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T.87 原因
存在，即是罪過。
作為假裝情侶的理由，我很想知道，又不是很想知道。
那是一處深淵，踏進一隻腳，便無法再收回，那裏麵很可能是無盡的血肉，也很可能是無邊的金錢，隻是深不見底，掉進去，就無法找到任何幫助的工具，爬出那個深淵。可是聯想到瑞夜，那樣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在訴說父親或者家庭的時候，即使是笑容也能察覺到的陰暗，該說是不甘、又可以說是不願。她的笑容，很好看，我想守護那份笑容。
所以，前進與後退間，我選擇了瑞夜。
我希望，她可以一直笑下去。
“理由。”
“理由是小姐相信您。單是這個理由，在我認為您已經超越了太多人。好比是普賽克與丘比特的故事，追尋愛情而無意間尋找到了愛人，需要經曆母親維納斯的重重考驗，才能得到結果。小姐正身處於這樣的場景中。所以，作為丘比特的三雲先生，能不能將小姐拯救出苦海呢？”
理咲微笑著蒙混過去。
……
但前後關係完全沒有聯係，說了一堆，我根本沒有理解清楚瑞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能詳細說明嗎？”
理咲歎了口氣。
很像在責判我有個榆木腦袋一樣。
但那樣的話，說給誰誰都不會懂，不是嗎？
“小姐被逼婚了。”
“OK，我懂了。”
“誒？這就懂了？”
理咲滿足地露出微笑。
皆大歡喜是吧？也對，反正能與合夥的人達到共識，的確是一件很開心的事。隻不過對我來說，卻是另一種意義的事情。
“要我搶婚嗎？”
“嗯？”
此時，理咲微微改變語氣。
“如果要結婚的話，最起碼的年齡要到16歲，也就是說還有3年的時間。我不知道你們資本家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你們資本家會怎麽做，但理所當然的法律，應該是會遵守的不是嗎？瑞夜.……即便最早，也要在16歲，且經過雙方父母與法庭的通過，才可以。如果是要搶婚的話，無非是想找一個完全不知道也不起眼的人物，無法再輿論裏掀起大風大浪，同時需要可以做出演戲的真實效果。所以才會選擇我對嗎？”
“.……答對了一半。不得不說三雲先生很聰明，但是隻答對了一半，而且這一半隻是基本事實，最根本的東西，三雲先生沒有一點兒說對。”
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不止搶婚，還要我做什麽額外的工作！？
“首先，不是搶婚。”
“誒？”
“其次，不是演戲。”
“所以呢？”
“所以.……是寄希望在您的身上，為瑞夜小姐做出實質性的幫助。婚約是存在的，隻不過是初次認識的程度，您也可以認為隻是提了一紙結婚訴求，但並沒有證據證明婚約的合理性。”
“.……什麽意思？”
“婚約的存在，是老爺對於小姐的一種考驗。當然，這是猜測，因為我是實在無法想像老爺會將女兒交給那樣一個人渣。即使對方也是財閥，但對於西園寺來說，有利可圖的地方還沒有東寺條多，所以家族形式的經濟聯姻，毫無根據。我所能猜想到的，隻有考驗。”
“是對於能否接手西園寺財團的考驗嗎？”
“並不是……西園寺家族本身是舊貴族（我總不能拿真正的日本舊貴族當題材吧），因為現社會而喪失了舊時期日本貴族的權利，但作為老牌資本家族，與政治家族相比，西園寺與東寺條可以說掌握著大部分經濟命脈。像三雲先生所在公司，就是西園寺家族旗下不予正名的存在子公司，而一些旅遊開發項目，絕大部分與西園寺有關。”
“咦？”
我因為疑惑而追問了一句話——
“東寺條是重工業對吧？”
“相對的。西園寺開發第三產業支柱與部分輕工業，東寺條則以重工業為主，不過兩家都有聯合產業，所以按照外麵所言的，東寺條財團與西園寺財團不和是不對的，相反，兩邊一直有暗下的交易與明麵的聯姻。隻是這些是私密的，絕不對外宣傳。”
“好恐怖！太扭曲啦！”
“小姐對您說過什麽話我不知道，不過因為小姐的吩咐，我查過您和東寺條一郎先生的妻子東寺條香雅太太有過親密的接觸。估計您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能不單單是受社會上媒體輿論的影響，還有的便是東寺條香雅太太的糖衣炮彈。為了挖取人才，說什麽東寺條與西園寺是勁敵之類的話，我相信充滿趣味的香雅太太是做得出來的。”
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不、我聽說過西園寺家族裏流傳著一種秘術——心語術。隻要學習了這門秘術的人，可以毫無邏輯地猜測出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麽，在思考什麽。
莫非眼前的白風理咲學過這個。
這真是太扯了。
而且……
被攙扶的身體，幾乎全部借力於理咲。
並非是因為理咲的身體十分誘惑，想要讓人對其撒嬌，而是在超高時速的折磨下，被彪悍的車技秀作過山車的極限體感，使我接近於持續性植物狀態（注：植物人）而不得不靠在理咲的身上。如果能有一架輪椅，我肯定不會這麽尷尬。當理咲臉紅著用柔弱的身體努力支撐我的時候，我不斷發出抱歉的內心呼喊。
“所以，請不要揣測兩家之間有什麽敵對的地方，西園寺與東寺條兩大家族，在涉及一些利益的地方，還會聯手私下做掉那些造成損失的人物與企業。”
“.……”
“至於我想請三雲先生做的事情，小姐也不知道。”
“所以.……是什麽？”
“請您用出實際行動，證明小姐可以獨立自主。”
“什麽意思？”
我開始有些頭暈。
沒有詳細了解過心裏揣測這方麵心理學常識的我，對此感到無能為力。
“我的猜測是老爺想通過假聯姻了解小姐是否具有獨立的能力。老爺是個超級女兒控，西園寺家族的家主傳承，曆代不是依靠世襲，而是通過選拔得出優秀的領導人才，從而成為家主。依照小姐的任性，小姐當上家主的可能性太小，但畢竟是女孩子，如果小姐沒有獨立的能力，老爺可能要直接幹涉小姐未來。”
“喂喂喂……你們現在不就是在幹涉瑞夜的未來麽？將她關著，隨時隨地身邊有人保護著，任性的脾氣，完全就是你們慣出來的。所謂的大小姐脾氣以及公主病之類的，都是不合理的家政溺愛慣出來的。”
聽到我的回答，理咲雙眼閃閃發亮，像是發現寶貝一樣欣慰地笑了笑。
“果然三雲先生是不同的。”
“誒！？”
“與老爺的第一次會晤，就交給您了。”
……
慢著慢著。
原因還沒說清楚，怎麽就將我帶到了一間房間，順便羞澀地把我的衣服全脫了，剩著內褲以及給了一條浴巾。
然後做出引導的動作。
冒著蒸汽的激情畫麵，出現在另一側的大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