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隨的是父姓
“你爸留下的?”姚格子將食指抵在唇邊,凝神沉思。
尋原很少和她說有關於他父親的事情,她也沒多問,但此刻,卻想著要深入了解,她總覺得哪裏奇怪,卻又不明白這個奇怪的點在哪裏。
“她很少和我說我爸的事情,所以,這個人究竟還在不在這世上,我也不知道。”尋原回答完後,瞧著姚格子一臉認真,不免輕笑著詢問,“有問題?”
“不找找麽?”
“找不到,信息太少了,她從來不在我麵前提那個人。”尋原如實回答。
沉默幾秒,尋原猛地抬眸,表情驚愕,這才領會姚格子的用意:“你是說,關鍵在我爸?”
聲音一下子低了八度,尋原不禁收緊指尖,他早該想到的啊,夏彥彥愛慘了那個拋棄他的男人,如果那個人當真還在世上,那就證明他是喚醒她的最關鍵。
“你別急,我隻是揣測,不過這的確是個辦法,你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反正我也沒找到工作,可以幫你打聽。”姚格子急忙安慰,眼裏又閃過一絲心疼。
“沒找到工作?”
“……”姚格子抿唇,覺得他關注點錯了。
“不著急,不用管我,你把你知道事情說了先。”休息了接近兩個星期,她一點工作的心思都沒有,雖然嘴裏說著找工作,但沒有任何行動。
主要是,想多陪尋原多一點。助理這個活,她是指定不會再幹了,不然就真的白費了這一身好本領,再則,就是怕覃魏然又吐槽她。
“我就知道,他姓張。”想了半天,尋原就隻給了這個答複。
“……”
“夏彥彥姓夏,我莫名其妙姓張,這不很明顯麽。”尋原解釋,這還是他自己揣測出來的。
“也是,那就隻能是跟你爸一個姓了。”姚格子說著,有點心疼,又有點想笑,這夏彥彥平生,肯定活寶一枚。
“姓張,姓氏還挺普通的。”姚格子小聲嘟噥了一句,於是,嘴唇上下動著,便一直重複這這個姓氏。
張。
仿佛就在這一刹那,姚格子定住,腦子裏閃現出一個名字,在她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裏,就隻有張叔是姓張。
張叔……
猛地,姚格子掀開夏彥彥被單的力氣大了些,隨即便抓著她手腕上的那根紅繩打量。
這字體很特殊,不是藝術簽,也不是商業簽,更像是一個人獨創的字體,她第一次看的時候就很驚歎,當時就覺得熟悉,可卻一直沒想起來是哪裏熟悉,直到把它和張叔聯係在一塊兒的一瞬間,仿佛終於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紅繩上的“彥”字,她可以很篤定的說就是張叔的字體,她見的次數不多,但也印象深刻。
“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尋原見狀,滿是疑惑。
姚格子光顧著順應自己的思緒,暫時沒空回話,半晌,好似想起什麽,又拿起手機點進季梔的主頁不斷地翻找聊天記錄。
她記得的,她辭職那天是張叔簽的字,而她又湊巧拍下照片發給了季梔,如果有對比,那之前的疑慮就能從中得到解答。
快速翻閱著,姚格子險些手抖,尋原擰眉,探出手置於下方,怕她拿不住摔了手機。找到了照片,姚格子無限放大,將手機靠在夏彥彥的手腕處仔細對比。
“你看,這字是不是一模一樣。”哽著嗓子,姚格子些許激動。
“張理由?”尋原一字一頓,不太確定姚格子的意思,可又隱約猜到,隻是一時沒接受得過來。
他不敢信,不敢信那個人就這樣出現了。
姚格子抬眼,突然覺得尋原的表情不對勁,隨即又把手機收起來,握住他的手掌:“事情交給我,你先別想太多。”
單憑字跡,還不足以證明張理由就是夏彥彥愛著的男人,為了避免一場空,她得再查。
仔細想過之後,姚格子先讓尋原把自己送回南塢,她不了解張叔,所以不敢貿然去找他對峙,隻得先找覃魏然打聽。
上樓之後,姚格子連家門都沒進,直接往覃魏然家闖,指腹剛按到一半的密碼,忽然又想起今天是顧滿城生日,指不定小倆口在裏頭親親我我。停了半會兒,姚格子改為摁門鈴,事態緊急,隻能硬著頭皮去打擾他們。
門開的很快,姚格子醞釀好的笑容在見到覃魏然的那一刹那又收了回去。
不對勁。
是她不對勁還是她不對勁……
這屋子裏壓根就沒有過生日的氛圍。
“覃魏然,你這二人世界過的挺奇怪啊?”拖著步子,姚格子跟上前,隨手將手裏的包卸下放在一旁。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氣氛一點也不對。
半晌,覃魏然也沒回話,隻一個勁地擼著一旁的福仔。
姚格子怕貓,便沒離覃魏然很近,可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總覺得她像個憂鬱的美人……
“別這麽盯著我,我就是心情不好,有事兒你就說。”覃魏然沒抬眼,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極輕,說完都帶著歎氣的意味。
“你這樣,我怎麽跟你說。”姚格子也顧不得那麽多,想要靠近覃魏然就得把福仔支走,於是便起身走到福仔的窩裏隨手拿了幾個毛絨玩具。
覃魏然輕抬了一下眼皮,配合地鬆開擼著福仔腦袋的手,福仔見了玩具撒腿就衝了過去,姚格子反應快,丟下玩具訕訕地走回到沙發上,後背一陣發涼。
覃魏然瞅了眼跟自己挨得很近的姚格子,嘴角不禁浮起笑意,可隻是一會兒,便又回到之前的樣子。
她哪裏還有心情。
“顧老師是不是不在?他又出去了?生日也出去了?”姚格子隱約猜到,這屋子裏空空蕩蕩,就隻有覃魏然和一隻貓。
“他忙。”平淡地回了兩個字,覃魏然張著嘴,卻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麽。
“可是……”
“好了不說這個了,晚上等他回來就好了,我隻是不開心而已,晚上再讓他哄。”覃魏然挺直身板,直接將姚格子接下來的話打斷。
“……”
互相沉默了一會兒,覃魏然見她收不住擔憂的眼神,不禁笑出了聲:“幹嘛呢,我又沒怎麽樣。”
姚格子泄氣,沉下肩來微微俯身倒了一杯涼水喝下肚:“你這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我看得心疼。”
怔了一會兒,覃魏然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我還會在顧滿城這受委屈?”
工作上的事情,她和顧滿城之間都是互相體諒,而今天的不開心,多少是因為她想多了,或者說,她是在吃醋。
顧滿城出去是因為要處理艾琳的事情,之後又是簽約,簽約成功就意味著那個曾經假扮過她女朋友的女人以後要與他一同共事。
“也是,你家那位心疼你心疼的要死,怎麽會讓你受委屈。”嘀咕了一下,姚格子也不再瞎擔心,坐直之後又一臉凝重地看向覃魏然。
覃魏然被盯得好不自在:“又怎麽了?”
她最怕姚格子這麽看人,因為下一秒總會被她要說的話雷到。
“你跟我說說張叔的事兒唄。”姚格子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事情好像有些複雜,據她所知張叔至今未娶,一直留在覃向錚的身邊,一個男人,事業也算成功,為什麽情願終生不娶都要留在覃家當管家。
“張叔?你了解他做什麽?”覃魏然莫名想笑,這都什麽奇葩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