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愛蘿莉愛少婦
這應該是楊司鋒來到這個時代聽到的最有名氣的人物了吧?
當然,高衙內的名氣也挺大,可他那是負麵的,自然略過不提。
李清照,這個讓後人無比崇敬而又無比同情的女子,如今就站在楊司鋒的前麵,試問怎能不讓他心潮澎湃。
上天不公啊,給了李清照一個男兒的胸懷,卻給了他一個女兒的身子,更過份的是,還讓他被趙明誠這個不識情調的男子給拱了。
說不清是仰慕還是崇拜,或是其它的什麽情愫,楊司鋒盯著李清照的側臉,一時怔怔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哪裏來的紈絝,是何道理對易安居士如此無禮,”船上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留意到了楊司鋒盯著李清照在看,當即出言斥道。
“不要理會,兩個紈絝而己,咱們回去吧,”李清照惱怒的瞪了楊司鋒一眼,並不多言,就欲轉身離去。
雖然隻這一瞥,楊司鋒卻似莫了莫大的侮辱,腦海突然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包圍,激動地說:“說誰呢,說誰紈絝呢,不就是會吟幾首破詩麽,論吟詩勞資也會,可論及剿匪,你們會麽,百無一用的就是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書生。”
如果是李清照這樣說自己倒也罷了,被幾個尖嘴猴腮的家夥這樣嘲笑,楊司鋒確實受不了,他們這是嘲笑自己比他們長得帥麽。
“楊兄,算了算了,好歹人家是趙相公的兒媳婦,哥哥認錯人了,咱們走吧。”倒是高強打起圓場來了。“吟詩?咱們兄弟們從來就沒有吟過詩啊,還是不要和他們這幫酸丁們計較了。”
可是此時的楊司鋒熱血上湧,哪裏聽得進勸,一個箭步已經躍到了對方的船上。
“仔細聽好了,聽聽勞資的詩,沒有勞資之水平,以後見到勞資後不許再叫紈絝了,以後你們才是紈絝,你們全家人都是紈絝。”楊司鋒搖頭晃腦地,“生當做人傑,死亦做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雖然這詩在這裏一點都不應景,楊司鋒就想用李清照十年後才寫的詩噎她一下。
“生當做人傑…”李清照一陣震驚,開始緩緩沉吟。
“又聽好了,”楊司鋒微一沉吟,繼續晃腦道,“山外青山樓外樓,汴京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汴京當雲州。”
此時的雲州尚在金國的手上,這麽一改,雖然不是十分的押韻,倒也十分的應景。
這時才有人醒悟過來,手忙腳亂的找來紙筆進行記錄。
“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楊司鋒唱完就後悔了,雖然此時的汴京城外到處可以聽到輕鬆的歌聲,和這首詩倒也應景。可這歌是唐朝的啊,自己不小心就抄錯了前人的世了,自己這回可就糗大了。
那就趕快溜。
不等對方回過神來,已經一個箭步跳了回來,急急地說:“快、快,開船,咱們還要急著去交差呢。”
“楊兄,早說了咱不是吟詩的料,吃鱉了吧。放心,改日樓子裏遇到,找幾個姑娘,哥哥幫你找回公道。”高強同情的湊過來說。
“去,一邊去,勞資才沒有吃鱉,要去樓子裏你去,勞資急著回家。”楊司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本來想在李清照麵前顯擺一下的,不想糗大了,回想起來才知道後悔莫及,現在他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高強你太不識趣,這時候來點什麽人家的痛處?
“哦,知道,知道了,”高強一副我懂了的神態,“楊兄是和林家小娘子多日不見,十分想念了吧,理解,太理解了。”
楊司鋒惱怒的舉起了拳頭,高強趕快一副求饒狀:“好了,楊兄,我不說,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你和林家娘子的事了好吧。”
楊司鋒的船很快脫離對方的畫舫,交錯而過。
“噓,原來隻是個抄詩的沒膽貨,”楊司鋒一溜,船上的人立即醒悟過來,噓道。
“真的是抄詩麽?說這樣的話的人,何其的淺薄,你們實際上,又真的懂得多少?”李清照卻是沒有理會這些鼓噪的讀書人,暗暗想道。
“如今天下歌舞升平,百姓安康,又且剛剛滅了遼國,這廝是哪裏跑出來的,居然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這是妥妥的和主旋律唱反調,這是陰謀攻擊我們英明的朝廷,不行,我們要向朝廷舉報,把這具包藏禍心的家夥給抓起來才好。”更有腦洞奇大的家夥想得更遠。
“算了吧,人家就吟個詩而己,至於上升到和主旋律唱反調的程度麽?”又有人冷笑,“再說如今官家雖然,咳咳,可至少是個仁慈寬厚的人,就算他唱了一下反調,官家也不會拿人家怎麽樣,你這樣一心黑人家,我們還懷疑你是不是包藏禍心了呢?”
“好一個商女不知亡國恨,”李清照不住的搖頭,“雖然現在我大宋貌似看起來不錯,連一直的心腹之患遼國也給我們滅了,可又有誰知道我們如今危機四伏呢。”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該是好男兒該發出的聲音啊,隻是可惜清照不能結識了,這簡直就是為清照所歌的啊,也不知道這個紈絝子弟,到底是哪家的公子?”李清照緊接著又有些後悔起來了。
“原來隻是汴京歌舞幾時休罷了,不想我李清照也沉醉在這歌舞之中,不知何處歸去。”李清照無奈的搖搖頭,頓覺索然無味起來,連招呼都懶得和這一幫酸書生打,徑直走了。
李清照雖然早已嫁作人婦,但這些書生們今日好不容易將她邀出來,難說不是為了蹭一下她的熱度。
可李清照不打招呼就走了,有人自然就將此事怪到了楊司鋒的頭上。
“剛才那個紈絝,到底是誰家的公子?”便有人立即開始猜測。
“我瞧剛才他是從高衙內那條船上跳下來的,莫非是楊家那廝?”立即就有人想到了什麽。
“原來是那一對慫貨,不學無術的東西,居然也在我們麵前賣弄文學,搞不死他?”有人已經開始恨上了楊司鋒,連帶高強也恨上了。
“哼,這兩小子專門就喜歡調戲良家女子,他們莫非連易安居士的主意也敢打?”
楊司鋒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居然會有一群腦洞這麽奇大的東西,居然會這麽聯想豐富。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他要趕快將這些犯人押赴刑部,等刑部的人簽字畫押,確認交割之後,才能回到家裏。
至於高衙內,則是船一靠岸就跳走了,瞧他那急急的樣子,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幹什麽了,作為多年的好友,楊司鋒隻能祝他好運了。
將一應事務處理完畢,又將兵士們交到營裏,天已經黑了,自然出不了城,便回到了他在城裏的家裏。
不想香香姑娘也在,一見到他回來,卻沒有欣喜的神色,隻是一臉委屈地說:“少爺,你這麽久都不來看一下人家,我聽說,你專門在外麵勾引人家的媳婦去了,你是不是不要香香了?”
“香香,你聽誰說的?”楊司鋒一頭的霧水,“有你這麽清純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敗,哦不,花見花敗的小蘿卜,本少爺不去疼愛,去喜歡人家的媳婦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