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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

  楊司鋒不是賭徒,自然不明白賭徒的心理。


  越是賭徒,越是輸光了之後,越想要搬回本來,就會繼續去賭。結果卻在賭博的路上越陷越深,許多好好的人就是在這條路上走上不歸之路的。


  楊司鋒覺得自己是個良知未泯的人,雖然他想借此機會賺點錢,但他絕對不想逼得人家走投無路。


  反正高強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他也不管不顧的吼道:“我的衙內,你這樣把人家的錢輸光了,人家以後誰還和你玩啊。”


  卻不想另外一位賭徒根本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說:“高衙內,今天本少爺的錢帶得少了,借點,借點,明兒個一定還你。”


  “楊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麽,咱們石小公爺家差錢麽?你這話是打他的臉呢。石家到他這一代十代了,用富可敵國形容都是不差的,來,石兄弟,這1000兩哥借你的,咱們幾個繼續玩。”


  楊司鋒的臉抽了抽,無語了。


  北宋確實是有錢啊,可是因為杯酒釋兵權的後遺症,大部分錢財都落在這些公爺和土壕們手中了,底層的百姓們,也隻能指望他們這些土壕們指縫裏漏一點來,才能過得下好日子。


  這麽說來,自己經營的樓子以及賭博業,似乎也不是那麽糟糕的?


  不想辦法讓那些有錢的人家把錢花出來,怎麽能帶動社會消費,自己又怎麽有錢來幫助那些窮苦人家。所以說,那啥三十萬姑娘們的遭遇,未必是最壞的結局,倒不知是哪些人內心陰暗,一定要將人家一刀切了呢。


  殊不知,他們切斷的是社會普通階層改變生活局麵的路子,但屬於他們自己的圈子,他們卻有更陰暗更肮髒的遊戲。對於這些人的節操,楊司鋒也隻有嗬嗬了。


  豪紳和富戶們,大肆的花撒著錢財,過著他們紙醉金迷、窮奢極欲的生活。


  而大多數的社會中下層們,則接受著他們消費的那些錢財,過著各自的窮困或滿足的生活,雖然稱不上很好,但依托於社會上這極小的一部分人的消費,雖然不公平,但好歹也能讓這個社會保持著不疾不緩的存續的節奏。


  如果非要內心陰暗,如果非要以衛道士而自居,而強行以自己的偽道德潔癖給人家的消費加上一道枷鎖,非要限製土壕們的消費,他們的錢財要麽在地窖裏發酵,要麽他們總會想到其它的門路,可社會上沒有他們的消費,就將慢慢的變成一潭死水。這種現象,大概在大部分的社會裏都一定會出現,根本不以誰的個人意誌以轉移。


  楊司鋒再將目光投向另外的兩桌,隻見除了高強之外,秋娘和媚娘兩個,居然也將人家的銀兩幾乎贏了過來。


  這些紈絝們雖然有各種不堪,但卻好在不是小心眼的人,楊司鋒索性豁出來說道:“你們三個,還指望他們幾個兄弟幫咱們召來客人呢,你們這樣把人家的錢財都贏過來了,以後誰來咱們這裏來玩啊。”


  沒想到再次遭到齊齊的鄙視。


  某個大腹便便的紈絝,雖然輸得桌子上沒有一點錢了,卻仍不以為意地說:“這點錢對哥幾個算什麽?還不夠咱們打賞姑娘們的一個纏頭錢,更不夠咱們梳籠一位大家呢。”


  好吧,土壕們的世界他不懂,輸的是人家自己的錢,人家自己都不心疼,楊司鋒隻覺得自己真的是表錯了情。


  楊司鋒隻得聳聳肩,自己找了個房間,找了些紙筆,開始規劃著如何對樓子進行改造。


  “楊少爺,這麽晚了,還沒有歇著,還在忙著麽,”楊司鋒埋首沉思間,一聲女子和婉的聲音,將他從思緒中喚醒過來。


  “咦,秋娘,你怎麽還在,他們都散了麽?”楊司鋒收回思緒,也順手將塗得亂七八糟的紙拿了過來。


  “楊少爺,奴家究竟哪裏做得不對,讓你一直對人家這樣嫌棄的樣子。”秋娘立即一副哀婉淒楚,我見猶憐的模樣。


  “秋娘怎麽這樣說?楊某一直對秋娘恭敬有加,從未有嫌棄之意,姑娘是不是多心了?”楊司鋒矢口否認。


  “是的,楊公子一直對奴家客客氣氣的,可這不是奴家想要的,奴家想要的,楊公子能把人家當作一個正常的女子,多看人家一眼都不行麽?”


  楊司鋒不解的望著秋娘。


  “或許是奴家高攀了,可自從十幾天前,船上匆匆一晤之後,秋娘才驀然發現,或許楊公子就是奴家要找的那個人。可奴家也自知,奴家乃是殘花敗柳之枝,也不敢做多想,隻希望能留在公子身邊,做個端茶送水倒水的婢仆就好,就算這樣,楊公子也要嫌棄奴家麽?”秋娘怔怔地望著楊司鋒說。


  “我…不是…秋娘,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這樣想。”哪怕香香已經幫助楊司鋒成為了真正的男人,可他仍沒有麵對這些事情的經驗啊,楊司鋒當即就慌亂起來了。“你不要多想,我真的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你不是高衙內的人麽。”


  “公子還是嫌棄奴家了,”秋娘哀傷地說,“確實,奴家這蒲柳之枝,入不了公子的法眼倒也正常。什麽奴家是高公子的人,奴家接過的客人多了去了,怕是上百個都有了吧,但是,高公子隻是奴家接的最後一個客而己,若是楊公子願意接受奴家倒也罷了,若是不願意的話,奴家今生也隻閉門不出,隻願意青燈古佛,終老一生了。奴家不怪誰,要怪、隻能怪自己命苦啊。”


  “不、不要啊,你還那麽年輕啊,不要這樣子。”楊司鋒失聲叫道。


  “年輕?不年輕了,奴家已經二十有二了。”秋娘淒楚的一笑。


  “可是,為什麽是我呢?”楊司鋒抬起頭來,仍是一臉的不解。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冤孽吧,”秋娘苦笑著搖頭,“當初一起在船上調笑的時候,奴家還沒要想到,可事後回想起來,原來公子一直對奴家彬彬有禮,也絕對不毛手毛腳的,這和任何其它男人都是不同的,若是其它的男子,隻要有占便宜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的。因此奴家便明白過來,楊公子是真正的君子,也是絕對值得我們女子托付終身的男兒。”


  楊司鋒隻有一臉苦笑,他哪裏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隻是有些潔癖罷了。


  “如果你是真心跟我過,你看這樣可好,”楊司鋒鼓起勇氣抬起頭,“我這個人有潔癖的,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你能做到潔身自好,再不和其它人有任何瓜葛,我便答應你了。不過你也放心,這不是單方麵的,我楊某人自己也會這樣要求自己,我家裏除了一個通房丫頭之外,楊某也絕對不會碰其它的女子,你自己看看如何?”


  “公子,你真的願意接受我了?”秋娘欣喜聽叫道,當看到楊司鋒肯定的眼神,也點點頭道,“且讓公子知道,除非公子有邀請,奴家這三個月一定閉門不出,再不和任何人往來的。”


  “既如此,天色已經不晚了,外麵也不安全,你便安歇在此處吧,王慶,你安頓一下秋娘姑娘,我要回家了,不要讓香香一個人在家裏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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