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做刺青小青年
有一群無恥的文人還曾經這樣說,狄青一個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會被一群文人活活嚇死,情商也太低了點。
對於這種沒下限沒節操的文人,楊司鋒除了無語之外,隻有深深的悲哀。
狄老爺子是一個真正做的事情,他所有的心力和精神,都專注在他所關心的事情上麵。
當然,無庸置疑的是,那些善於玩弄權權和陰謀的人,他們無一都擁有強大的內心,不需要懷疑的是,他們一定都將厚黑之學練到了家,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幹下那些坑隊友、坑國人、坑害自己的親朋好友們的時候,才能夠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從而去實現他們所謂的個人巔峰和成就。
如果把厚顏無恥和沒有底限也視作情商高的一種的話,那麽,這種高情商,不要也罷。
所以,如果他們非要說狄青缺少這種應付勾心鬥角,暗中陷害自己人的能力乃是情商不足的話,那麽狄青就是情商不足了,那又如何?
就算某些人他們們這方麵的情商確實是很高,可又能如何?除了實現他們個人的假大空的所謂人生贏家之外,試問他們的所作所為,對國朝對百姓,有過哪怕一丁點的貢獻麽?
嶽飛是一個聰明人,楊司鋒這麽一說,他頓時明白過來了。
“可是,嶽某隻是一介小武人,怎麽可能成為狄爺爺那麽大的人物?”嶽飛有些惶恐不安地說道。
“你要相信你自己,憑你的能力和才華,你一定可以的,拯救咱們大宋拯救地球的任務,說不定就落在你的頭上去了。可是老師,你也看了,他雖然一身的本事,可都沒有讀過什麽經書,現在還來得及麽?”後麵的這句話,楊司鋒自然是說給張叔夜說的。
“嶽小哥,不介意的話,老夫要考校你一下。”張叔夜捋須問道。
“小子惶恐,老大人但說無妨,嶽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嶽飛恭敬地應道。
接下來,張叔夜毫不客氣地問了嶽飛幾個問題,可是問過了之後,嶽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的才華是有的,如果你去從文的話,考個進士也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你怎麽一點經書都沒有看過呢,要是多少讀了一些的話,老夫豁出老命去,也能讓你混個舉人身份的。”張叔夜有些失望地說。
“嶽某惶恐,讓老大人失望了。”嶽飛不安地說。
“可是,就算這屆來不及了,下屆呢,下屆他還來得及麽,他那麽聰明,隻有一年時間,他應該就能把四書五經讀完的。”楊司鋒不心甘地說道。
“這個,就看他自己了,”張叔夜微微點了點頭道,“隻是,沒有名師指點,沒有方向目標,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有你的機緣啊。”
楊司鋒有些難堪起來,老師這是在側著指出,他是因為得了李清照的助力才有的結果呢。可現在李清照不在,自己也是半桶水,如何去幫助嶽飛啊。
“若是能得老大人指點一二,實乃實飛平生大幸,就不知道老大人會不會嫌棄嶽飛生性愚鈍。”嶽飛突然咬了咬牙道。
“你有這個心,也是好的,”張叔夜皺了皺眉,突然道,“把你的衣服脫了,讓老夫看看。”
嶽飛臉上閃過一些不解,莫說這馬上就是冬天了,就算天氣暖和,這位老大人一見麵就讓自己脫衣服,這是什麽道理。
可是瞧著老張一臉正經的樣子,嶽飛就算不解,還是把衣服脫了下來。
“精忠報國?”張叔夜自然很快就看到了嶽飛背上的幾個字,“嶽飛啊,你的這番心意自然是好的,可是你明不明白這個道理,是不是精忠報國,真的不需要這些表麵的東西的,隻要把這幾個放在心上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害了你的。好了,老夫知道了,天氣涼,快穿上衣服吧。”
“老師,這是何故?”嶽飛一邊麻利的套上衣服,一邊不解地問道。
“你知不知道,天天嚷著精忠報國的最多的是哪些人?莫過於那群士大夫了,可你瞧見哪個士大夫給自己身上紋身了。”張叔夜無奈地歎道。
“倒也是,這樣一來,真的就沒有辦法了麽?”嶽飛失望地說道。
楊司鋒也明白過來了。
大宋雖然是一個挺奔放的時代,本身也並不排斥紋身,就象九紋龍史進這樣的,並不因為他的紋身就受到什麽歧視了。
但在士大夫的眼裏,紋身的還都是不良青年,所以,就算不說,不隻士大夫階層,哪怕是普通的讀書人,他們都是不屑於紋身的,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也隻有那些粗鄙的武人才喜歡在身上紋身。
原來士大夫還有這麽個講究?楊司鋒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的一番努力真的要盡付東流,難道嶽飛真的不能改命?非要落入秦檜或李檜王檜什麽的手中?
不可以啊,這世界有那麽大,還有那麽多需要我們去開發去開拓的地方,外麵還是強敵環伺,我大宋,真的不應該將精力用在自己人的消耗中去了啊。你秦檜若那麽能,你去懟外麵的人去啊,沒事折騰咱自己的人,消耗咱自己人的實力,這算什麽本事?
“老師,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楊司鋒緊張地望著張叔夜。
“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他自己有沒有決心了,”張叔夜想了良久後道,“老夫知道的,若要把背上的刺青去掉,就隻能強行把表麵的這層皮給磨掉了,可這樣會很痛的,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了這種苦。”
“老大人,若是嶽飛真的能有幸拜在您的門牆之下,昔日關雲長還能刮骨療傷,這點痛對嶽飛一介武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嶽飛想了想,堅定地說。
“不要再強調你武人的身份了,如果你真的想拜在老夫的門下,你一定要忘記這一點,老夫不是說武人不好,而是,你一旦承認了自己是武人的話,你不知道那幫文人有多猥瑣,老夫和他們是一夥的,可是見過他們的嘴臉的。”張叔夜沒好氣地說。
“老師,”嶽飛心中一喜,趕快適時的跪下了,“老師說得對,是不是精忠報國,真的不隻是掛在嘴上或者刻在身上的,隻要時時刻刻放在心上就好。雖然這四個字是家母為了讓嶽飛時刻記得自己的使命所刻,但是,楊兄說得對,為了能做更多的事,為了不把時間用在同那些士大夫們扯皮,嶽飛從此不再做個刺青小青年了。”
“那還跪著幹什麽?”張叔夜瞪他一眼,“楊紈絝雖然年紀比你小,可是入師都是比你在前,還不快去見過你的師兄去?”
“正是,正是,師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嶽飛喜滋滋地站起來,喜笑顏開的又給楊司鋒行了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