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趙禦史回朝述職
楊家一家五個誥命夫人,更有當朝一位長公主,看起來似乎很美。
可是,楊司鋒覺得,還是算了。
現有的四位夫人,都算是陰差陽錯之下成就的事情,趙巧雲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若是把金喜珊也封為誥命夫人,這是給趙巧雲添堵麽?
她雖然貴為公主,她的附馬不隻納了妾,還納了許多位。更氣憤的是,這些還都是有誥命的夫人,她身為大婦都沒有資格去調教她們,叔可忍嬸也不能忍啊。
再說了,楊母不久前才剛剛定下家裏的次序,金喜珊如今可是排名最末位的呢,若是她都有誥命了,讓楊司鋒家其它幾位夫人如何自處?難道讓韓立秋韓娟香香喊她作姐姐?
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麽?
再說了,隻要自己心裏把她們都當夫人就好了,至於誥命夫人的話,還是算了,為了自己家和萬事興,他覺得,誥命還是不要那麽的好。如果真的再封,除非從韓立秋開始,把其它幾位都給封了。
要不然,楊司鋒可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家裏幾位夫人們的苦瓜臉。
“老爺子,誥不誥命就算了,晚生如今也算是朝廷的一員,替朝廷效力,也是晚生的本份。至於家裏的夫人那裏,我自己去和她說就是。”楊司鋒邊說就邊走到了門口,“已經不早了,老爺子也早點下朝吧,我夫人們還在府裏等著呢,我要回去了,告辭。”
“走吧,走吧,”宗澤不耐煩的揮手道,“你小子,照你這荒唐的樣子,遲早會死在女人身上的。”
楊司鋒已經懶得理他了。
老不正經的家夥,都六七十歲的人了,都馬上有重孫子的人了,還會去逛青樓,還來說人家楊司鋒?
楊司鋒雖然家裏有幾位夫人,可從來不去外麵打野食,而且大家都是各守規矩來的,很少有不節製的時候。就算宗老爺子死在女人身上了,也輪不到他楊司鋒的。
回到家裏,在趙巧雲的安排下,一家人都已經安頓好,就等著他上桌吃飯了。
楊母自然有不少的抱怨:“年紀也不小了,還光顧著貪玩,宗相公都找你好幾次了。”
對於楊母來說,楊司鋒這種曾經的紈絝,如今能被相爺如此重視,那是莫大的榮幸,是祖墳冒青煙的事情,可楊司鋒居然丟下公務帶著妻妾們去玩,這簡直是太不把工作當作回事了。
楊母覺得,朝廷現在對楊司鋒這麽重視,不但讓這麽年輕的他就許以高位,還把公主下嫁給他,甚至儀式都沒有,更是讓他納了這麽多的妾,皇帝都沒有生氣。有這份獨得的恩寵,楊司鋒就算把命賣給朝廷都不過分了。
如今正是朝廷的用人之際,楊司鋒不去鞠躬盡瘁,卻隻顧玩樂,這是不是太不懂事一點了?
當然,她不好說公主,也不能說李清照等人,就隻好拿自己的兒子來數落了。
“娘,我沒有耽誤正事啊,這不,我剛才一回來,就去見宗相公了啊。可是,我都請好假了的,再說了,朝廷如今還沒有給我發薪水呢,我可是吃自己家的飯在替老趙家打工,你就不要說我了吧,我是人又不是機器,總得讓我歇歇吧。”
哪個東西說的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這真的是赤果果的不要臉啊。
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想讓打工者把工作當作了生活的全部,不就是想更加的榨取人家的利益和健康,以為他們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麽。
所以,楊司鋒堅決認為,這種鼓吹的目的,無非是讓大家更努力的工作,以實現極少數人窮奢極欲的生活罷了。若是有人敢對楊司鋒這麽說,楊司鋒當即會告訴他說,有我遠你給我滾多遠。
可是,如今這話是母親大人說出來的,他就不敢還嘴了,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那除非是他不想活了。哪怕他是為家裏的女人們討回公道,她們這時候都會站在維護母親的角度的。
誰叫那是她親生母親呢,就算是她真的錯了,身為兒子的也不能說她,所謂子不言父過,母親也一樣。更何況,母親的這個說法也未必有錯,就算在後世,都會有不同的解讀。所以,就算再大的委屈,楊司鋒也隻能忍了,裝作沒聽到母親的話,埋頭大吃特吃才是正事。
可母親的數落,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好幾次楊司鋒都想出言製止了,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止住。
他可不敢和整個大宋的傳統觀念作對。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趁著這幾天有空,把這幾位的房給圓了,也算是一個正事。”瞧著低眉順眼,還投來安慰的眼神的金喜珊,楊司鋒突然有種深深的自責。若不是自己害怕不好麵對其它的夫人們,這位姑娘很快就可以是國朝的誥命夫人了。可是現在,她就隻能忝居末席了。
“就說你,早就應該讓人家姑娘家的心思定下來了,你說都是咱們家的人了,趁著年輕多生幾個孩子不好,非要什麽等到人家十八歲?你知不知道,你娘我嫁給你爹的時候,可才剛剛過了十五歲。”母親聽到這話,果然不再糾結楊司鋒翹班去遊玩的事情了,馬上接過話頭道。
金英和金喜珊,聽到了她們自己的事,馬上羞澀的低下了頭,當然,心中的期盼,就算她們努力的掩飾了,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能掩飾得住的。
“你真的想好了?不等人家到十八歲了?”李清照玩味的望著他。
“什麽十八歲,他那就是個借口,當初人家那啥,也沒有滿十八歲的。”趙巧雲脫口說道。
說完才知道後悔了,她的情況是特殊的啊,是她自己的錯,這鍋不能讓楊司鋒背啊。
“照我說,早點把這事辦了也好,隻要不懷上身子,也不是多大的事,”何詩琴微微挑了挑眉毛道,“這兩丫頭就住在你隔壁,你們整天那麽大的動靜,兩妮子隻怕早就聽得心欲急焚了,再不想辦法的話,隻怕真的會出事了。”
“你…”李清照沒想到何詩琴當眾把她的糗事說出來,若不是有楊母在場,她真的要暴怒了。
雖然她比楊母隻小了八九歲,可是,看在楊司鋒的份上,她還不得不給人家這個麵子。所以,李清照也隻敢狠狠的剜了何詩琴一眼,不敢吭聲了。
何詩琴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些事情怎麽能說給楊母聽呢,她記錯了,這裏不是他們夫妻們相處的溫馨時刻呢。調皮的衝李清照吐了吐舌頭,再不敢說話了。
“今天宗老爺子叫你過去,是不是說起趙鼎回朝述職的事情,”何詩琴終於想起一件一來,抬起頭道,“他也是該回來了,要不然,他們家欠我們家還有好多的錢呢,我還不知道問誰去要。”
“趙鼎怎麽了?我沒有聽說他回朝的事啊。而且,他這家夥不漂不賭也不養小三什麽的,他就怎麽欠下我們家錢了?”楊司鋒好奇的問道。
“不是他自己借的,可是,他舅子打著他的名義跟我們家借的錢,我不找他要,找誰去要去?”何詩琴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