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驚聞大宋生巨變
二人說著不著邊際的情話,直到天色變暗之後,才先後穿衣出來。
盡管其它的人都裝作無視的將頭扭到了一邊,可李清照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極不自然。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自己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麽也會有如此情難自己的表現,難道這真的是愛情的力量。
可她以前和趙明誠之間,也好象是愛情啊,莫非那愛情是假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麽她腦海裏現在越來越少出現趙明誠的影子了?隻要自己一安靜下來,腦海裏浮起的,就會是楊司鋒那張有點痞痞的俏臉。
李清照雖然懷著身孕,可她這兩個月的時間裏,並沒有閑著。
除了指點自己的粉絲黃文達種地打魚和建房子之外,她還帶著大家把呼延慶先期運來的銀礦進行了初步的冶煉。
要熔冶銀礦,靠木炭是不行的,得有煤不行,他們還想到辦法從海對岸弄到了煤來了,據說也是李清照的粉絲之一。
隻不過,出於彼此之間的信任,李清照不主動說,楊司鋒也不會主動問。她的粉絲多了去了,還有許多的無腦粉,他楊司鋒要是吃幹醋的話,吃得過來麽。
楊司鋒可是知道,人家李清照可是大大的詩人,又不是啥理工科的高材生,她是文科生來的,怎麽也會冶煉的活了?這可是跨界打劫的事情。
“這有啥難的,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麽。”李清照不服氣的還擊道,“揚州的煉鋼爐,又沒有不讓人家進去,人家不知看了多少回了,這個都不會的話,那不是白活了麽。”
揚州的煉鋼爐,雖然說是限製生人進入的地方,可似乎真的沒有對李清照設防呢。
楊司鋒可是知道,他並沒有說過李清照可以自由進去那裏的。這麽看來,如果不是因為女神的魅力太大的話,就一定是趙楷那小子給她開後門了。
“若是還有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帶著粗銀回去,一次就能跑完了。”李清照有些遺憾地說。
當然了,他們的爐子也是最簡易的那種,所以,銀的含量也不會太高,約莫七八成的樣子。可就算這樣,也是提出了一半的泥土了。如果說整批銀礦都能這樣處理的話,那他們真的是可以將銀礦全部帶回揚州的,那時候,他們就真的不缺錢了。
可是,他們真的要回去了,楊司鋒一根筋的想道,他還要回揚州,再從揚州去汴京接親,要是再耽擱的話,他就趕不上回去迎親了。
已經讓那姑娘等了兩年多了,他可不想再讓二人的婚事再生枝節。
而且,這裏他們又不是不來了,以後呼延平還在經常走這條線呢。石見的銀礦,他們才剛剛開始挖,隻怕他們這輩子都挖不完吧,他們怎麽能留著便宜了別人了呢。
因此,楊司鋒也隻打算在小島上停留一天,將該卸下的卸下,該裝上的裝上,讓士兵們稍作休息,第三天他們就將繼續啟程。
楊司鋒還以為,當初說是不適應長期在海上的航行的家夥,打算就住在這個島上不走了呢。可是,當他們打算要離開的時候,這幾個家夥卻口口聲聲的聲稱,他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又能勝任水師的任務了。
楊司鋒信他的話才怪了,他們還不是看著那些去過石見的同伴們賺得盆滿缽滿的,現在眼紅了?也想參與其中分一杯?
因為隻要去過石見的,無論是船員還是兵士,都將獲得價值幾千貫的收入,這等於他們一夜之間成為了百萬富翁啊,這種誘惑,誰能抗得住。
至於那些死去的戰士,他們的撫恤則是近乎喪心病狂的兩萬貫,等於一夜之間讓他們家人擁有了幾百萬的家財了,那麽,楊司鋒掏這麽點錢出來有什麽好心疼的?這都是他們該得的。再說花的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得了這麽多,不該讓人家得到一點回報麽?
也不擔心會帶壞了風氣了,誰要是也想擁有這種財富,那麽,楊司鋒不介意告訴他們,全世界各地,擁有這種天量財富的地方多著呢,隻要他們有膽量有勇氣,楊司鋒歡迎他們去全世界各地發財。反正搶的是別人家的財富,肥的是咱天朝的百姓,他何樂而不為?
楊司鋒不是不知道,那幾個願意留在島上的,可能真的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但還不到不能堅持的地步,他們隻是怕死而己。
可是,別人一夜之間暴富的消息,確實是刺激了他們,他們願意去試試身手,楊司鋒當然要鼓勵這種思維。
他還希望,咱們大宋的老百姓都要有這種思維的才好,外麵多少發財的機會啊,幹嘛和自己人爭得你死我活啊。外麵的天地才更加廣闊,咱大宋人的聰明才智,就該到更廣闊的天地裏去發揮去。
將剩下的銀礦囑托黃文達等人繼續提煉,並且承諾下次給他們送來一批兵器和布料什麽的,第三日一早,楊司鋒帶領他的探險和探寶船隊,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仍然是新式的海船走在前麵,登州水師的那艘船,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可船的狀況似乎還不太錯。可為了保險起見,也隻是裝了個七八成,緊隨在其後。
按楊司鋒的意思,他們自然是仍然沿海岸線一直南下,直抵揚州,這也是最為直接的線路了。
可是,相比他們來的時候,他們的運氣差了一點點,也或許是載重更重的緣故,呼延慶的船隻在後麵行走的時候,好幾次差點被海風刮跑。
還好呼延慶的水手們極為給力,將船隻從生死關頭搶奪回來。
畢竟,這條本來就是設計在渤海沿海使用的,他們最初就沒有打算這種遠洋的旅行。可是,這裏離揚州還有一兩千裏路程,怎麽辦?
還是李清照想到辦法道:“要不,咱們走運河回去吧,雖然慢了一點,但總好過這樣提心吊膽的。”
“這樣也行,”楊司鋒艱難的點了點頭。
如果趕得快的話,還是來得及從揚州趕往汴京迎親的。實在不行的話,他就直接從黃河直上汴京迎親得了。
再說,他們的海船並沒有按最大的圖紙建造,就算在運河裏行走,也是足夠通行的。
經過這一番搗騰,路上又多耽誤了一些時間,當他們抵達黃河入口的時候,已經是第八天了。
楊司鋒記得,河口可是嶽飛負責把守的,話說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嶽飛了呢。也不知道嶽飛通過科舉之後,當上了文官是一番怎樣的模樣,楊司鋒還是有一些期待。
可是,當他們抵達河口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場大戰剛過的場麵,那丟棄在地上的兵甲,以及地麵上的血汙,都顯示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
而且,看到他們過來,河口的宋兵都如臨大敵一般,哪怕他們明明掛著大宋的旗幟,對方還是對他們進行了反複的盤問。
還好,終於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楊誌帶著一隊士兵迎麵走過來,楊司鋒趕快迎了上去。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楊司鋒沉聲道。
“七弟,”楊誌一臉悲戚地樣子,“大事不好了,汴京…汴京失守了,皇上及大臣們生死不明,嶽知軍已經帶兵勤王去了。”
“啊?怎麽會這樣?”楊司鋒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