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AT.22 死不悔改
“戈登弗裏曼博士是誰？”
從見麵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分鍾了。這樣堅持不懈的品質，簡直難能可貴，但是，我不覺得我解釋出來我還能有活路。
麵對著、看著糯糯雙手繞在我脖子上、我雙手懷抱著糯糯這樣親昵的場景而生氣的侑以，我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電影人物而已。”
“電影？是恐怖電影嗎？”
“誒？為什麽會這麽想？”
“因為你是看著撬棍說的。”
無論是誰都會對刀具帶著戒備心理，撬棍作為可以殺人的武器，自然也不例外。
侑以眯著眼看著我。一時間找不到合理借口，我慌亂地說道：“呃，這個.……”緊接著——
“——咦！”
就在此時，侑以突然用左手捂住我的嘴巴，將我整個人按倒在榻榻米上。被限製住行動的我因為侑以居然的舉動而感到混亂，出聲問道：
“侑……侑以？”
“你看，終於不再是九宮小姐了，真是可喜可賀。不過.……需要稍微給你施加一點兒懲罰呢。”
侑以麵帶微笑，而腦袋再度靠近。
貼近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在懲罰之前，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覺得，現在的感覺如何呢！”
什麽？
侑以低聲講話時的氣息就吹在我耳邊。
全身被侑以壓在下麵。要說的話，美少女體形的侑以，與糯糯還是截然不同的。分不出是香水或洗發水的淡淡芬芳也跟著飄來，本不該在這點上的注意力，卻意外地發現她換了味道。一種似曾相識又短暫遺忘的味道，然後是漸漸凝聚在她的女人味上。
嘴裏的唾液已經分泌不出，全身在釋放著高溫，連心跳也加劇。這種征兆相當不好，從未有過的我也體會到了那種無可描述的感受。
總之，要將心思轉移開來——
這麽想的，胸口卻意外地動了動。
“唔嗯.……好熱的說……怎麽突然就變黑了……哇啊啊啊啊.……不要壓我……好重的說……”
這——
就是人間天堂嗎？
啊——
我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走投無路中，準備放棄抵抗任由處置的我，突然感受到了來自皮革抽打的火辣辣的疼痛，也隨著侑以放肆的笑聲大叫起來：
“你在幹什麽.……你是白癡嗎？你是魔鬼嗎？你就是現實中的撒旦？你有虐待癖好對吧！我不是那種受虐體質啊！”
當我說完，侑以早已端坐在桌前喝了口茶。
喂喂喂——
在零點幾秒內從我的身上離開，並到距離將近一米左右的位置喝茶是怎麽做到的？
“疼嗎？”
侑以看著混雜震驚與抽痛表情的我，懶散地問道。
“要不你試試？”
“啊啦，我並不是被動的那一方，所以，我體會不了。”
——簡直就是變態。
怎麽感覺，無論什麽東西侑以都能和變態掛鉤。
但.……
侑以望著我的眼瞳慢慢下移，忽然提出詢問：
“不過，你有沒有感覺到你受傷的地方有冰涼的感覺？”
冰涼？
那不是類似灼燒的感覺嗎.……好像還有一點兒溫暖，濕濡的東西慢慢滑過皮膚……第一次還很疼，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加，慢慢的沒有那麽疼了，反而覺得好棒！
“宗人.……還疼嗎的說？”
嬌柔的聲音，引得我垂下視線。
一位可愛的美少女，正拉著我的手臂，伸出粉色的舌頭，輕柔地舔舐那塊紅紅的印記。同時，帶著怨恨地眼神偏向侑以，小小的身子微微擋在我的前麵，好像在保護我一樣。
“糯……糯糯……”
“怎麽了宗人？”
“啊……沒、沒事。”
關切的眼神，像極了還是貓時的樣子。記得有一次因為一些事而煩躁獨自喝酒的時候，糯糯也是現在在這樣，跑到我的身邊，用兩隻毛茸茸的前爪抱住我的手臂微微搖晃，然後一直發出超級甜的叫聲，吸引著我的視線。
“這是我的一個實驗。”
“實驗？”
我不能理解，同時也不能理解那嫉妒的眼神。作為貓主子，護著自己的仆人有什麽不對嗎？雖然很粘人就是了。
“不知你有沒有感受，宗人。糯糯雖然變成了人形，但很多習性和貓一樣。明明作為人不會用舌頭舔的，而糯糯卻願意伸出舌頭幫你舔舐。”
“——好——好像是……”
“同時，你會發現糯糯不再像作為貓時那樣用舌頭梳理自己的毛發。”
“因為她沒有那些，不是麽？”
“的確，不過在她舔舐的時候，你沒感覺沒有磨砂感嗎？”
話說到這裏，侑以驀地沉默下來。
而我，極度反常地輕輕撬開糯糯的嘴巴，不顧糯糯的反對將手指伸進糯糯濕潤的嘴裏，在粉舌表麵滑動。
客觀來看，是舌表麵的微小倒刺消失了。
主觀來看，是因為沒有毛發所以不需要倒刺的存在。
這樣老講，就說得通了。
可是……
侑以說的對，既然已經存在人的行為意識，那麽為什麽糯糯還會對我做出貓咪的舉動。
“你是變態吧！”
“——誒？”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我措手不及。
“你見過正常人誰會把手指伸進少女嘴巴裏的。該不會……你是強迫女性做各種理想交易的罪犯吧？”
“我哪裏有這麽糟啊？”
“嗬——口是心非的男人。沒見過美少女，美少女不願與你男女朋友，你就用強硬的手段讓美少女甘於讓你這種又笨又蠢又下流還蘿莉控的男人……”
“我沒有糟到要被你罵成這個樣子。”
“.……宗人！”
糯糯發出微弱的抗議。但是，這嬌紅的小臉、夾雜著淚水的眼睛、勾出絲而黏在嘴角的唾液、閃閃發亮暗示著什麽的眼神……
我的天啊——
我真的沒有在犯罪啊！
在吵鬧了一番，場麵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侑以拿出開車到家裏這段空閑時間，做好了美味的料理。
本來是在我回家就該吃的，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到了現在。
“我……我開動了。”
我夾了一塊煎烤的鱈魚片。
——唔！
真是美味。
侑以的廚藝實在沒話可說，就是性格有些問題。
“宗人.……”
“是的，九宮小姐……”
“就不能直呼侑以嗎？”
“.……那個.……”
得不到答案的侑以，含糊地大吃了一口飯：
“糯糯會使用這些東西，是你教的嗎？”
“也就是昨天吧。昨天早上的時候，教導了一些。沒想到用得這麽熟練了，估計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停地練習得到的成果吧。”
“也就是說糯糯可以通過學習而改變習性嗎？”
（我還阻止她吃貓糧的，連食物都能改變習性，還有什麽不能的。）
“大概吧！不過，我想問你到我家來是為了什麽？”
我鄭重地質問。侑以卻從隨行的包包裏拿出一張複印紙。
上麵大大的寫著——應聘書。
“我想讓糯糯答應我，來我的店裏工作。”
“你是在白日做夢嗎？”
除夕當晚，祝各位新春快樂，發大財，也祝我的作品能簽約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