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這個女人不簡單
雖然在許多人的眼裏,梁山的變化已經很大了,但在楊司鋒的眼裏,這種變化還是太小太小了。
這一年半的時間裏,他們所做的大部分努力,就是讓大家活下來,不要餓死不要凍死,接下來,他似乎應該做更多的事情了。
作為後來者,他所做的唯一一件算是不同的地方,就是組織成立了如今的梁山的稅賦和就業大戶:梁山被服廠了。
對當代人來說,能容納兩千人就業的大工廠,這是非常威武的存在了,但在楊司鋒看來,這卻根本不是什麽事情。
後世稍微大點的服裝廠,都有幾萬人呢,那幾家大型的鞋廠,則是幾十萬人的規模,如今的梁山被服廠才兩三千人,這算得了什麽?
正當楊司鋒開始準備自己攀爬科技樹的時候,卻發現了梁山的硬傷:不是沒錢,也不是沒有人,而是,梁山,作為白手起家的典範,它的基礎也太差了點。
這裏的百姓,他們不是流民,就是來自江南的災民,他們除了種地之外,幾處沒有任何謀生的本領。
要不然,他們也就不會建個房子,也要被那群廂兵們吊打和嘲笑了。
而且,梁山這裏雖然有肥沃的黑土地,那些淤積了多少年的沼澤地帶,稍加開墾出來就是無邊的良田,然而,這裏沒有任何的工業基礎,沒有熟練的匠人,也沒有相對應的礦產。
甚至,他們想要燒個磚,都要跑到幾百裏外的兗州運來煤,想要砍棵建房子的樹,都要跑出十幾裏外的山上。
或許,梁山這裏真的不是攀爬科技樹的好地方,可是,這是自己白手起家建立起來的,這裏對自己有盲目的信任,別的地方,那裏的百姓,以及朝堂上的大員們,未必會由著自己的意願來行事。
看來也隻好這樣子,自己現在還隻是在梁山和齊東按自己的思路進行一些新的嚐試呢,就已經讓那些朝堂諸們不滿了,若是還想在別的地方進行變革,隻怕那些人吃了自己的心思都有。
某一日,穆清兒又突然問楊司鋒道:“楊老爺,我瞧這梁山的百姓們,他們的日子是過得真好呢,就不知道我們女真人能不能也過上這樣的日子。”
梁山百姓的日子真說不上好,隻不過,他們現在能吃飽飯了,也凍不死了。但若論好,那還差得遠呢。
“你還沒有去過汴京呢,等到了汴京,你就知道好日子是什麽樣子的了。”楊司鋒沒過腦子地說。
“啊,那麽好啊,那你什麽時候帶人家去汴京去看看啊,”穆清兒接下來的話,讓楊司鋒發現,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的。
就算自己內心裏坦蕩無比,可這姑娘的動機都不純潔,他怎麽敢帶她去汴京城?還不得被趙巧雲砍死去了?
雖然,他有點喜歡這個姑娘的跳脫和率性,還有天真可愛,可他知道做人要知足的,就現在他已經很知足了,他可不想再和任何姑娘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對於穆清兒姑娘的願望,他隻能說抱歉了。
於是他隻能轉移話題道:“隻要你們想,你們女真人當然能過好自己的日子了,你們家鄉的土地那麽肥沃,還有那麽多有用的資源,隻要你們努力,你們甚至還可以比梁山的百姓們過得更好的。”
這話真不是吹的,東北不隻是大糧倉,哪怕是幾百年以後,大森林裏的各種資源,都是極受人民喜歡的寶貝。
“就不說那些山珍野味了,比如老林子裏的那人參,隻要你們挖了來,肯定有人出天價來買的,還有那木耳、銀珍,還有那野豬山雞的,要是拿來做菜,別提多好愛了。”楊司鋒又補充道。
穆清兒可是吃貨,每當楊司鋒親自下廚的時候,她都一個人要吃掉兩份的量,為了忽悠她自己選擇離開,楊司鋒也算是想盡了辦法了。
據穆清兒自己所說的,她的家鄉離黃龍府不近,黃龍府可是現在的金國的首都,後世的長春城,那裏可是極其繁華富饒的地方,所以,楊司鋒說的話,還真的不是在誆這個姑娘。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得問問,是不是真的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對楊司鋒的話,穆清兒倒是毫不懷疑,“然而,人家一個姑娘家的,一個人也不敢走那麽遠的路啊,你能不能到時候派幾個人跟人家一塊去啊?人家去了一定會回來的,不會騙你的。”
最好去了就不要來了,要不然楊司鋒現在這麽博愛的心思,真喜歡上你的話那該怎麽辦,如何跟趙巧雲交差?
然而這話不能這樣說的,於是,楊司鋒不假思索地說:“馬上就要封凍了,今年是不行的了,等過了年吧,過了年我派人送你回去。”
這姑娘肯定是在說大話了,她要是真怕的話,她一個姑娘家怎麽跑出這麽遠的,這可是幾千裏的路程呢,回去了倒是怕了,真不知道這姑娘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
穆清兒一聽自己還能在梁山呆上幾個月直到來年春天解凍,立即眉開眼笑的找自己的樂子去了。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香香和二韓對她的到來感到了極大的危機,然而這姑娘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樣子,性格又極其的開朗,很快就贏得了大家的喜愛,韓立秋等人,也隻有在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會想到,自己怎麽會對這個危險的姑娘敞開了心扉呢?她可是要跟自己搶男人的。
又一日,齊東的呼延平突然來到了梁山,與他同行的,是一個有點相象的中年漢子。
“見過知軍大人,這位是家兄呼延慶,目前在登州水師擔當水師都統製一職。”呼延平行罷了禮後道。
“見過二位呼延兄弟了。”楊司鋒客氣的回禮,飛快的打量了一臉沉著的呼延慶,雖然不似傳說中的呼家將,可也長得一臉的正氣,不象呼延平那般吊兒郎當的樣子。
“舍弟在楊知軍治下,勞煩楊知軍照顧了,不過,此次呼延慶前來,卻是有公事相煩的。”呼延慶抱拳行禮後道。
“呼延兄有事但請講無妨。”
“聽聞楊大人這裏收留了一位叫蒼井的女子?”呼延慶謹慎地問道。
“是有這麽個女子,怎麽,莫非呼延兄也聽說過這個女子?”楊司鋒奇道。
“當然聽說了,這個女子隻怕還不簡單,呼延慶此前來,專門就是來找這個女子的,我登州水師追輯一艘來自東洋的走私船,多番輾轉,才打聽到了唯一的幸存者來到了梁山,有些話想要當麵詢問一下,若有得罪之處,隻有有請楊知軍見諒了。”呼延慶客氣地說道。
“啊?走私船?這個我可得問問,呼延兄且莫急,我這就叫她來問問。”楊司鋒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