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朋友你好
徐常歡不願意讓可能來到摩天大廈的幸存者發現這裏有人,三人於是將摩托車停進馬路對麵的一家服裝店。
回到天台,張百泉問起經過,丁洋快嘴快舌的說了,最後說道:“城主懷疑那女人是曾靜。”
馮玉珂一聽,說道:“要真是曾靜,就太好了。”
南宮幕羽說:“昨天應該帶你一起去,那人要真是曾靜,見到你肯定會留下來。”
徐常歡一邊把從一品軒摘來的蘋果放在桌子上,一邊問馮玉珂:“你和曾靜在一起兩年,你估計她會在城市的哪些地方落腳?”
“這個……嗯……”馮玉珂凝目想了一會,回答說,“她自己的家、長盛批發市場、南郊公園,這三個地方,都在長河區。”
徐常歡道:“留戀自己的家,是人之常情,其他兩個地方是為了什麽?”
馮玉珂說:“去長盛批發市場,是因為那市場在大災難發生的那天還沒有開業,但商家已經入駐了,裏麵物資豐富,卻沒有多少喪屍。”
“至於南郊公園,那公園早就關閉了,不過裏麵環境清幽,也是個躲避煩惱的好地方。”
徐常歡說:“那好,明天我們就長河區,你、我、還有南宮幕羽。”
丁洋一聽沒有點他名兒,急忙說:“還有我。”
南宮幕羽笑笑,拍拍丁洋的肩膀:“摩天大廈也得留人守著。”
丁洋雖然不樂意,也隻好答應。
這時,突然一聲屍嚎,兩隻喪屍走出天台轎頂門,拖著腳跟朝幾人過來。
徐常歡等人收複摩天大廈,並沒有打開每個房間,因為摩天大廈兩三千間房,也沒有必要一間間搜索。就是清除通道、走廊、還有房門敞開的屋子,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而且徐常歡也不願意留下太多人為的痕跡,讓可能到來的幸存者發現後或許會心存戒心,繼然離開。
所以十樓以下任其自然,隻在十一樓設置了路障,有喪屍無意間走進商廈大門,上到十樓、九樓都有可能。
不過十樓以下都打破了玻璃幕牆,以免有夜魔進來躲藏。
但這兩隻喪屍顯然是十一樓以上的某個房間裏溜出來的,否則也上不到天台。
徐常歡和張百泉迎上去,將兩隻喪屍引到女兒牆邊,一彎腰,抱起喪屍雙腳倒摜下去,隻聽喪屍淒厲地嚎叫,倏然墜落。
張百泉道:“得下去查查,看看喪屍從哪間屋子溜出來,數量多不多?”
徐常歡點點頭,叫上南宮幕羽和丁洋,四人下樓去查,南宮幕羽最後一個下了天台,囑咐馮玉珂關上轎頂門。
四人從防火通道一路下去,到了41樓時,隻聽防火門內屍嚎聲大作。
張百泉道:“這層樓有間大會議室,喪屍這麽多,應該是從裏麵溜出來的。”
徐常歡推開防火門,隻見走廊上來來回回都是喪屍,數量大約在四五十隻。
四人端著槍,在現代武器的威力下,不大功夫,幹掉了所有的喪屍,都從窗戶裏丟了下去。
丁洋道:“會議室的大門這樣牢固,喪屍怎麽能走得出來,娘的,難道是有人混進大廈,故意撬開會議室的大門,放喪屍出來?”
徐常歡檢視會議室的大門,見門上並沒有撬動痕跡,而這種門鎖隻要壓著門把,往下一壓就可以打開,多半是哪隻喪屍無意間打開的。
這種情況雖然幾率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徐常歡道:“別疑神疑鬼,是喪屍無意間按下了門鎖,不過安全起見,頂樓上得再設置一道路障。”
四人上到頂樓,用沙發桌椅設置了路障,隻留下一條狹縫供上樓下樓,又拆了塊門板,將狹縫堵死,平常進出的時候再抬開。
回到天台,馮玉珂俯在玻璃桌上,正寫著什麽。
南宮幕羽道:“寫什麽呢?”
馮玉珂道:“寫給曾靜的,我們明天去找她,要是找不著,就留下信,讓她看見了,自己到摩天大廈來。”
徐常歡點點頭,說道:“這辦法不錯,最好多寫幾封,她一看見是你寫的信,什麽顧慮都會打消。”
南宮幕羽要幫著寫信,馮玉珂搖頭說:“還是我一個人寫的好,免得筆跡不對,她又嚇疑心。”
丁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曾靜都不知道,寫什麽信?”
馮玉珂埋著腦袋,筆下不停,回答說:“萬一是呢?”
徐常歡走到女兒牆邊,俯瞰揮卷宏大的城市蒼涼如同廢墟,突然想起左葉和張牧星兩人來,她們現在還好嗎?
在摩天大廈五十三樓的天台上,腳下的一切又是那麽渺小,在這上百米的高空上,聽不到一聲屍嚎,五個人都不說話時,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無盡蒼涼。
徐常歡搖搖頭,順口說道:“真是高處不勝寒呀!”
丁洋聞言,抬頭看看流金鑠石的太陽,笑道:“這麽大的太陽,也不寒冷呀。”
徐常歡重重往他肩膀一拍:“冷什麽冷?遊泳!”
兩人遊了一會,拿著望遠鏡到處觀察的張百泉突然大聲說:“對麵!對麵!對麵有人!”
徐常歡一聽之下,趕緊爬出遊泳池,接過望遠鏡朝張百泉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四五公裏外的一棟高樓天台上,有兩人又蹦又跳,不斷朝這邊揮手,兩人身旁,又有一人舉著望遠鏡,也在朝這邊瞭望。
徐常歡看了一會,分辨出是兩男一女,至於相貌和年紀因為太遠,就看不出來了。
馮玉珂要過望遠鏡,看了一會說:“也不知道那女的會不會是曾靜?嗯,他們舉起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寫著……朋友,你們好!”
徐常歡、南宮幕羽、張百泉、丁洋四人一聽到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子,突然間都是心頭一震,溫暖、蒼涼、驚喜諸般情緒,一起湧上心頭。
丁洋轉身拿起無人機擺好,抱著遙控器對馮玉珂說:“馮玉珂,你快寫一封信,我送過去。”
馮玉珂大不了丁洋幾歲,丁洋也就沒有叫她姐。
馮玉珂拿起筆,心情激動,聲音也變了,隻是說道:“寫什麽呢?寫什麽呢?我該寫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