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打臉
“你在想什麽，搭檔？”
酒館房間裏，秦時然正在窗邊，看著夜空中一大一小的紅月與藍月，掛在衣帽架上的德魯弗林格突然出聲問道。
“搭檔”這個稱呼是德魯弗林格提出的，它對每一任剛達魯夫都是這般稱呼。
秦時然轉過身，悠悠地說道：“沒什麽，隻是在欣賞風景，這個世界的夜空不管看幾次，還是感覺很稀奇。”
“哦？可以說說和你的世界有什麽不同嗎？”
德魯弗林格非常好奇，它雖然已經從秦時然口中了解到他被露易絲召喚過來的過程，但關於異世界的情況，秦時然沒怎麽提起。
“在我那個世界，晚上的天空隻有一個月亮，不是紅色或藍色，隻是淡淡的白色。”
“也沒有像這裏的月亮這麽大，並且大部分時候都是被雲遮擋，有時隻露出一部分，看上去就像一根香蕉，有時被完全遮住。”
“每年隻有十二次月圓，在農曆八月十五……哦，這是我們那裏的一種傳統曆法，在這一天月亮會呈現出最圓最亮的時刻。”
秦時然耐心地述說道，最後幹脆拿出一台“西納普斯牌”的筆記本電腦，雖然依舊無法聯網，但裏麵也保存了大量資料，秦時然放出幾張月亮的照片，還有一些旅遊景點的視頻給德魯弗林格看……盡管他一直沒搞明白一把劍是如何看、聽、說。
別問，問就是魔法的力量。
德魯弗林格專心地“看”著屏幕，感慨萬千，“你的世界真美好呢，搭檔。”
“隻是表麵而已，背地裏依舊存在許多矛盾糾紛。”
秦時然不以為然地說道，烏托邦隻存在於幻想，現實中不存在完美無缺的世界。
德魯弗林格也清楚這一點，作為已經活了六千多年的老古董，它見證了歲月的滄桑和曆史的變遷，“劍”生閱曆比誰都豐富，但就是見得多了，才會感覺異世界很美好。
這個世界存在魔法固然神奇，但戰事也是從未平息，相比之下，秦時然所在的現代，雖然依然存在戰爭，但大部分人還是能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之下，不像這邊，隨時都會爆發國戰，在大陸實現統一之前，國家之間的戰爭永遠不會中止。
托利斯塔尼亞不正是無力抵抗阿爾比昂，隻能通過聯姻尋求加爾馬尼亞的庇護，不過這也隻是苟延殘喘，托利斯塔尼亞早晚會被加爾馬尼亞吞並，這一點，皇室與大臣都看得出來，但也沒辦法了，眼下能做的，是先度過阿爾比昂這一劫。
德魯弗林格長歎一聲，惆悵地說道：“希望這個世界也能早日迎來和平的日子……”
“還是說說你的經曆吧，活了六千多年，肯定見識不少。”
秦時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呃…活得太久，好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
“不是吧……“
……
次日，秦時然剛結束一晚上沒睡冥想，房門就被人敲響，隨意發動一個靈視透過門板，來人是瓦魯特。
打開門，瓦魯特友好地打了聲招呼：“早上好，使魔先生。”
“早，有事嗎？”
秦時然簡潔地回道。
瓦魯特麵露微笑，輕描淡寫地問道：“你是傳說中的『剛達魯夫』，對吧？”
“哦？”
秦時然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從哪知道這件事的？”
“我一直都在關注著露易絲，在得知她召喚出一個人類使魔後，我就通過各種途徑收集到情報，”瓦魯特鎮定自若地看著秦時然，“傳聞剛達魯夫是能夠使用一切武器的使魔，不如切磋一下？”
“你確定？”
秦時然露出古怪之色。
瓦魯特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與剛達魯夫對戰，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實在不想錯過。”
“那好吧。”
秦時然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不知者不怪，既然主動找虐，秦時然也很樂意滿足對方的心願。
拿上德魯弗林格，秦時然跟著瓦魯特來到酒館的中庭，時間還早，很多人還沒起床，這裏相當清靜。
秦時然和瓦魯特來到後不久，露易絲在瓦魯特事先通知下也來到這裏，看來瓦魯特是篤定秦時然不會拒絕，或者說他那份貴族的驕傲，認定秦時然一介平民不敢拒絕他的邀戰。
得知兩人是要切磋，露易絲連忙開口勸說：“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都收手吧！”
瓦魯特搖了搖頭，從容淡定地回道：“露易絲，我們隻是較量一下，你不必擔心，我會把握好力度的。”
這話說的……好像秦時然需要他手下留情一樣。
秦時然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瓦魯特先生這麽渴望領教剛達魯夫的力量，那我就不用魔法，隻用剛達魯夫的力量好了。”
瓦魯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笑道：“那就讓領教一下傳說中的剛達魯夫有多厲害吧。”
這種有利於自己的提議，瓦魯特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準備好了嗎，德魯？”
秦時然從容不迫地問道。
“隨時都可以，搭檔！”
德魯弗林格的情緒有些高漲，沉寂了這麽久，它也是很期待重新大顯神威。
秦時然點了點頭，摘下左手戴著的手套帝具，塞到褲兜裏，然後握住身後背著的德魯弗林格的劍柄，在左手觸碰到劍的一刹那，手背上的盧恩符文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
錚！
伴隨一聲清脆的劍鳴，德魯弗林格被拔出劍鞘，雪亮的劍鋒映射出森冷的寒芒。
秦時然舉止隨意地站在原地，朝瓦魯特晃了晃手上的劍，“請。”
瓦魯特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魔杖，以擊劍的動作刺了過來。
秦時然原地不動，看得一旁的露易絲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差點驚呼出聲，當瓦魯特的魔杖快要刺中胸口時，秦時然不緊不慢地側過身，仿佛計算好的一樣，躲過攻擊。
瓦魯特從秦時然麵前擦身而過，反應敏銳，迅速轉身反手一刺，秦時然腳下像是太空漫步一般向後滑動，又一次躲過攻擊。
突然，瓦魯特嘴上念念有詞，下一刻，一道強烈的電流從魔杖尖端射出，風係高級魔法，電光雷雲！
秦時然橫劍擋在身前，當電流撕裂空氣擊中劍身時，卻像是遇到一個漩渦，全部被劍吸光，在瓦魯特驚愕的目光中，秦時然閃電般地衝到瓦魯特的麵前，抬劍一揮，橫在瓦魯特的脖子邊，絲絲涼意透過劍鋒傳到脖子上，瓦魯特不禁僵在原地。
“剛達魯夫的力量還可以嗎？”
秦時然戲謔地問道。
瓦魯特臉上陰晴不定，隨後長吐一口氣，故作灑脫地苦笑道：“不愧是傳說中的使魔，果然名不虛傳。”
“那麽這場比試的結果是……”
秦時然譏笑地看著瓦魯特的表情一下子沉下來，瓦魯特眼中流露出慍怒之色，讓他一個貴族對平民認輸，是莫大的恥辱。
露易絲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上前勸道：“到此為止吧！”
“哦，好吧。”
秦時然回了一句，放下劍。
瓦魯特臉色難看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露易絲看了看秦時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