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AT.15 超出變態那就是色鬼
“沒、沒有問題吧？”
不自覺伸出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打著哆嗦。受傷的貓咪也會反咬一口，何況是凶猛如母獅的侑以小姐，簡直就是在雷區反複橫跳。
“沒事，就是心髒突然被鉛箭（丘比特的一種箭矢。鉛箭令人產生的是轉瞬即逝的激情，充滿了情欲和感官刺激）射中了一下，不過我希望被金箭（丘比特的另一種箭矢。被金箭射中的戀人將經曆三個階段才能得到永恒的愛情——欲望、容忍與依戀以及深厚的友情。）再射一次。我感覺就像升華了一樣，神經與意識開始逐漸變得輕飄飄的。”
“如果你可以升華，估計科學家第一個就把你拉去研究了。”
“我說的是精神層麵。”
“我說的是物理層麵。”
侑以鼓起臉。
雖然年紀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但心性完全還是少女的可愛。無知無覺間所擺出的姿態，總能讓人百味陳雜。
“真是的……和你這種男人說話簡直就是比登上月球還要艱難。你是笨蛋嗎？還是對女人完全沒有一點兒好感？”
這句話說的，真是比溺水謀殺還要難受。
“那……你需要進來嗎？”
“.……可以嗎？”
“那你來是做什麽的？”
我沒好氣的反駁道。然後反推著糯糯向屋內走去。
“那麽.……打、打攪了。”
侑以用冷靜的口吻說道。脫下鞋子，跟隨著走進客廳，環視了一周，感慨地說道：
“好久沒來過這樣的公寓了，還真挺懷念的。”
“如果你想說小，那還真是十分抱歉，隻能說招待不周了。”
“沒有的事，隻是回憶起當年獨自一人住在類似的公寓時的場麵，那時我還養著兩隻邊牧，隻不過因為生病的原因，相繼離開了我。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養寵物。”
侑以麵帶苦笑地撇嘴。對於飼養寵物的人來說，眼睜睜看著寵物死去遠遠比送走寵物悲傷來的多。送走寵物知道它還活著，隻不過換了另一種方式生活，伴隨以後可能還會再見的思維也就沒有那麽悲痛。但寵物的死去，即是多年的飼養培養的感情如水流潰堤一瀉千裏。她失去飼養的邊牧時，可是三天沒有吃喝，最後昏厥被送到醫院。
“畢竟飼養過的感情已經不能再延續到下一隻身上，隻會平添內心的苦楚而已。”
“抱歉！”
我皺著臉麵色晦暗。侑以卻完全不在意，將手上的購物袋全部丟在客廳一隅的床上，散漫地坐在榻榻米上，完全沒有淑女的風範。
“沒想到你還會享受，在這不大的公寓裏鋪設榻榻米，你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雖然我沒錢，不過我也喜歡生活好吧。溫泉、海邊度假什麽的我也經常去行吧。”
“嗯唔.……沒錢的人都會這麽說呢。貓砂是最頂級的進口貓砂，貓小屋鋪著不會粘毛的絨巾，恨不得連屋頂都假設‘天梯’。這樣的你——還說沒錢。”
我表情凍結了。不是說很長時間沒飼養寵物了麽，怎麽這些東西會如此清楚？
“如果我有錢，就不會還住這樣的公寓了。”
“把錢財看成身外之物，隻為追尋生活快樂的人經常會這麽說。”
愣在原地。簡直找不到任何話去反駁。
“所以.……你的貓娘呢？”
原來如此。這才是重點！難怪這家夥一直用異樣的眼光掃視著家裏，為的就是找她所夢寐以求的可愛生物。難以預料，女人的心思簡直比電腦編程還要麻煩。
不過——
“真的沒看到嗎？”
我低聲說道。將手中的購物袋放在客廳中僅有的桌子上，然後從高往低俯視著侑以。她那雙如湖泊深邃般的眼睛，透露著疑問。當我發覺背後的某隻小可愛動了動時，她才發現我的脖頸處隱隱約約有著一對耳尖動著。
侑以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捂住不知因什麽原因而羞紅的臉叫道：
“在你背上.……你一直背著.……”
“別這麽說.……”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能遇到這樣黏人的糯糯，簡直就是天堂。
如果是藍貓或者狸花貓，決不能像糯糯這樣見麵就直接黏在身旁，如果是加菲貓估計會等到喂食結束才會在你身邊蹭一蹭。貓中的小公主——布偶貓就是理想的治愈工具。不過.……我的這隻有點兒怕生就是了。
侑以嘴角開始泛起瑩光，這簡直比我今天早上的舉動還要變態。
但是——
答應了侑以，也不好厚著臉皮將她轟出去。我隻好反手揪住襯衫的衣領，將對於這個年紀少女而言都顯得太輕的糯糯，拎到了前麵。
“感……感謝宗人大人！”
說著顫抖的話，侑以作出比米開朗琪羅在羅馬西斯廷教堂創作的《創世紀》中還要誇張的動作，神聖而感恩地接過糯糯。
“宗……人.……”
糯糯發出帶著嚶嚶尾語的呼喊。
但是——
“啊啊啊啊——！好可愛，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這樣的生物，果然二次元是不會騙人的。這柔嫩的肌膚、這恰到好處的大小、這微有的前凸後翹的身材，簡直就是福音、是神祗……為什麽會存在這麽可愛的生物？究竟是誰想出了將萌獸與人類相結合這樣完美而天才的想法？他一定是神明大人派來的使者，是拯救我們這些獸耳控的救世主……”
已經無法阻止侑以了。雖然兩個人的身材相差有一定的距離，但怎麽看都是侑以將糯糯當成了玩偶，在不停地蹭著。從臉到胸口，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色鬼化。
而且……
“——不對！住手啊！”
我衝上前將糯糯搶了回來。再這麽發展下去就是禁止區域了，而且……這是我的貓娘啊，憑什麽被別人這樣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