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楊府驚現偷花賊
“我這不是太忙了麽,”楊司鋒訕訕地說道。
“白天你都在翹班,晚上你能忙到哪裏去,照我說,你就是嫌棄人家,要是早這樣,還不如當初不答應人家呢,又不是沒有人願意娶人家,這會怎麽辦,你讓人家怎麽想的。”李清照雖然後知後覺,此時也想起來了。
“罷了,趕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今天我就去她房裏去,”楊司鋒硬著頭皮道。
茶都敬過了,禮也行過了,就隻差最後的這道工序,都怪周思童太漂亮了,讓楊司鋒居然忘記了重要的任務了,罪過,罪過啊。
不是月亮惹的禍,還是楊司鋒自己沒能管住自己。
“那可不關我的事,隻要你能說服十二那丫頭,”李清照白他一眼,拉著何詩琴去說悄悄話去了,不用猜,也能知道,她們一定是在說李師師的事了。
楊司鋒回想起來,劉心蓮可能是眾多女人堅持得最久,也是自己考驗得人家最久的了。
可是這姑娘對自己的堅決,還真的沒有什麽說的,人家還甚至對自己以死明過誌,可是,為什麽他總是會忽略了人家的感受?
是真的有什麽畏懼,還是自己真的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不是啊。再說了,人家劉心蓮長得雖然不是花容月貌,可也是中上水平,可是,她卻有大多數女子所不具有的優雅氣質,試問人家不嫌棄自己,自己有什麽好嫌棄人家的呢。
帶著種種自責的心理,楊司鋒內心不安的來到了劉心蓮的房間。
“老爺,你怎麽來了,”見到楊司鋒進來,劉心蓮又驚又喜,飛快的拿起個什麽藏到了桌子下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楊司鋒笑著說,“這是我的不是,我今天這不是來認錯來了麽。”
“老爺一直忙,怎會有錯呢,”劉心蓮慌亂的答道,神情間有過片刻的猶豫。
楊司鋒彎下腰來,還是讓他瞅見了桌子下麵的長布條,布條上儼然還有些血汙,不由懊惱地說道:“這還真的是不巧啊。”
“如果老爺不嫌棄的話,人家也不在乎的,”劉心蓮鼓起勇氣說道。
“說什麽呢,”楊司鋒生氣地說道。
前世是好孩子,從來沒有闖過紅燈,這輩子當然更加不會了。更何況,事關媳婦兒健康的事情,他更是不會做了。
可是,眼角餘光再次瞟見了桌子下的紅布,雖然做得很仔細了,可是顯然還漫到邊上來了,那麽沒有疑問的,她身上也肯定不那麽幹淨了。
“你這裏有針線吧,”楊司鋒抬起頭來說道。
“有的,有的,”心蓮連忙答道。
“你等等,我馬上過來,”楊司鋒說罷,匆匆拉開門又跑出去了。
楊司鋒好不容易記起自己,可馬上又離開,劉心蓮不免又有些失落起來。
又想起楊司鋒的話,還是不死心的拿出了針線來,可是,楊司鋒要針線幹什麽?她可想不到。
劉心蓮這會沒有等久久,楊司鋒就回來了,手中還抱著一大捆棉花,劉心蓮不由又寬慰了些,問道:“老爺,你用棉花幹什麽呢。”
“你不是手中還沒有產業麽,我告訴你這個,以後你也會成為富婆的,”楊司鋒放下棉花,然後瞧見心蓮的梳妝台上還放著紙筆呢,拿出紙筆畫了個模樣,然後遞給劉心蓮,“照這個裁出來,然後再墊上棉花,再用針線縫上,這樣,你們女人家親戚來的時候,墊上一層的話,是不是好多了呢,以後,你就做這個生意,一定會發財的。”
“老爺,你怎麽這個也知道呢。”劉心蓮再也不顧上多憂善感了,欣喜若狂地說道。
不怪楊司鋒沒有想起來啊,來到大宋四年多,他的女人們,不是在懷孕中,就是在懷孕的路上,他直到今天才遇上她們這樣的事情呢。以前可能也有過,隻不過,人家有事情的時候,剛好沒有被他碰到罷了。這個時代,男人都很忌諱這些事情,把它當作了不吉利的事情,所以,女人們也會特意背著男人的。
“嘿嘿,我這不是無意中看到了麽,”楊司鋒尷尬的一笑,伸了個懶腰道,“你也不要做得太久了,也不指望你自己做,以後教會別人做就是,我困了,我先睡著了。”
說罷,徑直爬到心蓮的床上躺了下來。
都說聞香識女人,比如何詩琴的房間,會是那種稍顯濃鬱的芳香,而心蓮的房間,卻是那種若有若無的香味。
“老爺沒事,我自己先學著做,這樣才能教會別人啊,”劉心蓮頭也沒抬地說道。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居然如此用心,女人這麽細微的事情都讓他想到了,不由心裏滿滿的感到甜密,想起自己這一年多來為他的守候,也算是值得了。
“老爺,棉花這麽貴重的物事,會不會浪費了。”劉心蓮抬頭又問道。
“窮苦人家自然是舍不得,”楊司鋒疲倦地說道。就他所見,他所在的那個時代,許多年紀大一些的都不會用姨媽巾,仍然是用個布條呢。這個時代的棉花更加的貴,而且隻是一次性的物品,讓他們花上十文八文的錢買個一次性的,普通老百姓肯定不會舍得的。“咱們也隻賣給那些有錢人就是了,今年棉花雖然不多,到明年就不擔心了。”
這已經是江南各地引種棉花的第二年了,初步估計應該得有幾萬斤,隻是做幾千個姨媽巾來賣,應該是夠了,當然,先還是管夠自己家的就好,如果是趙桓趙楷的夫人們要買的話,不賣他們十文二十文錢的,可就對不住楊司鋒這個財神的名號。
如果明年再擴種的話,那就不是幾萬斤的了,到時候再引種到華北一帶,幾十噸都不是問題了。
不過,有些不太好的是,這並不是楊司鋒所熟識的長絨棉,所以,用這種棉花紡出來的棉布,其質量真的是不太好。不過,楊司鋒已經交待匠人們去進行改進了。
如果把棉和麻進行紡成紗,會怎麽樣呢?結合麻的結實,再加上棉花的柔軟,會不會更加舒適且耐用呢。當然,楊司鋒隻負責提供思路,具體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劉心蓮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工作當中,過往的種種委屈全部是拋之腦後了,心中想起的隻有甜密了,一時間,都忘記了是什麽時候了。
直到聽到第一聲雞鳴聲,才恍然大悟,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困得不行了。
扔下已經縫好的又一個棉巾,吹熄了燈火,劉心蓮鼓足了勇氣,躡手躡腳的掀開了被腳,輕輕躺了下去。
誰知道她才剛剛一躺下,就被楊司鋒給抱了過去,不由心中更燃起一些甜密。
可是,楊司鋒也隻是將她抱在了懷裏而己,繼續在呼呼大睡。
這已經是他的本能動作了,反正他已經形成了習慣了,晚上必定要抱著什麽睡覺才覺得安穩,至於他抱著的是誰,反正他家不差夫人,總不會抱到別人去。
第一次躺在這麽溫暖寬厚的懷抱裏,劉心蓮也心裏踏實了起來,平生第一次睡得這麽甜密。
楊司鋒神清氣爽的醒來,瞧著已經睜開眼睛,接觸到他的目光後又飛快的合上眼皮的心蓮道:“昨晚真的是不巧,明天又該去公主那裏了,輪到你又得半個月之後,我怕我忘記了,如果我忘記的話,你記得提醒我一下。”
劉心蓮都是臉紅不己,可是,一想到這可是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鼓起勇氣,輕輕的嗯了一聲。
二人起床更衣,楊司鋒稔熟的牽著劉心蓮的小手走向前院,還隻在中庭的時候,就聽到香香嚷嚷道:“咱們家裏昨天晚上出賊了,還是偷花的賊。”
楊司鋒的臉上有些不自然,這是說自己麽?可是這花早就屬於自己的了啊,怎麽就叫偷花賊呢。
“少爺,你這麽晚才起來,咱們家的花不見了,我還等著拿去有用呢,你看到了嗎?”看到楊司鋒,香香哭喪著臉迎上前來道。
劉心蓮一聽,臉上也立即飛上了一片紅霞…她也想被人偷走啊,可是,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這個姐姐她是怎麽的了,當眾這樣說,豈不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