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菲兒本來非良人
西門慶顯然始料未及，也大吃了一驚。
所以，麵對楊司鋒質疑的目光，他趕快解釋道：“九夫人隻是和我說了，這是她派來監工的丫環姐姐，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是九夫人本人啊。”
李菲兒看到西門慶緊張不安的樣子，也趕快幫他解釋道：“這不關西門的事情，是我自己偷偷的藏進了馬車裏，跟過來的，我隻是太想見到老爺了，還有，這邊的婦人未必知道如何織毛衣，我想跟過來教教他們。”
楊司鋒還能說什麽呢，人都來了，再說，作為如今在家裏存在感最強的小妻子，盡管她忝居第九，可她畢竟有過一段給高麗王當妃子的經曆，年紀又大了一些，心裏感覺不踏實，想要抓住些什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這樣自己跑過來，家裏人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雲兒她們擔心你的。”楊司鋒輕斥道。
“人家偷偷的和紅玉姐姐說了，再說了，我也給公主留了信，想必她不會怪我的吧。”李菲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
瞧這姑娘風情萬種的樣子，楊司鋒忍不住打了個顫，三金雖然漂亮，可畢竟還沒有長成，尤其是這種熟透了的女子，風情萬種、嫵媚動人，最是讓男人拿捏不住的。
“既然來都來了，就跟我回去吧，住在這裏象什麽話，”楊司鋒喝道。
倒不是楊司鋒嫌棄這些人粗鄙，而是，作為楊司鋒的女人，總是擔心會有些無良宵小借此機會要挾楊司鋒，還是把她看在身邊才安全，不是楊司鋒看不起這些織工們。
因為除了李菲兒外，他還發現了幾張熟悉的臉，有的是來自燕京的紡織工，更多的，還是從揚州過來的織工。看來，宋江為了自己治下的百姓的生活，真的是下了苦工夫了。可事實上，他現在已經離任揚州上任新城了，完全可以不管揚州人的死活了。
看來，相比某些滿嘴都是為國為民，其實就是顧著他們自己撈錢的士大夫們，宋江比他們好得不隻一星半點。
楊司鋒又不是坤坤或晗晗，他肯定是不會織毛衣的，他連有些針法都不知道，也隻是在家偶爾提過一嘴，紡成了紗的毛線，能用幾根針織成保暖的毛衣。至於如何去織，他怎麽可能知道。
他沒想到的是，就他無意中的一句多嘴，李菲兒聽在了心裏，還真的讓她織出來了，當李菲兒拿出她這一路上織好的毛衣給楊司鋒看時，楊司鋒發現，雖然沒有機織的緊湊好看，可也象模象樣了。
“老爺，怎麽樣，奴家織的象不象？”瞧著楊司鋒半晌不語，李菲兒緊張的問道。
而且，為了讓楊司鋒確信她真的會，還從一個女織工手中接過人家的鐵針和毛線，飛快的織了幾針。
“走了，先回家吧，那三個要是知道你過來了，說不定多高興，我已經知道了，你這樣已經織得非常不錯了。”楊司鋒催促道。
看來，大宋的衛生習慣還有待加強，盡管這群女織工還是來自南方，可是，楊司鋒的鼻子已經不能忍受各種複雜的味道了，也不知道李菲兒是怎麽忍受的。
楊司鋒說完，當先就走出了帳篷，李菲兒趕快滿意的跟上來，其它的女織工，則隻能投以羨慕的目光，她們年紀大了不說，又沒有人家李菲兒長得水嫩，有的事情哪怕想都不敢想的。
西門慶趕快也跟了上來。
“接下來需要做什麽，你都知道了麽？”楊司鋒停住腳步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算九夫人不過來，我也知道怎麽做的，這群人當中，還有不少的師傅呢，是九夫人不放心我，這才跟過來的。”西門慶趕快道。
“哪裏是不放心你了，告訴她們幾個，先不忙著做事，燒幾大鍋子水，都把身上洗幹淨了再來做事，要不然，哼哼。”李菲兒黑著臉道。
說罷，還嗅了嗅自己的衣領，沒聞到什麽異味，這才跟上了楊司鋒的步子。
還以為她真的不嫌棄這股味道呢，原來她也是在忍受。
所以，回到文德殿，李菲兒顧不上和三金說悄悄話，趕快讓人燒了一大鍋水去洗身子去了。若是身上真的沾上什麽不好的味道，讓這個男人嫌棄自己的話，那她可就虧大了。這一路在馬車上顛波好幾天，可不是白費了？
楊家的馬車，從趙鼎他舅子那裏接收過來之後，雖然經過了一些改裝，可是，在泥土路上行走的時候，還是顛得很厲害的——哪怕是橡膠輪胎在泥土路上都會顛得厲害，更何況，如今的車輪，也隻是在木製的車輪子外麵，被覆了一層樹膠而己。
雖然來到大宋已經四年有餘，然而，楊司鋒還是有一點不太習慣，所以，每到一個地方，他首先要建造的，一是衛生間，二是沐室，他改變不了大宋其它人的生活習慣，便從自己家裏開始。
反正他的妻妾們也習慣了他的做法，若是不把她們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話，哪怕輪到她們的日子，楊司鋒說不定寧願獨守空房，也會拒絕履行義務的。
他們如今半個月才好不容易能輪上有一次和楊司鋒在一起的機會，所以，她們可才不願意輕易的就放棄了，洗個澡而己，在這冬天裏雖然有點為難，可是一旦養成習慣了之後，也覺得經常洗澡的話，自己也會覺得神清氣爽一些。
李菲兒美美的給自己洗了個澡，感覺應該把這一路的疲倦和困乏都洗了個幹幹淨淨。
可是，當她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楊司鋒的人，連帶著潘金蓮也不在，隻有金英和金喜珊有說有笑的，拿著幾根鐵針在學著編織毛衣。可是，她們比李菲兒可是差得多了，瞧她們織的那樣子，應該織了有一陣子了，可是連一點休息模樣都沒有。
“二位妹妹，咱們的男人呢，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和十妹躲起來了呢。”李菲兒笑著走向二金道。
金喜珊年紀最小，說話也是最無遮攔的，她笑著說，“是啊是啊，老爺就是怕你太厲害了，躲起來了呢。”
“老爺果然偏心，還在燕京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就是對金蓮妹子格外看重一些。”陡聞金喜珊這樣說，李菲兒沒有多想，當即幽幽地說道。
“好了，菲兒姐姐，逗你的呢，別人還可以說這話，你還說老爺偏心，你有沒有良心呢。”金英笑著說，“老爺知道你要來，今天還特意讓呂大人舉行了好大的一場盛宴來歡迎你呢。看來，我們菲兒姐姐對老爺真的是真愛，讓妹妹我都慚愧了。”
金英才不知道什麽是真愛什麽是假愛，作為來自那片神奇的土地的女子，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庸而己，她最初的想法，也隻是給自己找個飯碗和靠山而己。至於現在，她到底對楊司鋒是真愛還是依戀，她自己都不知道。
“妹妹哪裏知道姐姐的苦，”李菲兒幽幽地說道，“姐姐本來就不是什麽良人，又不如你們年輕漂亮，蒙老爺不棄，這才能留在她身邊，也隻有厚著臉皮取悅老爺就心滿意足了。隻要老爺不嫌棄，莫說老爺要求的再羞人的事，就算讓人家去為老爺死，人家也是願意的。”
聽到李菲兒的心聲，二金也不禁動容了，捫心自問，她們雖然越來越依戀楊司鋒了，可若讓她們為楊司鋒去死，她們可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齊齊肅然道：“姐姐才不是什麽非良人，好歹你也是做過王妃的人呢。如今看來，姐姐才是真正的一心一意的對老爺的人，老爺對你偏心也是應該的，我們姐妹們，可要跟你好好學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