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遇水鬼紈絝遇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應該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梁山泊和小黃山，既然是同操打家劫舍這個古老的事業，都說同行是冤家，應該不會有多厚的交情。
就這方圓幾十裏的範圍內居然有兩家山寨，楊司鋒有些疑惑，大宋朝的百姓們的生活，還沒有到那水深火熱一般的境地啊，怎麽這麽多開山立派的英雄好漢？
是不是那些老百姓們又被宋江們代表了，想想真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父母親仍然生死未明，楊司鋒稍稍思索了片刻，便有了主張。
他打算押著張青等人去小黃山打聽一番。至於孫二娘、晁婉和他們的家丁等人，則由楊全等人押送，乘張青他們的船交給張叔夜處置。
以張叔夜的節操，想必他不會幹出殺良冒功的事情。再說了，這幾個都是女流，張叔夜不會和幾個女流計較吧。
就算真的殺了孫二娘這樣的女魔頭，楊司鋒也覺得沒什麽不妥，她自己不把人家的人命當回事，讓她受到這樣的懲罰，也是她罪有應得。
隻要不是死在自己手上就行，反正他眼不見為淨就好。
這一大堆的金銀財寶，也不知道晁蓋黑了多少的人家才得到的，楊司鋒瞧著要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一狠心，決定還是交上了好，張叔夜可是一個眼睛裏見不得沙子的人，而且這老家夥未來還要入閣拜相的人物，自己還要在這大宋混，就不能讓這老夫子小看自己了。
這麽多的銀子財寶啊，就這麽送出去，確實不心甘。楊司鋒在送楊全上船的時候，偷偷的將他和另外一個小兵拉到一邊說：“快靠岸的時候，眼睛醒目一點，挪開一點放在一邊，等兄弟們回去了好歹也有點辛苦錢，給勞資看緊了，這可是兄弟們拿命換來的。”
小兵目瞪口呆的看著楊司鋒，沒想到楊司鋒還會替他們考慮。倒是楊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他的眼裏，楊司鋒仍是以前的紈絝，有這樣的表現，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俏郎君，奴家先走了，你可一定要來找人家啊，”晁婉兒上船的時候，仍一副依依不舍，花癡的模樣。
楊司鋒確實有些不忍心麵對這姑娘的楚楚可憐，就算晁蓋再如何不堪，可她是無辜的啊。作為犯賊之後，晁婉的命運可想而知。
“死賊，就會玩陰險的，有本事和老娘正大光明的打一場。”孫二娘卻是極其憤憤不平地吼道。
“正大光明？你給勞資弟兄們下毒，你和勞資說正大光明？勞資這叫以其人道還其人身，老實點，勞資說不定能給張老夫子求個情，要不然，你就等著被充入營妓吧。”
“正好，有什麽不可以的，”孫二娘哈哈一笑，“老娘正嫌張青那小子沒用，正好換換不同的口味呢。”
楊司鋒馬上發現不能直視了，人還可以更汙一點麽，這麽汙的人都有，楊司鋒倒寧願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她說話。
直到目送楊全等人駕船走出了很遠，楊司鋒等人才押著張青幾個上了船，由張青帶路前往小黃山。
對於這個要求，張青倒是不反對，而且，孫二娘剛才說出那麽汙的話的時候，他似乎也並不以為意，這就讓楊司鋒看不懂這個世界的人了，莫非大宋朝也有重口味的夥計？
不過，對於去找小黃山的山寨的仇，張青等人倒是一點都不抗拒，果然是同行是冤家，他們兩個山寨以前說不定就有什麽恩怨情仇。
八百裏水泊，將梁山和小黃山完全隔絕開來，彼此間必須通過水路才能往來
並不寬敞的船隻裝載楊司鋒一行20人，本來就有些擁擠，再加下張青四個，就更顯得沉重不堪了。
瞧著水線或隱或現的出現，楊司鋒有些微微的後悔，當初若是少帶一個人出來就好了，至少能多一份安全感。
湖麵上不知何時泛起了薄霧，這讓能見度頓時減少了許多，大家都沒有留意到的是，水麵之下，一道筆直的水線，飛速的在往他們船底靠近。
此時，船一直在湖麵上行駛，離岸也隻有一兩百步的距離，誰都沒有想到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不好，船漏水了，”突然有士兵尖叫。
大家定晴望去，果然，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出現在船隻的底部，汩汩的湖水迅速的湧進來。
船隻本來就有些過重，這一進水之後，立即加速的開始下沉。
“快、快把洞堵上，”有兵士慌亂地叫道。
張青等人倒是毫不以為意的看著他們笑。
“來不及了，快，快跳入水去，”楊司鋒急急的呼道。
瞥著一臉輕鬆的張青等人，有些於心不忍，雖然他們是壞人，但自有朝廷的法度去懲處他們，若是因為他們被淹死了，他也心裏過意不去。
“自己各尋活路去吧，”楊司鋒急急的扯開四個人的繩子，站在船頭道：“跳下水後，大家盡量往岸邊遊去，到岸邊咱們再會合。
楊司鋒是頭兒，是頭兒就得先帶頭，不能把危險留給自己的手下們，楊司鋒看到其它的人已經跟上，也沒有理會有點錯愕的張青等人，一個猛子已經紮入了湖麵。
一股透心般的涼意將全身包圍，還好，現在天氣還不算太涼，就算弄濕了一身，等上岸後吹一陣風也就幹了。
至於這船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會出現這麽大的洞，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楊司鋒似乎找到了前世戲水時的心情，一個猛子紮下去之後，竟潛伏在水裏遊出了好遠。
很好，前世的憋氣工夫和這具身體結合得很好，沒有一點違和的感覺。
直到肺裏感覺到陣陣的窒息，再也堅持不下來了，這才浮出水麵，狠狠的一抹臉上的水。心中還在想道，這船出來的時候好好的啊，怎麽就進水了。內裏裏又希望其它的人沒有事就好。
想到這裏，不由為自己的少年心性感到了後悔。自己可是頭兒，萬一其它的人不會水可怎麽辦呢？
“哈哈哈，果然好水性，小子，自己滾上來，省得爺爺去水裏抓你了，”剛剛探出頭，便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定晴望去，便看到前方已經是岸邊了，幾個漢子哈哈對著自己大笑，張青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楊誌等人則聳拉著腦袋，被幾個漢子揪著。他們身上都落湯雞似的。
“你…你們想幹什麽。”楊司鋒忙亂地叫道。
“老實上來，要不然勞資殺了你的手下，你自己看著辦，是你的狗命重要，還是你的狗屬下重要，別以為勞資不知道你們就是那該死的官兵。”某個清秀的漢子提著把刀架在了楊誌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