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危險提示
四個人下到地下室,從被窩裏拎出張百泉和丁洋,兩人睡眼朦朧中認出徐常歡,都是大喜不已,分開一個多月了,彼此心裏都很掛念。
張百泉一下跳起來:“今晚不醉不休!”
蘇小石在小區花園種有蔬菜,南宮幕羽和馮玉珂摘了不少回來,土豆、白菜、西紅柿、黃瓜,帶土帶泥,都很新鮮。
地下室裏麵也儲備有各種肉類罐頭,大夥燉了一大鍋肉菜湯,圍在小桌邊。
張百泉抬出一箱三十年五糧液,笑道:“我在三號樓一家人床底下翻到的……”
蘇小石惱道:“哪一家?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徐常歡扭開酒瓶倒進六個杯子,果然酒香撲鼻,很是醇美!
南宮幕羽端起杯子:“為活著幹杯!”
大夥一飲而盡,在步步驚心的末世裏,這樣開懷暢飲的機會,確實不多。
一頓酒喝到半夜,到最後張百泉搶著倒酒,他已經喝高了,倒酒沒有準頭,滿桌淋漓,全沒有當這三十年的五糧液是很難找到的珍貴美酒。
六人大醉一場,第二天睡醒已經是下午三點,又都很疲倦,隻好又拖了一天,第三天清晨,才駕駛運兵車出了城。
八月中旬,南方正是盛夏,但運兵車進入山區後,氣候開始變得涼爽起來。
馮玉珂從車窗裏望出去,見山勢險峻,溝深林密,公路兩邊都是進不得人的林子,林子裏時見幾人合抱的粗大樹木,歎道:“荒山野嶺,我爺爺是怎麽活下來的?”
南宮幕羽笑道:“馮伯運氣不壞,他住的地方翻了好幾輛送貨的物流車,吃喝用具,全不發愁。”
馮玉珂點頭道:“真是謝天謝地!”
丁洋笑道:“還得謝謝我們,特別是南宮大哥,他給馮伯找了不少好煙好酒。”
馮玉珂微笑道:“每個人我都要謝。”
運兵車行駛到中午,山勢越發險峻了,山區路上空空蕩蕩,更是看不見一隻喪屍,轉過一道彎,公路邊上很顯眼的位置有所灰仆仆的小平房,房頂立著塊木板,上麵有紅漆刷出的四個大字:修車加水。
徐常歡瞄一眼水溫表,天氣炎熱加上長途行駛,水溫已經很高了,想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水箱加防凍液了,於是將車停在平房門前。
修車鋪門前堵滿了雜物,進出隻能繞行,半人多高的舊輪胎、千斤頂、啤酒瓶、各種汽車零部件,橡皮手套,各種帶長把的修車工具。
丁洋手舞足蹈跳過雜物,走進進修車鋪子,在工具箱上找到一桶防凍液,給運兵車水箱加滿了,徐常歡等人抽完一根煙,繼續上車趕路。
下午五點,運兵車繞過一道急彎,馮伯住的大貨車就出現在了眼前。
車剛停穩,馮玉珂搶著下了車,想著立馬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爺爺他老人家,眼圈兒頓是紅了。
她走到貨車尾部,突然瞠目結舌,用手指著車門,控製不住地發抖:“這……這……”
徐常歡、南宮幕羽五人快步過去一看,跟著都傻眼了,隻見車門上用毛筆寫了四個大字:“喪屍!危險!”
張百泉驚訝萬分:“誰寫的字?怎麽……會這樣?!”隻見車門鎖著,鎖扣上插了一根木棍。
徐常歡拔掉木棍,打開鎖扣,丁洋和張百泉各自拉開一扇車門,呃呃幾聲嚎叫,兩道身影出現在眼前,馮玉珂喉嚨裏咕嚕一聲,頓時暈倒在南宮幕羽懷裏。
丁洋驚叫道:“馮伯、陸佳琳!”
徐常歡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震驚:“馮伯和陸佳琳怎麽成了喪屍?朱於庭、李華梅、郭雪花他們三個又去了哪裏?”
兩隻喪屍走到車門邊上,一腳踏空跌了下來,張百泉抽出利器,一隻手按著腦袋,一隻手將利器刺進了眼窩,讓馮伯和陸佳琳真正死去。
車廂中漂出難聞的氣味,也不知道馮伯和陸佳琳死後變異為喪屍,到底有多久了?
徐常歡一擺手:“走,去前麵的幾輛貨車看看。”
張百泉、丁洋、蘇小石都跟了上來,隻有南宮幕羽留下,照看還在昏迷中的馮玉珂。
徐常歡四人走回百十米,跳下路肩,一輛貨車一輛貨車的看過去,車廂裏都沒有人,最後來到那輛冷凍車前,馮伯想要用中藥醫治的喪屍,就關在這冷凍車裏。
丁洋上去打開車門,見喪屍還在車裏,係在喪屍腰部的鐵鏈子,隨著喪屍往車門邊走來,拖在地上倉啷啷的響。
喪屍眼神空洞,茫然且無焦點,看來馮伯妄想將它治愈的努力,終究是白費功夫,喪屍就是喪屍,死去了的人重來就沒有複生的希望。
徐常歡抽出武器,慢慢舉起,一槍結果了這隻喪屍,低頭往回走,心想:
“馮伯和陸佳琳的死,是有外人無意中來到這兒害死了他們?還是別的原因?沒有看見朱於庭、李華梅、郭雪花三個人,他們有去了哪裏?現在是死是活?”
回到居住的貨車旁,南宮幕羽已經把馮伯和陸佳琳的屍體拖下公路,拋下了路邊的陡坡,以免馮玉珂蘇醒後看見,徒增悲傷。
徐常歡道:“馮伯和陸佳琳身上,有刀傷或者槍傷沒有?”
南宮幕羽搖搖頭:“隻有咬傷,馮伯的傷口在手腕上,陸佳琳的傷口在脖子上。”
徐常歡道:“難道有喪屍摸進車廂,咬死了他倆?”
南宮幕羽又搖頭:“誰知道呢?”
徐常歡一隻手托著下巴,沉吟道:“我們在這兒住的那幾天,周圍都沒有看見一隻喪屍,再說就算有幾隻喪屍遊蕩到這兒,朱於庭也對付得了呀,怎麽會這樣呢?”
南宮幕羽道:“難道是夜魔?”隨即搖著頭,“我看不像,夜魔吃人,不是咬一口就算了。我仔細檢查過,馮伯和陸佳琳身上,隻有兩處咬傷。”
徐常歡道:“要說有數量很多的屍群路過這裏,路上也沒有什麽痕跡呀?”
兩人都搖頭:“這真是奇怪!”
張百泉突然插話說:“也有可能,是他們一個咬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