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知曉了
周樹談不上是一個對政治非常敏感的人,可在大哥的耳提麵令之下,周樹已經相當的成熟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馬義偉大概的下落,但是周樹也不著急去尋找馬義偉,馬義偉就在那裏,手頭上還是有一些比較著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一下的。
周樹直接來到了重羽的府邸裏,重羽現如今製衡淮陰之城大小政務,已經算得上是真正以上的日理萬機了。
周樹來了之後,重羽隻能熱情接待,談不上卑躬屈膝,不過該有的禮數,是一樣都沒有少,這個人雖然年輕,但這個人也是並肩王。
書房裏,茶香四溢,周樹坐在重羽的位置上,重羽則坐在周樹的對麵,姿態放的很低。
若是沒有什麽要緊事情的話,周樹也不會來到重羽這裏的,因為重羽是重日兄長倚重的能人。
周樹開門見山的說道:“最近這一段日子,諸多勞事,辛苦你了。”
重羽也不知道周樹為何會來到這裏,但是少主閉關之前,曾經對重羽說過,要是周樹來到這裏,無論提出了什麽樣的要求,一律滿足即可,周樹也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到這裏的。
重羽微笑道:“都是為了泰皇宮做事情,不算辛苦,哪怕是有一些繁忙,心裏也是滋潤的。”
周樹嗯了一聲,說道:“我聽說北漠之中的泰字騎,最近不是那麽的安分,不知道叔叔可否聽說過此事?”
重羽應道:“有所耳聞,一些二世祖而已,並肩王不必放在心上,過一段日子,他們自己就消停下來了,要是並肩王對泰字騎有其餘的安排,大可以說出來就是了。”
周樹和周天的心裏都非常的清楚,其實重羽不是為了泰皇宮做事,隻是為了重日做事,甚至不是為了重天家族做事。
這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即可,沒有必要明說出來。
周樹說道:“內政治理一事,的確比較棘手一些,比如說我們的將士們,獲得了勝利之後,就開始在天宇城,淮陰之城,胡作非為,有些人徹底的沉迷酒色,甚至,我也聽說過了部分將士們,騷擾良家婦女的傳聞。”
“不知道叔叔對於這樣的事情是如何看待的?”
重羽這會兒也明白了,這一位年輕的並肩王,這一次是成心找茬來了。
“我有所耳聞,有些時候隻能嗬斥一下,部分人後麵,門庭寬闊,根基較深,我也不能過分苛責。”
“不過,有些事情,我處理起來比較棘手,畢竟沒有那樣的身份地位。”
“並肩王若是覺得有些事情不太順眼的話,我可以將許多不順眼的事情,呈上來,到時候並肩王的王印落下,我也可以大張旗鼓的去處理某些比較棘手的事情。”
“隻是最近這一段日子,王爺著急尋找人才,而我呢,也隻能勉強的維持現狀。”
“泰皇宮裏,周恒和沈天心的人,也來到了軍伍之中,我也大概知道都是誰,事後,我可以將那些人的名字,告訴王爺。”
“涉及到了許多事情,我家少主那裏可以直接做主的,但是呢,少主現如今衝擊聖王境界,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少主才會出關。”
兩個人心裏都是明白人,許多冠冕堂皇的陳詞濫調,就不必過多敘述了。
周樹言道:“將名單給我,到時候我酌情定奪。”
“天宇城最近是一個什麽情況?”
重羽說道:“有我重天家族的精銳在天宇城,自然是不會出現任何的麻煩,再說了,還有妖月那樣的大佬在天宇城,不過據我所知,妖月大佬,最近開始衝擊神靈境界。”
“一切都安然無恙。”
周樹不理解的問道:“既然叔叔一開始就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這些,非要我來了之後,叔叔才會對我說這些事情。”
重羽笑了笑,不知道怎麽回答周樹。
周樹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言道:“我一時關心則亂,還希望叔叔不要介意這件事。”
重羽言道:“無妨的,我可以理解並肩王的。”
可以理解,便是可以理解周樹現如今的年紀。
重羽代表的乃是重天家族,也是重日在淮陰之城的代言人,重日現如今的重心都在行軍打仗上麵,並不在文治上麵。
許多是非,重日也不想要進入其中。
重日也不知道,自己人裏麵到底還有多少人是自己人的間諜之後,起碼,周樹來到了重羽的府邸這件事,這會兒,已經有許多人都知道了。
某些事情,重羽不是不想要主動提出來,而是不能主動提出來。
泰皇宮,歸根結底都是周氏家族的產業。
許多事情,還是讓周氏家族自己人去處理比較好,起碼表麵上來看,大多數事情,大多數的人員安排,都是出自於周氏家族之手。
周樹謙卑的表示道:“我一直都覺得,我和大多數的年輕人不一樣,自認為在大哥的麾下,耳濡目染了許多,可事實上,到了關鍵時刻,我還是會有一些較為年輕的痕跡,以後,我也會盡量的磨平這樣的痕跡。”
“這個位置上,心態已經不需要多麽的年輕了,不過吃喝玩樂那些事情,還是需要保持一個年輕的心態。”
重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並肩王果然識得大體,敏慧過人,我在並肩王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並肩王這樣的覺悟。”
周樹言道:“接下來,我仍然會挖掘屬於淮陰之城的人才,許多大小事宜,暫時都會落在叔叔的肩膀上,這一段日子,就辛苦叔叔了。”
重羽言道:“對於我來說是無所謂的,我也想要看看,並肩王接下來會拿出怎樣的手筆,有怎樣的行政劃分。”
“官場上的事情都比較複雜,有些時候屁大的事情,可以戳破天,有的時候,真的戳破天的事情,又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樹反問道:“其實超級家族內部也是這樣的吧。”
重羽意味深長的應道:“其實許多事情的本質,都是一樣的。”
周樹給重羽倒了一杯茶,微笑道:“受教了,有些時候可以受教,亦是一種修行,一種福氣。”
重羽言道:“王爺說笑了,王爺也當之無愧。”
周樹言道:“日後私下的時候,叫我周樹即可,無需叫王爺,扯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
重羽哈哈笑道:“知曉了,周樹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