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木之下,終結之地 【求推薦票,還有收藏】
一處山坳裏,千風五人慢悠悠地走在一條小道上,不遠的前方,白曉天微微低首,杵著長刀一步一步地踟躕著。
他這一路走來,除了看見些尋常的雜草,愣是沒有找到一些舒血活絡的草藥。
臉色蒼白,嘴唇幹澀,輕微抬頭,白曉天看見了遠處緩步走來的千風,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心想運氣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遇見九州穀的人,但他們五人也是一樣的。
千風五人裝作偶遇白曉天的樣子,看見他遍體鱗傷的模樣,急忙走到了白曉天的身邊,千風那是連連搖頭,問道:“閣下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白曉天一聽,幹笑一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明擺著沒有給自己療傷的想法,輕歎一聲,說道:“別提了,千風兄弟如何才肯為我療傷,直說吧!”
白曉天這時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先治好傷再做打算。千風一聽這話,露出一絲歉意,歎道:“我之心意,閣下早已明白,又何必多問?”
又是輕吐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最後隻能答應他們去尋那傳承,畢竟先把傷勢穩住要緊呐!
那古銅色皮膚的漢子還真是剛猛,自己隻不過硬抗一道拳勁,卻是一不小心受了重傷。
半山腰上,周圍四人靜立四方,為千風護法,而白曉天則是盤坐在地,雙手輕放在膝蓋上,雙眸緊閉。
身後,靈氣經由千風的手掌,變得溫潤而又精純,緩緩地流入白曉天的脈絡,疏通氣血。
白曉天的呼吸漸漸平和下來,穴位被疏通後,身體主動地漸漸開始吸收靈氣。
許久,白曉天才睜開了雙眼,千風一掌又將那道拳勁逼出,震裂了傷口,看著溢出的鮮血,千風拿出了半路準備好的草藥,全是止血的良藥。
白曉天微微撇頭,看見那些上等的草藥,又是唉聲歎氣,自己的運氣居然這麽差,一路走了也將近兩時辰,硬是草藥影子都沒見著。
他哪裏知道,千風早算準了他會遭受些劫難,所以在來的路上,一直留意著止血疏氣的草藥。
微微起身,麵色已經紅潤了許多,白曉天拱手抱拳客氣道:“這次千風兄仗義相救,真是感謝!”
旁邊的四人一看這場景,不由得輕咽了一口唾沫,皆是相視唏噓一聲,千風也是一臉尷尬,他若是知道其實是自己坑了他,怕是會當場和他拚命。
不過千風還是輕咳一聲,恢複了平靜的神色,笑著說道:“閣下不用客氣,隻需陪同我們為你尋得那機緣,完成約定即可。”
白曉天輕輕點了點頭,無奈說道:“雖然很不想去,但我白曉天不至於不遵守承諾,帶路吧。”
千風一聽,不由得也是麵色一驚,雖然天機山不在青州地界,但很小的時候,他就曾聽聞過白曉天那個三招之約的故事。
至於身旁的四人,更是微微一驚,他們常年在外執行任務,自然是知道九州穀的青州分穀出了一位神奇的殿使—白曉天。
不過千風也是片刻便回過神來,眼下幫助白曉天找到那個傳承才是最為重要的,畢竟那可是關乎著天機山厄運之事。
隨即又摸出了那個破舊的羅盤,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些咒語,雙手掐訣,靈氣不斷湧入那羅盤,將其照得發亮,在暗紅色的午夜裏,發出一陣耀眼的幽光。
又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將裏麵的那滴漆黑的血倒在了羅盤上,黑色的鮮血像是忽然活過來一般,瘋狂地吸收著靈氣。
盤坐著的千風不停地輸送著體內的靈氣,麵色堅定,咬緊牙關,直到麵色微微發白,那羅盤才忽然猛地顫動起來,竟自動懸浮在半空,其內的指針旋轉個不停。
千風見狀,又是低喝一聲,不要命地輸送靈氣,手中法決飛快變換,那羅盤這才穩住,其內的指針緩緩停了下來,最終指向了中心的那顆青木。
千風在閉眼昏迷的那一刻,終是看見了指針的方向。
直到再次醒來時,白曉天已經帶著他的四位兄弟找到了一處山洞,火燒雞的肉香味彌漫在山洞內,昏睡在一旁草堆上的千風也是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了雙眼,輕吸了一口那濃厚的烤肉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一旁的四人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燒雞,坐到了那草堆旁,湊近了身子,麵色有些難過,卻是一言不發。
千風也是微微一笑,摸了摸這一頭白發,安慰著說道:“沒什麽,從我接手這個任務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若是能夠解除我天機一脈的厄運劫難,縱是身死,那也是值得的。”
聞言,白曉天也不禁感覺場麵有些傷感,輕咳一聲,緩緩起身,給千風遞了一隻燒得金黃的雞腿,說道:“吃點吧,吃完好辦事。”
千風倒是沒有客氣,接過雞腿就狂啃了起來,一旁擔心的四人看見他一副胡吃海塞的模樣,頓時苦笑一聲,白擔心一場,這貨的心可真是大啊!
千風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吃得一身道袍上沾滿了油漬,最後才輕輕打了個飽嗝,看著一地的雞骨頭,輕聲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吃太快,不知道你們吃飽沒有!”
四人一聽這話,滿臉黑線,皆是相視搖頭,這貨還有臉問這話,白曉天也是鬱悶無比,就連他也就吃了差不多半隻雞,剛夠墊吧墊吧肚子。
又是一臉可憐的神色看向草堆旁的四人,他們加在一塊兒怕是都沒千風吃得多。
場麵似乎有點緊張,看見四人眼裏逐漸冒出的火星,千風不由得向後縮了縮,靠在了山洞的石壁上,麵對緩步走上前來的四人。
明智地雙手抱頭,蜷縮在地,還沒等開口求饒,就被四人按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許久,抱著腦袋的千風才緩緩鬆開了手,眼神無辜地看了看氣鼓鼓地坐在一旁的四人,身上的道袍早已滿是雜亂的腳印,輕吐了一口混雜著血絲的唾沫,咧嘴一笑,說道:“走吧,地方我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