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T.33 溫柔灣
“我吃好了，多謝款待。”
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涼茶。
雖然表麵上有些憎惡侑以，但心裏還是很感激侑以。
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還要辛苦地做飯。如果吃杯麵的話，害怕糯糯不習慣，可製作料理的話，有相當浪費時間，大概晚餐結束後已經到晚上十一點了。像這樣回到家就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食物，真的是單身職員所不能想象的。
當然，很感謝的還有糯糯。
營造出家的感覺，真的很棒。
“味道怎麽樣的說？”
“誒？很不錯，作為第一次進行廚藝的人，簡直不能用【好吃】去形容，需要在前麵加上【超】。”
說不定糯糯具有很多未被發掘的天賦。
“真的嗎？哇——真是太好的說！”
糯糯躍過桌子，像是一隻貓一樣跳到我的懷裏。
在我的驚慌失措中，嬌小的身子抱著我的身體，像是不讓我離開。腦袋在那蹭著我的胸口，討好似地用耳朵摩挲著脖子。
“怎、怎麽？”
“宗人、摸摸我的頭的說，可不可以的說？”
“欸？”
“侑以姐姐說，女孩子最喜歡被男孩子摸頭了，特別是喜歡的男孩子。宗人就是我喜歡的人，所以，可不可以摸摸我的頭的說！”
話語雖然有些不可理喻，但是.……
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
拋去女孩子這一基本點，就隻剩下貓的唯一屬性。所以摸頭什麽的，完全沒有不合適的地方。
將手放在糯糯的腦袋上，不小心觸碰到耳尖而引發的【——喵嗚！】叫聲，讓我嚇了一跳。如果是真正的貓，倒不會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現在屬於人.……不、貓娘的糯糯，話語中從不帶【喵】的口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可愛的聲音……還蠻讓人難以適應的。
話說，當初我為什麽要讓糯糯學會【的說】這樣的口癖？
【喵】不是更好嗎？
“怎麽樣？還.……舒服嗎？”
問出的問題有些奇怪，特別還是男生對女生問出這樣話。但事實是我在單純地坐著揉腦袋的事情，完全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唔——如果、如果再溫柔點、再慢點就好的說！”
“呃……”
沒錯，是我開始向著不好的方向想象了。
“下、下巴這裏也可以的說！”
“.……現在也會感到舒服嗎？”
應話，輕輕地撓著下巴。
雖然說沒有發出【咕嚕嚕】類似發動機引擎聲音，但類似的喘息聲說明了很舒服就是了。
不對。
聲音越來越細，喘息越來越頻繁……
這個已經超出正常範圍了——需要製止。我並不確信房間的隔音效果有多好，至少我知道住在樓下的山田先生每到周末放歌的聲音總能穿過隔層。要是被別人聽到我的家裏出現這種聲音，那我以後還有什麽顏麵苟活於公寓。而且，即便解釋是摸頭撓下巴發出的聲音，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相當於期末考試試卷的送分題，這是赤裸裸的送命題目，並且是特別容易送命的那種。
所以，不想進入警局的我，在【咦——？】的聲音中停止了動作。
“為什麽.……”
（我總不能說我不想進監獄吧。）
“或許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沒錯，我還年輕的說。可是宗人，隻要有你的陪伴，再怎麽艱苦的試煉以及考驗，即便是為你生下孩子，全都難不倒我的說！可以請你賜予我絕對的勇氣嗎？”
字裏行間雖然洋溢著喜劇電影特有的誇大與喜感，但糯糯的表情卻是異常地認真。
……
“——如果，你需要我的.……身體，現在也是.……可以的說。”
語氣雖然平靜，聽在我的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靂般的震撼。
“不——我不需要！”
我急忙伸手製止準備脫下衣服那雙小手。
“我的身體從頭到腳，自你帶我回家的那一刻開始，都是屬於宗人的說。”
致命的一擊。
如果不是糯糯現在黏在我的身上，我一定會雙臂朝天跪在地上，仿佛向天神祈禱。
【神啊，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麽可愛又稚氣未脫的少女，但又為什麽不是我的.……喔、喔喔、喔喔喔！這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這種踐踏純潔所在的人，就應該被施加火刑！】
麵對著幻想中的——敵人，我不禁冷汗直流。
“糯糯……能不能請你換個說法……？”
“我說錯了什麽嗎？”
麵露渴望的糯糯期待地接下我的視線。
“身為主人的寵物，我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麽的說。”
這個.……
法律上來講.……好像並沒有錯……
但是，怎麽總感覺怪怪的——法律上有貓娘這條法律嗎？
“抱歉，在這件事上可能還要等一些時間。”
“沒、沒關係的說，隻要宗人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奉獻自己的說，而且我現在才十八歲.……”
哇啊啊啊啊啊啊阿——不、這句話別這樣說啊！
這會引起極大的社會輿論啊！
不過……糯糯所上演的話劇令我產生了一個疑問。
“我知道詢問女性的年紀說是相當失禮的舉動，不過你今年十八歲？”
“我今年應該是三歲，宗人是知道的說。但是.……按照百科上的知識，我應該相當於你們的十八歲的說。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說。”
在家庭喂養的條件下，雄性貓平均壽命估計為13——15年，雌貓壽命為15——17年。而人類的年齡約為貓的6——7倍，所以養貓的家庭總會有與貓分別的一天。
但是呢，貓化作人的話，年齡該按貓的計算還是該按照人的計算？這可沒有什麽理論依據啊。如果按照都市傳說，估計就是可以為我送終而她還是花樣年華的結果。不過.……糯糯算作妖嗎？又或者算作仙？我可沒見過她施展過什麽法術之類的。
“……有什麽不對的說？”
麵對啞然失聲的我，糯糯用閃閃發光的眼神看著我。
問了糯糯，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就是了。
在現實中，連一些專家的話我都選擇不去相信，還怎麽可能回去考慮這一類‘靈異’事件。
“不、隻是在想，糯糯你變成人形後還適應嗎？像以前我要隨時注意你的飲食，害怕你吃一些東西而導致腸胃不適，現在呢？現在怎麽樣？”
於是，我提出了另一個話題。
“.……飲食嗎？”
“對，現在的食物……”
“如果說食物的話，好像能接受很多很多的說，雖然還是不能吃一些辛辣的東西……對了——！”
糯糯從我的身上跳下，跪坐在寬敞的地方。
“宗人，來，我幫你掏耳朵的說……頭靠在我的腿上的說。”
“欸？”
“這是侑以姐姐教的，雖然還沒有嚐試過，但我會小心的說。”
像是魔女的召喚，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糯糯靠攏。
側著身子躺下，腦袋正好貼在那溫暖柔軟的大腿上。
溫柔、溫暖、溫馨.……
這是沉浸在其中的我所僅能編織出的詞語。
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兒時，母親大人為我掏耳的幸福。手上的溫度、小心翼翼的動作……讓我沉溺在溫柔的港灣中。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