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楊司鋒再攬誥命
楊司鋒離開汴京城兩個多月,對這個癡情而善良的女子,竟然有些許的淡忘了。
真的不能怪他薄情寡義,隻是說,距離會讓情感變得稀淡起來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其它的女人需要關愛,就沒有留出更多的時間去想念人家趙巧雲了。
所以,哪怕是戀人之間,感情也是需要維護的。一旦感情變得淡了,而不去用心維護的話,真的會越走越遠的。
要不然,真以為那句‘都快忘記老公長什麽模樣‘的話隻是說說而己啊。
楊司鋒失態的闖進院子,緊緊的將這個女子摟在懷裏,半晌都不願意鬆開。
“你壞死了,這麽久了,你都不來看人家。“直到喘不過氣來之後,楊司鋒才鬆開人家,趙巧雲帶著哭腔的捶著他的肩膀道。
陷入深情中的女子,都是這樣任性的,哪怕她明知道楊司鋒不可能在這兩個月內跑回汴京去看他的,如果這個時候他都敢翹班的話,朝廷真的有可能把他晾起來的。
“公主,不好意思,當初我們情不自禁,是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要什麽名份,就讓我能偶爾看到你們就好。“何詩琴幽幽地說道。
趙巧雲這時才明白身邊還有別人,趕快掙開了楊司鋒的懷抱。
這會卻是趙巧雲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說道:“何姐姐快不要這樣說,我都和他說過,隻要你不嫌棄的話,把你也迎入楊家門來。我不是生你的氣啊,我隻是氣這個壞家夥都不告訴人家一聲。”
對於生氣的女人來說,有什麽是一個擁抱解決不了的呢,如果一個不夠,那就兩個。
楊司鋒自知理虧,再次將趙巧雲抱在了懷裏,然後長長的一個深吻,這應該是自己和趙巧雲之間的第一個深吻。
反正這裏是自己的後院,何詩琴也不是什麽外人,他才不要顧忌什麽。
“咳、咳,妹夫,你要不要這樣奔放啊,當著人家的哥哥,這樣對人家還沒有出閣的妹子,這樣好嗎?”激情時刻中,卻陡聞一聲輕咳聲傳來。
楊司鋒趕快鬆開趙巧雲,抬起來,驚訝地說道:“三哥,你怎麽來了?”
眼前笑盈盈地看著他的,可不是趙楷還會是哪個。
“大哥現在是開封府牧,他是儲君,自然不能離京,五哥現在為了第二屆的足球聯賽忙得不可開交呢,也就我是個閑人,小妹非要來看你,我不陪她過來,誰陪她過來?我要是不盯著她,我這妹子還沒有嫁人,就被人拐跑了,我到時候跟誰哭去?”趙楷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
“三哥,你又亂說,”趙巧雲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道。
“好吧,我知道我在這裏也是多餘的人,我走,我走還不行麽?”趙楷做逃奔狀。
讓楊司鋒看了也是了陣訝然,他還以為隻有趙樞是個活寶,趙楷應該是個悶葫蘆,沒想到,趙楷這家夥跳起來的時候似乎毫不弱於趙樞那廝?
“走吧,咱們坐下來慢慢說話。”楊司鋒左手牽著趙巧雲,右手拉著何詩琴,強行將二人接進了屋裏。
何詩琴明顯的紅著臉,臉上十分的不自在,可小手被楊司鋒強拉著,掙紮了一下沒有的掙脫,也隻好讓他拉著了。
“等等,雲兒,你剛才說什麽,誰在你身邊有了身孕了?”楊司鋒這時才想起趙巧雲的話來。
“你這個壞男人,何姐姐都懷孕了,你還不知道麽?”趙巧雲更加生氣的瞪著他。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告訴他的。”何詩琴臉上的羞意更甚。
她這算什麽?就算她和楊司鋒你情我願,還沒有讓大婦知道呢,就搞出人命出來了,這讓她以後怎麽做人?
她的情況,既不同於韓立秋,也不同於從小就在府裏的香香,更不同於被買入府內,可以任由楊司鋒處置的韓娟。她可是自由身,總不能啥儀式沒有的就從了這個男人吧。
可她總不能說,她那時候沒有守住自己的底限,輕易地就讓楊司鋒這壞男人得手了吧?那樣說出來,豈不是更加的丟人。
所以,局促之間,也半晌也不知道說啥的好。
“反正我不管,我不等十八歲了,人家現在就要,真等到人家十八歲了,家裏還不知道要多多少個姐姐妹妹了。”趙巧雲突然咬著嘴唇道。
楊司鋒當即嚇了一跳,這個姑娘要不要這樣奔放?
可是,在這麽一個年代,男人和女人之間,可能還真的得履行完某些程序之後,才算確切地確認好彼此之間的關係。
應該不是趙巧雲等不及了,她隻是受不了這種分別的煎熬,想讓自己多一份安定感吧?
她又不是何詩琴那樣的女流氓,會說出那啥誰和你睡了就一定要嫁給你的話來。
也確實是這樣,楊司鋒離開汴京城的時候,剛剛給她過的十七歲生日,到她滿十八歲真的不到一年了呢。
可女子十八再嫁人,這可是他當初首創出來的,真的自己還帶頭去踐踏?當然,趙佶他可以連十五歲的席美人都不放過,但他楊司鋒怕是不能吧。
“其實公主這幾天正是安全期,就算那啥,也不會有事的,”何詩琴掐指一算,突然笑著說道。
楊司鋒為難的瞥了她一眼,這女人,這個時候來添什麽亂?
趙巧雲是他的正妻呢,還是大宋朝的公主,他們的大婚,豈能草率的從事,不是應該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才好麽,更何況,趙佶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他女兒的婚事,太冷清了可怎麽能行?
“反正我不管那麽多,懷不懷孕也不管了,反正我也不要那麵子了,天底下有幾個人不知道你是我的附馬?等不等到大婚那一天,有什麽關係了?難道我趙巧雲還能嫁給別人了不成?”趙巧雲突然惡狠狠地說。
如果這是在後世,這話一點都不奇怪,先上車後補票的人多了去了。可這是在理學盛行的北宋朝,趙巧雲要不要這麽奔放?
罷了,人家姑娘家都豁出去了,楊司鋒還有什麽好矯情的?於是他想了想道:“要不趁著三哥在這裏,咱們也簡單的拜個堂,也算對祖宗有個交待?”
“才不要拜什麽堂,我爹派他來,就是盯著我倆的,要是你那麽做,我三哥一定會壞事的。”說完這話,趙巧雲再也羞不自勝,跑進屋裏去,沒有臉見人了。
“其實也真難為公主了,試問有哪個附馬象你這樣,還沒有大婚,就招惹那麽多的紅顏禍水呢。”何詩琴生氣的瞪著他道。
楊司鋒一臉委屈,這關自己什麽事情?自己明明都是被動的。
何詩琴大概想到了自己也沒有充當了的角色,紅著臉默不作聲了。
“公主她一個人在京城,心裏想你,心裏全部是你,可是,你們還沒有大婚之前,她又沒有踏實感,喜歡一個人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所以,你要理解公主。算了,不要矯情了,你在揚州休息這麽多天,應該也恢複過來了吧,好好的對待公主。隻要你們真心心裏有對方,就不要太在意那些儀式性的東西了。雖然我承認,女人沒有不在乎那些儀式的,但相比儀式,遇到對的人還是更重要的。不履行這一步,女人總歸是沒有安全感的。”何詩琴突然極為真誠地說。
還有什麽好說的呢,楊司鋒還要推辭,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進入趙巧雲的房間後,這姑娘早已經在床上鋪上了白布,緊張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在楊司鋒成功的在白布上染上一朵紅花之後,盡管肯定難言美好,還會有些生澀和痛楚,可這姑娘終於徹底釋然下來,也顧不上羞臊了,掙紮著坐起來,將白布疊好了之後,再偎在他的懷裏道:“從此以後人家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許負了人家。”
似乎應該說山無欞,天地絕,乃敢與君絕才能相襯如此的良辰美景。
可是,這麽深情的句子,早就被那些情場浪子們用濫了,楊司鋒覺得,自己再這麽說的放在,顯得自己和他們一個德性了。
於是,他隻有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道:“你其實早就是我的人了,就在你偷偷的把我在宮裏的時候就刻上我的印子了,要是誰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打死他。”
“你這個壞人,”趙巧雲一臉羞澀的幸福笑容道,“其實人家剛開始是極討厭你這個壞人的,總是一臉壞壞的笑著,人家見到你就煩。可是,沒有見著你了,又有些想念,可人家那時候真的沒有想過會嫁給你。自從聽了你因為一首詩被蔡家女子退婚之後,人家忍不住就對你多留意了一些,卻不想就上了你的賊船,再也下不來了,這心裏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楊司鋒暗道。感情的事情可能就是這麽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和厭惡,哪能說得那麽清,可有,趙巧雲小的時候也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可是,有著壞壞的笑容的,那應該是另外一個楊司鋒吧,自己可是一直一臉正氣的。
然而也不再重要了,現在,趙巧雲是他的,誰也奪不走了。
“人家這次來,其實還有別的事情的,”趙巧雲突然認真地說道,“咱爹同意了你的請求,封了何姐姐為六品誥命夫人。何姐姐的一付藥,將會活人無數,這份功德,莫說是個誥命,就算再厚的封賞,也是她應得的。可是人家不開心嘛,人家啥都不會,你會不會嫌棄人家了。”
“原來是這樣!”對於這個姑娘近乎無理和任性的大膽舉動,楊司鋒終於明白過來了,不由暗暗地得意一笑,“何詩琴啊何詩琴,這回皇帝都封賞了,看你還能跳出我的手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