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官家修理張商英

  趙佶又有些任性了。


  張商英若真是個大奸臣的話，趙佶就不會在多番將他貶謫之後，又讓他回京城了。


  不過，朝中雖然現在沒有了蔡京，但何執中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張商英這樣比較耿直的人物，就沒有多大的生存空間了。


  所以，趙佶將張商英放在匠作監丞的位置上，讓他替自己做個內府管家，也算是對老臣子的一種保護。


  趙佶就是這樣的一個好人。但凡跟了他的人，多少有些感情，至於這些人的人品究竟如何，他倒是不是太重視，或者說，他這個人的原則並不是那麽強，也分不清哪些是好人還是壞人。


  張商英按自己看到過的養豬的情形來判斷的話，豬肉還真的是賤肉。


  而趙佶，因為張商英家裏開了個羊肉鋪，一想起自己吃到的這麽美味的東西，張商英居然一再的詆毀，於是一氣之下，就將張商英罵作了奸臣。他也隻是脫口而出，根本就沒有走心的。


  張商英可是張進的爺爺，張進和自己的關係還算不錯，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張商英詆毀過自己養豬的事情，楊司鋒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人家背後捅刀子。


  於是，楊司鋒想了想便說：“其實這事不能怪張大人，以前的豬肉，還真的有些不堪，但小婿養的豬，吃的住的都比之前幹淨多了，自然不再是賤肉了，和張大人所說的賤肉，不是一回事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就你所說的那什麽豬肉鬆，以後給朕每個月送一些過來，朕的妃子們吃了都說好吃，可是她們再找朕一哭鬧，發現沒有了，就你這小子這裏有，你說朕氣不氣人。”


  “嶽父大人放心，隻要您和娘娘們喜歡，以後小婿讓人多做點就是，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楊司鋒意念一動，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其實以臣的意思，若是官家能多鼓勵民間多養一些豬便好了，這不隻是利於官家能經常吃到豬肉，老百姓也會感念官家的恩德啊。”


  “你這小子一說話，我就知道不安什麽好心，說說，怎麽讓民間養豬，也會讓百姓們感恩朕的恩德了？”趙佶好奇寶寶似的盯著楊司鋒道。


  “嶽父大人不知道啊，現在的貧苦百姓們，他們一年都吃不到幾頓肉啊，羊肉又太貴了，豬肉又長得慢，也賣得不便宜，您想想，你的子民們吃不上肉，他們菜裏也沒有什麽油水，他們自然就長得瘦不拉嘰的，然後他們自然就沒有力氣了，然後，若是蠻子來了，他們自然就打不贏了。若是讓我大宋的百姓們頓頓都能吃上二兩豬肉的話，那不管有多少蠻子過來，咱們也不要害怕他們了。”


  楊司鋒這話說得有點大了，有點奸臣的味道。


  當然，肉食吃多了的話，人的體力自然會好上很多，而且，就楊司鋒所在的後世，許多偏遠的地區，仍是以豬油作為主要的食用油，他這忽悠大家都去養豬，還真的不算亂說的。


  但是，就算吃再多的豬肉，也不可能彌補人種方麵的差異。後世的國足一旦輸球的時候，就有人分析說，是我們的牛肉吃得少了，肌纖維不如別人雲雲。可據楊司鋒自己的經曆，90後的營養水平絕對比70後的營養水平好出一大截，他們吃的牛肉牛奶未必就比洋人少了。可是，他們的足球水平呢，隻怕永遠都趕不上他們的前輩了，偌大的國度，再出一個曾經經常被罵的郝大炮範大將軍，都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了。


  “真的有這麽神奇，你不要騙朕？”趙佶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嶽父大人，我是您的女婿呢，我的媳婦兒還得在您這裏養三四年呢，我敢騙你麽。”楊司鋒一臉真誠地說，“嶽父大人若是不信，咱們可以找個地方試點就是了。就比如咱現在的梁山或齊東，一年後，隨便到別的地方找齊那麽多人和咱這裏的普通老百姓比腕力，自然就能分得出高下了。”


  “罷了，你若是隻在那兩個地方折騰，便隨便你了，”趙佶不打算繼續在這個地方糾結了，揮揮手道，“你小子還有件事情也坑了朕了，你和朕說說，為毛他們球隊都有響亮的名字，都能拿到什麽讚助，什麽高家會館他們，什麽張家羊肉隊，咋就朕的球隊沒有讚助商，不能幫朕拉來讚助的錢？我可問了趙樞那小子，他說可全部是你的主意？他們的球隊都能賺錢，朕的球隊卻隻能貼錢，你說說，你是不是在騙朕？”


  楊司鋒真的是無語了，趙佶真的是鑽到錢眼裏了啊，這點錢也好意思來計較。


  也隻好誠惶誠恐地說：“嶽父大人此言不對了，您這皇家的名稱，就是最好的廣告代言啊，不管什麽東西，隻要貼上您這皇家的標誌，一定比別家賣得要貴，因為大家都信賴您啊，信賴皇家的這塊牌子不會坑人啊，天底下，皇家用的東西，這就是最有說服力的品牌啊，你還要什麽樣的廣告讚助呢。”


  “那可不，我大宋立國兩百年，還真的沒有坑過老百姓，說過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咱列祖列宗都是這麽做的，這一點地，老百姓可心裏都有數的。”趙佶不無得意地說。


  隨即又有點疑惑地說：“可是，咱也沒有什麽好做廣告的啊，再說，咱打出皇家的名氣去做生意，真的好麽？”


  “沒什麽不好的，”楊司鋒腦海裏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除了這個皇家的稱號可能會讓人家覺得可能是崇洋媚之外，小婿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去你小子的，朕的皇家，大宋的皇家，怎麽就崇洋媚外了？那些番邦蠻夷，他們還想方設法的跟咱沾上點關係，好回國後也讓人覺得洋氣呢。是哪個沒出息的東西想出這樣的論調來的？”趙佶不屑地說。


  楊司鋒覺得有些小小的慚愧，為了一個稱呼卻上升到崇洋媚外的地步，看來還真的是自己不夠強大啊。若是自己真的夠強大，還在乎叫個什麽名稱麽。君不見，許多番邦的人來到咱們宋朝之後，也得取個漢名，人家也覺得有什麽不適。看來這一點趙大官家說得對，有這樣的想法，就是自己太沒出息了。


  “不整這些沒用的，你倒是和朕說說，怎樣用咱這皇家的名號多賺些錢就行。”趙佶看來真的是鑽到錢眼裏去了，馬上說道。


  “嶽父大人，小婿以前送給宮裏的旗袍，還有那香皂，娘娘們用了還覺得好麽？”楊司鋒小心翼翼地說道。


  “還沒有說你這小子呢，”趙佶再次氣惱地說，“你小子送了一次就沒有了，朕的妃嬪還有的沒有分上呢，你說說，什麽時候給朕再送一些來。”


  “嶽父大人，不是這麽回事啊，你想想，若是娘娘們都喜歡的話，那汴京城裏的貴婦們，他們是不是同樣也喜歡呢，咱們要是做成那些東西，再貼上皇上的標簽，是不是可以大賺特賺呢。”楊司鋒興奮地說。


  “對啊，朕怎麽沒想到呢，”趙佶興奮地一拍大腿道，“快、快傳張商英那老奸臣，朕讓他主管匠作監，可不是讓他隻是在那裏打醬油的，這事就交給他去辦，要是賺不來錢，看朕不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