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猶記當年李菲兒
“這位先生,原來還知道人家的閨名?”義德王妃羞紅著臉,輕聲說道。
楊司鋒也是驚呆了,想不到這位身處王宮中的王妃,還能聽得懂宋話?
“啊,原來你是…你是,”義德王妃突然驚叫起來,失聲叫道。
金泰祥立即覺察到了不妙,趕快一個眼神,示意宮人們將宮門關了起來。而楊司鋒帶來的兩個醫兵,也立即閃到了門外,忠實的守在了門兩邊。
“好了,這裏沒有外人了,王妃,莫非以前見過楊先生。”金泰祥好奇地問道。
“嗯,見過…不,沒有見過,”義德王妃慌亂的答道。
“王妃不要擔心,這位楊先生是下官替王妃找來看病的,既然王妃有難言之隱,下官就此回避也好,”金泰祥說罷,不等其它人反對,立即閃出了宮門,還把門給掩了起來。
楊司鋒這會可就為難了,要不是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梁紅玉肯定懷疑自己和這位女子有什麽不清白的關係了。
自己之所以會失聲叫出來,隻不過這個女子和自己穿越以前失之交臂的某個女子長得十分相象而己。
“楊大人終於還記得奴家嗎?”義德王妃幽幽地說道。
“沒…可能是認錯了吧…你們…你們真的長得太象了,”麵對這位一臉憂愁的女子,楊司鋒慌亂的答道。
“楊大人可能記錯了,但奴家可不會記錯,兩年,快三年了吧,也不知道當年那位大膽的穆姑娘,有沒有成功的成為楊大人的房中人,”義德王妃長歎一聲說道。
“穆姑娘?”楊司鋒麵露不解之色。
“齊東,難道大人全部忘記了嗎,”義德王妃搖搖頭道,“也難怪大人貴人多忘事了,奴家還是佩服穆姑娘的膽氣啊,當時,奴家也想那樣說的,隻是,奴家確實沒有這個膽子,所以,就隻能被鎖在這深宮中了。”
“姑娘…莫非是李菲兒?”楊司鋒終於想起來了,失聲說道,“可是,你怎麽會來到這裏的?”
“唉,這事說來話長,大人說吧,有什麽需要奴家做的,奴家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也不在乎了,”李菲兒幽幽一歎道。
“你慢慢地和我說,到底怎麽回事,”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故人,楊司鋒也是吃驚不小。
也不對,他和李菲兒,這不算故人吧,和蒲察木清那還差不多,至少有相處過的一段時間,至於這位李菲兒姑娘,他就隻在那個時候聽過她的名字,連她的麵容都沒有認真的看過,要不然,他就不會誤認作曾經認識的那位擦肩而過的奇女子了。
“都到這一步了,也不怕告訴大人了,那時候,菲兒雖然不敢存了心思能嫁入豪門,可也是想找到自己的良心的,可是,最終菲兒卻被一位姓路的老爺給相下了。”
“可是當奴家以為可以尋得歸宿的時候,這位路老爺卻是朝廷的官員,奉朝廷的命令,前來出使高使國。”
“路大人倒沒有為難於奴家,隻是把奴家帶到了高麗國,然後送給了當時高麗的學士官鄭大人,然後,假借鄭大人的義女的名義,將奴家送入了宮中,成為了文宗王的妃子。然後,路大人才有機會,見得了文宗王爺。”
接下來的事情,楊司鋒也便知道了。
李菲兒也未免太過命薄,這才過來兩年,還沒有替文宗王生下一兒半女呢,文宗就一命嗚呼了,而她自己也得了不能言說的怪病,如果不是今天見到楊司鋒,她隻怕都沒有機會告訴楊司鋒,她其實是喜歡楊司鋒的。
這話聽得楊司鋒立即不寒而栗,這個傻姑娘,她難道不知道這深宮之中,到處都有耳目麽,再說,他身後還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呢,若是讓梁紅玉和家裏的幾位一說,他再長幾張嘴,隻怕也解釋不清楚了。
“好吧,你的情況我現在知道了,你能告訴我,你生的是什麽病麽,你要不方便的話,你和紅玉說,你們都是女子,應該沒有什麽不方便的。”楊司鋒緩緩說道。
“大人本來就是醫者,醫者麵前有什麽私心呢,奴家自然沒有必要再在大人麵前藏著掖著的必要了,”李菲兒瞅了一下梁紅玉後,紅著臉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隻是奴家下麵長了一個瘤子,而且越長越大,又不能為人言,所以覺得難堪罷了。”
“這個…怎麽會這樣,”楊司鋒立即麵紅耳赤起來。
雖然他本身是大夫,不必太有男女之防的,可是這位可是當今的王妃,還對自己有些好感,若是對她動手術的話,會不會太過難堪?
“紅玉,要不你幫她去看看,”楊司鋒求助的望向梁紅玉。
李菲兒還微微有些失望之色。
當然,身為女子,她也知道有的話她是不能說出口的,於是,依言帶著梁紅玉到了後殿。
“沒多大的事,就是一個小瘤子而己,割除了也就沒事了,”沒多久後,梁紅玉出來說道。
瞧瞧天色已經晚了,楊司鋒為難地說道:“此時光線已經不太明亮了,要不明天再行手術。”
“那就有勞楊大人安排了,來人,快去安排楊先生前去安歇。”當李菲兒回複她義德王妃的身份,立即又是一副端莊庸容的氣派,沉聲喝道。
很快有人帶著楊司鋒去往外殿安歇,當然,他們別想和宮裏其它人有任何聯係的,哪怕他們是貴賓,也會有許多武士看著他們的。
“老爺,看不出來啊,你在這裏也有相好的,”當確認周圍就隻有二人的時候,他們的醫兵忠實的守在外邊呢,梁紅玉笑盈盈地說道。
“紅玉,你不要亂說,我和她以前可沒有任何的關係,求求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那幾個是什麽德性,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從了你好不好,”楊司鋒求助道。
“老爺,這可是你說的啊,那人家可就來了,”梁紅玉也有媚眼如花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在船上的時候那樣荒唐,讓人家可有多難受。
接下來,自然是一室的春色,連門外的兩個士兵都覺得不忍聽了,雙雙堵住了各自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