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這個紈絝挺靠譜
楊司鋒突然有一種想唱歌的衝動。
耳畔還似乎響起了悠揚的旋律:“有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而我隻能把你,藏在我的心中…”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認識趙巧雲之前,如果說一定有一個他迫切的想要娶的女生,那莫過李清照了。
不隻是李清照是此時代許多年輕紈絝們心目中的女神,更因為,李清照有一種後世的女子所獨有的特立獨行的風格,和灑脫奔放的性格。象楊司鋒這樣有點悶的男生,就該找個這樣的女生,人生才不會太過於寂寞。
可是,他來得稍稍晚了那麽一點點。
老天爺太不給力了,若是再讓他早幾年來到這個時代裏,他一定會對趙明誠說:“那誰,放開那個女生,讓我來。”
李清照,多好的一顆白菜啊,咋就讓趙明誠給拱了呢?想想就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所謂愛屋及烏之下,一聽說此前的這位女子乃是李清照的閨密,還是因李清照的推薦而來,楊司鋒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小種,你怎麽早不和我說,易安的閨密,那麽大老遠的來一次,能容易麽?”楊司鋒有些盛氣淩人的瞪著種彥崇說。
小種公子瞪著眼睛,心道,就算眼前的是位美女,可是你變臉至於這麽快麽?
再說了,我剛才不是說了是李清照的閨中好友麽,是你自己沒有聽清楚,怪得誰來。
不過,他大概也了解了楊司鋒的德性了,馬上覺得自己可能是多餘的人了,也不再和楊司鋒計較了,拱拱手道:“何姑娘,既然你已經見到了知軍了,那你們慢慢說話,我先忙去了。”
對於種彥崇來說,還是那幾船的物質更加讓他動心一些。至於這個美女?嗯,有楊司鋒去對付就好了。
至於楊司鋒會不會因此而被公主罰搓衣板,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或者,若是公主有所求的話,他還不介意幫公主多準備幾副更好的搓衣板。
簡直太氣人了,家裏已經有幾位美妾了,公主都不惜屈身下嫁,這家夥一見到美女就立即就翻臉不認人了,象這樣的好色之徒,就該讓他多跪幾次搓衣板,要不然他不長記性。
這世界上的美女那麽多,都不給哥幾個留一兩個,太不夠義了。對了,這才是種彥崇更真實的想法。
可誰讓他種家的老爺子盯得緊呢,莫說去青樓了,就是納個妾老爺子都不許,說是啥違反朝廷的規矩了。這天底下有士紳們違反規矩的多了去了,楊司鋒就是一個,怎麽也不見人把他吊起來打了?簡直太不公平了。
氣極之下,看到幾個粗手粗腳搬運東西的兵士,也不由帶氣了,罵罵咧咧道:“你們這群東西就是沒有過過苦日子的人,這兵器,這物質,不是你們自己家的麽?這麽不懂得珍惜?”
兵士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可是,種彥崇可是讀書人,哪怕是還沒有功名的讀書人,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於是,訕訕了陪了個笑臉,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了。
人們的願望,在不同的時期總是不一樣的。
留守梁山的兵士們,尤其是最早跟隨楊司鋒的那一幫禁軍兵士們,當看到如此多的物質運到梁山的時候,確實是開心了一些。
哪怕他們在禁軍的時候,也沒有過如此豐富的物質配給啊。如今成為廂軍了,待遇還高了,軍餉也不打折了,這是什麽節奏?
當然,楊司鋒是一個低調的人,當然不會到處嚷嚷他是未來附馬的事情,心知肚明就行。
可是,當這批留守的人看著那批跟著楊司鋒一塊去過汴京的同伴們,耀武揚威的時候下船的時候,他們有些心態失衡了。
以前都是一個飯盆裏搶飯吃的夥計,憑什麽他們留下來吃苦吃灰的人仍是一個個大兵,那群家夥隻是出門走了一趟,就能成為兵頭了?雖然隻是一個管著十人的兵頭,可也大小是個官不成?
種彥崇前來接收和盤點物質,當然,他也隻是過一下賬,之後,這批物質在這裏也隻是稍作停留,便會被分發到五個保裏麵去。
而這些新來的兵士們,也將分到和五個保相聯係的五個營裏麵去。
種彥崇對這批物質自然是十分的滿意。
徐寧則是要來審察這批新來的手下們。
楊司鋒雖然是主將,可是他從來不諱言他根本不懂軍事。所以,軍事的事情完全就是徐寧的鍋,所以,他比別人更關心士兵的軍事素質如何。
“還不錯,雖然有些油滑之氣,但你們還算用了心的,稍微磨打一下,能練出個好兵出來,”徐寧走了一圈之後,拍了拍某個十人長的肩膀,滿意地點點頭道。
當十人長告訴徐寧,這些人都是他們自己親自負責挑選的,而且,楊知軍還告訴他們,雖然給了他們挑人的自由,可若是他們挑的人拉了他們的後腿的話,他們整個隊都會受到牽連的。
徐寧馬上明白過來了,楊司鋒雖然聲稱不知軍,可這辦法好啊。讓軍頭自己挑選自己的士兵,雖然可能會形成小幫派,可是小一個十一人的隊,能有多大的影響?
而且,一個小隊之間互相知根知底,配合起來能不更默契麽。
“好好幹,他們能不能成為都頭,可就看你們的了,同樣,你們能不能成為將軍,也要看他們的了。”徐寧再次拍拍某軍頭的肩道。
麵對某群不太滿意的兵士,徐寧又是另外一副口氣:“瞧你們這眼光這格局,咱們梁山軍現在還沒有滿員呢,隻要你們表現得好,還怕沒有升遷的機會麽?一個十人長就眼紅成這樣,以後出去了別說你們認識老子。你們這夥人要是不混上人都頭,把老子的臉都會讓你們丟光的。”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文靜的白袍徐寧小將軍,如今也是滿口的粗話了,更可惡的是,他自己居然不知道。
緊接著,當又一條船靠岸,款款走下一襦裙女子的時候,徐寧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那女子由丫環扶著來到他身邊嗔怪道:“夫君,怎麽了,不想見到奴家麽?”
“太不可思議了,太出乎意料了,”徐寧尷尬的搓著手,“你怎麽來了呢,我還以為等下次回汴京的時候,再接你過來呢。”
徐寧這時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迎上前去,想要接過媳婦手中的包裹。媳婦卻將他一推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我自己能提呢,快去幫著搬東西吧,這幾個大箱子都是咱們家的。”
徐寧一看更驚了,驀然道:“你們這是什麽節奏,你是打算搬家過來了麽?”
“可不是麽?莫非你不想和人家長相廝守?”媳婦兒瞥他一眼,“說實在話,楊知軍剛開始叫你出任梁山軍的時候,奴家還有點不太放心。可是奴家也知道,這種機會太難得了,隻好勸你出來了。如今看來,楊知軍以前確實紈絝了點,可如今看來,這個紈絝還挺靠譜的。”
剛要走過來的楊司鋒剛好聽到,不由得立即止住了腳步,暗暗地對自己說:“不是說我,一定不是說我,對的,我才不是人家所說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