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南澤郊外
原來冷凍車裏關著的,是一隻未成年喪屍!
一根鐵鏈子將喪屍攔腰鎖出,其行動範圍,僅僅局限在車身後部。
眾人麵麵相覷,徐長歡奇怪的問:“馮伯,你養著一隻喪屍幹什麽?”隻見喪屍身前的籃子裏,還剩一隻斬斷了腿的老鼠。
馮博道:“他不是喪屍,隻不過是生病了。”眼睛掃過徐常歡幾人,又說,“知道我為什麽請你們找來那麽多中藥嗎?我就是想治好所有被感染的人。”
徐常歡等人都是一呆,全都定定的看著馮伯。
半響,徐常歡長長歎口氣說:“馮伯,它們已經是死人了。”
馮伯大不以為然,反駁說:“死人怎麽能動?他們明明隻是生了病!”
丁洋道:“不是,它們是死人!”
“不是!隻是生病!”馮伯鼓著腮幫子,神態很是倔強。
徐常歡苦口婆心地說:“馮伯,你相信我,人是先死後,才變為喪屍的。你應該明白,它們確實已經死了。”
南宮慕羽笑道:“馮伯,你是在給死人治病呀。”
馮博氣呼呼地說:“你們知道什麽?就別如他……”指著車裏的喪屍說,“他是心脈不通,腎火上衝,隻要龍膽、大黃、金銀花等藥下火,必須有好轉的可能,再以三七、牛黃固本……”
徐常歡幾人聽到馮伯滔滔不絕,振振有詞地高談闊論他的那套中醫理論,都不禁啼笑皆非,暗自搖頭。
馮伯見了幾人的神態,心中慍怒,大聲說:“幹什麽?你們不相信嗎?這裏每一個人,都肯定有親人被感染,難道你們不希望醫治親人。”
馮伯這麽一說,都勾起了各人心中的痛,但大家都知道,喪屍就是喪屍,永遠不會在再成為活人。
徐常歡搖搖頭,但心想何必和這強老頭頂牛?他想幹什麽,就由他幹吧。說道:
“好了馮伯,我們是說不過你的。這樣好了,請你醫治好郭雪花,你需要什麽,隻要說一聲,我們都保證給你找來。至於你要給喪屍治病,我們也不管,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馮伯黯然搖搖頭,瞧他的神情,很為不能說服眾人感到喪氣,說道:“好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了。”
眾人回到大貨車,馮伯重新給郭雪花號脈,撿了十幾味藥,放在一個搪瓷缸裏,擱在小酒精爐上熬煮。
陸佳琳在一邊看著,說道:“馮伯,給喪屍熬藥的湯鍋,可不能和郭雪花的混在一起呀。”
馮伯白了她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這還用得著你說?”
陸佳琳吐吐舌頭,嘴巴一張一合,不敢發出聲音,用口型告訴大家:“凶巴巴的倔老頭!”
馮伯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珠子,一回頭,陸佳琳趕緊跳下車廂,回頭朝郭雪花招手,笑道:“雪花,馮伯伯給你熬藥挺辛苦的,快和我去摘菜,給馮伯伯做好吃的。”
馮老頭一聽,咧開嘴笑了。
徐長歡等人逗留了兩天,去郭雪花服了馮伯的湯藥以後,果然有好轉的跡象。心想,馮伯雖然脾氣暴躁,但手裏畢竟有兩下子。郭雪花他們留在這裏我也放心了。
第二天,徐常歡、南宮慕羽、張百泉和丁洋四人,便準備離開了。
徐常歡臨走,囑咐朱於庭說:“我們去南澤市,這裏就交給你了,千萬記住,別讓郭雪花看見冷凍車裏的喪屍,免得她又受驚嚇。
朱於庭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城主,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你自己也要小心。”
丁洋從車窗裏麵伸出頭來,笑著說:“朱大哥,你和梅姐什麽時候生個兒子呀?”
李華梅白他一眼:“我們自己都今天不知明天,敢生嗎?你這臭小子,就是胡說。”
丁洋吐吐舌頭,縮回了車裏。
卻聽馮伯說:“再怎麽艱難,也要生呀,難不成自我絕後?”
徐常歡笑笑,揮手和馮伯等人告別。
南宮幕羽開著運兵車離開,繞山繞水地行駛到傍晚,到了南澤市郊外。
暮色蒼茫中,整個南澤市就如同一片巨大的廢墟,死氣沉沉的,嗅不到一絲生機。
運兵車停在市郊的一棟樓房前,徐常歡四人商量了,準備明天再進城。
樓房有三層,帶一個小小的院子。
四人下車走進院子,隻聽一樓屋內腳步聲響,一隻成年男性喪屍,搖搖擺擺的走了出來。
徐常歡走在前麵,一刀幹掉喪屍。回頭對丁洋說:“記住了,以後在城裏,能不開,就最好別開槍。”
丁洋點點頭:“我明白。”
走進屋子,隻見桌椅翻倒,地上一片狼藉,牆角掛著一個巨大的蛛網,到處灰塵撲撲。
徐常歡皺著眉頭,說道:“上三樓,這隻喪屍不知道在一樓呆了多久,到處都是一股屍臭味。”
丁洋搶先上樓,見樓梯台階上掉了一包旺旺雪餅。
他撿起來撕開包裝,拿一片往嘴裏塞,咬了兩口,嘿嘿笑道:“不錯,還能吃。”
上到三樓,四人走進一間臥室。張百泉拉上窗簾,又加了一床棉被,這才點上了蠟燭。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被褥和地麵上都落滿了灰塵,各人拿出幹糧,南宮慕羽一邊吃著,一邊打開衣櫃門,突然往後一跳,手裏的幹糧都掉在了地上。
原來衣櫃裏靠著一個人體模特。
“娘的!我還以為是個人!”南宮慕羽撿起地上的幹糧,拍了拍灰塵,繼續吃著。
丁洋笑著說:“南宮大哥,你說錯了,要有也是喪屍,哪裏會有人?”
填飽肚子,南宮慕羽拿出一盒木糖醇,每人分了兩粒,大家丟進嘴裏,就當是飯後刷牙了。
徐常歡對南宮幕羽和張百泉說:“我和丁洋守上半夜。你們倆先睡吧。”
張百泉吐出嚼沒有味兒的木糖醇,從身上拿出一片東西塞進嘴裏。
丁洋問道:“那是什麽?”
張百泉說:“木香。”
丁洋好奇的說:“含在嘴裏幹什麽?”
張百泉回答說:“我睡覺打鼾,馮伯就把這東西給我,說是晚上含在嘴裏,就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