江湖，生性冷僻，其人不苟言笑，嗜劍如命，取人性命在電光火石之間，視殺人為藝術。
他長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劍卻是黑的，漆黑，狹長，古老，乃天下利器，天外玄鐵所鑄，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西門吹雪的劍是殺人的劍，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的劍不是用來看的”，他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
“當你一劍刺入他們的咽喉，眼看著血花在你劍下綻開，你若能看得見那一瞬間的燦爛輝煌，就會知道那種美是絕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這是西門吹雪對劍跟殺人的信仰。
所以西門吹雪的劍法並不華麗，沒有什麽劍氣縱橫，隻會是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應該用什麽的時候使用什麽。劍氣他不是不會，不過他不會把這個作為常規手段，隻會在需要的時候，劍氣四射。
西門吹雪每一次殺人都會齋戒三天，熏香沐浴，有時候隻是為一個陌生的人複仇，去殺另一個陌生的人。在別人眼裏，這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可在他眼裏，這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劍，乃凶器也。處身於江湖中，求證劍道，不可避免雙手血腥。西門不為己殺人、不為錢財殺人、不為仇恨殺人，隻為得證劍道而殺人，所以算是窺得劍道門徑，離掌握劍道隻差了一步而已。
葉孤城容貌秀麗端正，自幼癡心向劍，且天資極高，悟得上乘劍道如同劍中之仙，葉孤城自創輝煌至極的劍招「天外飛仙」與燕南天獨創強霸無雙的劍術「神劍訣」同為傲視天下的劍法，名震海內。佩劍飛虹乃海外寒鐵精英所鑄，吹毛斷發，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
跟西門吹雪這樣的劍瘋子相比，葉孤城反而更像是個處女座，什麽都是追求完美，身為城主的他，什麽都不缺，本身也不是什麽野心家，所以更多的嗜好都放在生活質量用度上麵。
劍法是如青天白雲無瑕無垢，沒有任何破綻的天外飛仙。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如白雲一般的潔白無瑕。每一次出場四周都是四個漂亮的持劍侍女，坐在白色的轎子上。不會輕易的踏足凡塵。
每一次跟凡塵接觸後都會焚香沐浴。酒非極品不喝，女人非極品不看。吃穿用度不是極品，絕對不用。這是一個深度潔癖患者。
反正在李布衣看來，這兩貨就沒一個是正常的。反而是另外一邊身高馬大，衣衫襤褸跟個落魄漢子都有得一拚的大俠燕南天看著稍微正常一些，不過也是個精神病。像個苦行僧一樣，修煉嫁衣神功的也沒幾個能是正常人。
反倒是謝曉峰.……好吧，這家夥也不正常，典型的人格分裂。放著高富帥，神劍山莊莊主不當，偏要去當青樓的龜公，下人，任人打罵，連漂亮的老婆也不要了。也不算個正常人。
反正在李布衣看來，大明這邊的武者有不少精神都有問題，跟大宋那邊比起來，雖然更強，不過幸福指數堪憂，過的並不開心。反倒是陸小鳳這樣沒心沒肺的過的還錯。不過女人緣有些坑，克妻。喜歡他的女人，下場苦逼。
“在看什麽呢？對決都開始了，還在那兒東張西望的？”東方白對著四處打望的李布衣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職業病。看看四周這些人的麵相，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坑。沒事，我們繼續看對決。”
……
“不是吧，大師兄，我們千裏迢迢的過來，就是手拿一個望遠鏡站在城樓上麵看葉孤城、西門吹雪對決？你是在逗我嗎？”嶽靈珊很是不爽的說道。
令狐衝毫不在意的回道：“能站在城樓上看就不錯了。要不是華山派，你看你能上來不。真讓你去另外一個城樓，估計你想哭。”
嶽靈珊聞言看了看自己這邊，又看了看對麵的那棟城樓，果然還是自己這邊空曠很多，那邊才是真的人山人海，天知道過去了會被多少人亂摸占便宜。
西門吹雪跟葉孤城一開始簡單的試了幾招，心中大致有數後，就開始用起了自己最擅長的攻擊套路。西門吹雪的劍法跟獨孤九劍有些類似，樸實無華，不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有著精密的算計跟運用在裏麵。根本就沒有專門的套路和劍法，隻是在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非常的神出鬼沒。
而葉孤城的劍法，則是非常的華麗，非常的仙。天空四處全部是他的身影，劍氣四射，一個不留神就是一道劍氣射來，一道人影穿過，威力非常的可怕，看著仿佛是葉孤城壓著西門吹雪在打。
“布衣，你怎麽看？你覺得誰更勝一籌？”
李布衣想了想後對著東方白回道：“隻看一招，如果葉孤城那招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完美劍招天外飛仙不能攻破西門吹雪的防禦，那最後的勝者會是西門吹雪。因為西門吹雪的防禦很強，劍法無跡可尋，已經達到了無劍的層次，嚴格說來，他們兩個各自都走向了一個極端。”
原本東方白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李布衣竟然還真的很懂。要不是知道他是玩拳的，東方白甚至會以為李布衣也是劍道高手。
“怎麽個極端？願聞其詳。”
“西門吹雪是無招的極端，已經不在意招式，該用什麽用什麽。葉孤城是招式的極端，把所有的變化，攻擊，閃躲路線方式方法全部歸於一招，奪命殺招。所以兩個的都是劍道，不過又不是真正的劍道。”
“你不是練拳的嗎？劍道也你精通？”
“一法通百法明。懂了天道至簡後，就什麽都懂了。反正吹吹牛是沒什麽問題的。”李布衣半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