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漢人不做要做賊
楊家絕對是大宋朝的一股清流。
來到楊家的人，無論是家丁還是仆婦或是丫環們，來了她們就不想走了，隻要能留下來，她們一定願意永遠都留在楊家。
因為，就算他們不會總結，他們也能明白，楊家，真正的能給人家的感覺，但在別的地方，他們隻是一個奴仆或是附庸而己。
所以，楊司鋒經常調侃說，楊家，就是大宋的非典型的家庭。
可若是楊司鋒不這麽做的話，那麽，驕傲的李清照和何詩琴，也不可能在楊家能呆下來了，因為，以她們的性格，是不可以把自己屈居於一個奴仆或附庸的角色的。
也隻有楊家可以這樣了。
楊司鋒他爹不管事了，現在全部都是他說了算，家裏又沒有其它的叔伯兄弟，所以，楊司鋒想要如何，沒有人好說他什麽。
可種家就不同了，種家一兩百年的大家族，可不是由著種彥崇想怎樣便能怎樣的。
不隻小種家這樣，別的家族，也大多數有這樣的毛病。所以，他們看到楊家這樣，也隻能豔羨而己，真想學楊家這樣的，還真學不來。
因為照楊家這樣，等於他們的男人是要放低身段，抬高女人的地位的，這在這個男人說話的時代裏，還真的很難。
當然，楊司鋒也隻是在自己家裏這樣，又不說別人的是非，所以，就算有的士大夫們看不慣，也隻是背後說說罷了，他們現在還用得上楊司鋒，還不敢在朝堂上非議楊司鋒的做法。
可若是楊司鋒忽悠他們的子弟們也這樣照做的話，他們一定不會答應的。
所以，聽到種彥崇這麽說，大家都無話可說了，訕訕的坐下吆喝道：“喝酒，繼續喝酒。”
他們既不能做到象楊府這樣，妻妾們尊卑無序，也沒有那個能耐讓李清照、何詩琴這麽驕傲的人屈身以求，更沒有辦法娶到了公主之後，還能讓公主都能接受他們的荒唐行為。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陪著自己的黃臉婆過日子吧，外麵的女子雖然好，人家了會心甘情願的給他們當小的，自己家的黃臉婆也不可能答應讓他們娶個姑奶奶回來。
可若是他們知道，如今的大宋堂堂公主，趙巧雲，如今不僅不敢在李清照、何詩琴麵前不敢拿任何的架子，甚至還沒有了任何的隱秘可言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想的。
當然，他們也隻是看到人家楊司鋒的人前風光而己，要是他們看到楊司鋒被幾個妻子們修理得沒有一點男人威風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這樣想了。
還好，楊司鋒的夫人們都算是聰明人，人前也是極給楊司鋒麵子，有什麽不滿，也隻有在私下的場合下修理楊司鋒，所以，才讓楊司鋒現在還能繼續吹牛。
楊司鋒自己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再環顧左右，突然想起了件事情。
除了宋江、宗良和胡銓，其它幾個人都是他計劃帶到北方去的。既然在家裏已經被那幾個摧殘得不成人樣子了，他還不如提前安排好，早點帶他們北上。
反正他是公務在身，李清照那幾個就算心有怨言，也無話可說。
“武鬆，你這趟跟我出去，怕是要呆一兩個月，家裏和嫂子都交待好了沒有？”楊司鋒先望向武鬆。
“好了呢，這個你隻管放心。”真佩服武鬆的胃口，從坐下來到現在，他就沒有停止過吃喝，現在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那就好，如果嫂子願意的話，你便把他帶過去吧，以她的身手，也能幫上忙的。若是她不願意也無所謂，我聽說北方的女子極為大膽，到時候你也帶一個回來暖被窩，你放心，嫂子那裏我幫你去說服她。”
“這個不要你管，我自己心中自然有分雨，”武鬆手中的筷子稍稍停頓了下，揮揮手道。
武鬆居然沒有象以前一樣斷然的拒絕，看來這家夥也有些想法了。楊司鋒也不想追究他的私事，於是繼續說道：“雖然那邊的戰備任務，有劉光世負責，但他們這幾個的安全，還是要交給你了，這幾天時間，你不要去做別的事了，去瞅著那些還不錯的老兵或者有本事的，給他們每個人配備一支十至二十人的親兵隊伍，到時候都歸朝廷出錢糧，最好能是識字的，到時候也好把他們訓練為地方衙役，也能幫上他們這幾個，要不然，我可不放心讓他們去北方為官。”
雖然說宋朝的文官，那是上馬管兵下馬管民，地方的兵馬監廂兵都歸他們節製，但是，他們還是沒有親兵這個配置的。
然而，這幾個去北方又不同，雖然說名義上那是宋朝的版圖了，可在大家內心裏，那還算是敵境，不給他們配備幾個得力的親兵，楊司鋒也不放心。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記住了，”武鬆這次不敢大意，肅然地點點頭道。
幾個文官聽罷也是一愣，楊司鋒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要是再不賣力的幹活，可真對不起楊司鋒這麽貼心的關懷了。
於是，盡管剛才還說說笑笑的，這時不由得都站起來，正兒八經的給楊司鋒行了個禮。
心思多的還想到了，若是大宋朝廷也這樣考慮的話，當初任城的縣令時文濤，當那不堪的兵馬都監不能到位的時候，身邊至能有十幾個能堪一用的親兵了，或許也就不會死了。
“你們幾個也沒得閑著，去把你們的故舊好友去找一找，隻要有秀才功名的，最好是有舉人功名的，讓他們跟你們一塊北上，這也算是對他們苦讀幾十年的一次考驗和機會吧。”楊司鋒接著說。
眾人麵露愕然的機會，表示不能理解。
“按我的設計，將會在偽楚境內設立五個州，你們幾個，再加上小種，不要這樣看著我，瞧瞧你現在，都被幾個女人折磨成什麽樣子了，再不幹點活，你就真的廢了。可是，這五個州都是外州，光靠你們五個人可不行，所以，你們要找自己相熟的人，給你們擔任縣令或者縣丞或者同州什麽的，幫助你們一起做事。這樣的人選，光會讀死書人可不行，這可是真正得體察民情，還要和百姓打成一片的，我手中現在也沒有足夠的人選，所以就看你們自己了，想必，你們不會挑著一些讓你們自己惡心的人去吧。”
“這、這怎麽可以，這不符合朝廷體製啊，”孫鄯是個藏不住話地人，吃驚地說道。
“這當然不符合朝廷體製，可是，要是按朝廷體製的話，我倒是想叫幾個正兒八經東華門唱過名的家夥同去啊，可是，他們那群豬狗不如的東西，說好聽的話發誓賭咒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厲害，真到需要他們上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怕死了。”楊司鋒恨恨道，“老子都親自去了，以為他們的狗命比老子都珍貴麽，老子比他們都怕死的人，以為老子不怕死麽。真是的，這群東西，我已經和張相說了，這他們這次沒把握機會，以後也不會有機會的，坐吃等死吧。”
當然，也隻能讓人家坐拿工錢等死了，楊司鋒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不給人家發工錢了，這可是太祖的遺訓，他可不敢公然對抗。但是，不給他們安排實缺，就讓他們留在汴京或燕京吃閑飯，這還是完全可以操作的。再說了，大宋吃閑飯的人又不隻他們這小部分人，多達上等人在等待著安排實缺。
聽到楊司鋒這麽說，大家不再擔心了，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這麽回事，有的人表決心的時候確實是夠激昂的，可隻要有一點風險了，他們就閃了。相比之下，他們覺得自己還是有勇氣的一群讀書人。
不過，那幫拒絕了這次機會的讀書人，若是楊司鋒還會親自給他們配備親兵隊伍，還有朝廷派發工錢，他們大概就不會拒絕了吧，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後悔藥呢。
一眾人停下了酒杯，各自琢磨著他們熟識的人選，當然，身為一個知州，就算再不堪，手下也至少得有三四個縣的，三四個縣令，再加上同知什麽的，至少得五六七個同仁，才能將工作開展下去吧。
“告訴你們的同學好友們，隻要好好幹，沒讓朝廷失望，到時候朝廷自會給他們安排鎖廳試的機會，給他們一個東華門唱名的機會的。”
將大宋的版圖延伸到長城以北，這可是太祖皇帝都沒能達到的高度，所以，張叔夜也真的是不要自己的節操的了，麵對楊司鋒這些無理的要求，他也一口答應下來了。
至於那些士大夫們將會如何噴他張叔夜，他也不管了。反正再幹一屆就卸任了，到時候他就帶著他的一妻兩妾四處遊曆去。那時候他眼不見為淨，讓他們找楊司鋒去撕，誰讓他這個學生沒少讓他張叔夜操心？也該他當學生的替為師的背背鍋了。嘿嘿，張叔夜想得倒是挺美。
酒過三巡之際，張叔夜的親隨匆匆過來。
反正他有什麽事情經常跑來楊府，楊司鋒以為張老師又要批評自己了，招招手讓他過來。叫張奎的親隨附在楊司鋒耳邊，匆匆說了幾句什麽。
“什麽？真的是一群狗東西，”楊司鋒脫口罵道，“好好的宋人他們不做，卻偏要做異族的走狗，寧與匪賊一夥，他們是不是真的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