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找藥
陸佳琳又道:“馮伯,快說說你的事情。你一個人不但活了下來,似乎還活得有滋有味。車廂後麵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時,大家已經看清楚了,馮伯床邊的那堆物品五花八門,罐頭、餅幹、香腸等食物就不必說了,奇怪的是,還有電腦、自行車、電動平衡車、迷你型小洗衣機等等,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馮伯半眯著眼睛,似閉非閉,瞄一眼那堆物品,說道:“其實嘛,公路再往前幾十米,轉個彎,有好幾輛拋錨的大貨車,我這些東西嘛,嗬嗬……都是從那些貨車裏搬來的。”
眾人恍如大悟,隻聽馮伯繼續道:“其中有一輛是運輸網購物品的物流車,那車上的東西才叫雜,好多東西,我老頭子都不知道用來幹什麽的。”
一邊說著,走過去抽出一個紙箱,打開來說道:“就比如這東西,是幹什麽的?”
丁洋接過來看了看,笑道:“馮伯,這是微型投影機,你沒有電,當然用不成了。”
馮伯哦了一聲,說道:“唉,可惜沒有一台發電機,不過能無憂無慮的活著,我也知足了,嗬嗬……”滿意地笑了起來。
徐常歡道:“馮伯,你還缺什麽?我們身上要有,就給你。”
馮伯倒也直爽,直言道:“香煙、還有酒。”
徐常歡笑笑:“我們車裏不少,明天都給你。”
馮伯點點頭,眼睛又望向郭雪花,說道:“這女孩……”
陸佳琳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她得了失憶症,最近又被嚇著了。”
馮伯伸出右手,搭在郭雪花的手腕上,號了一會脈,沉吟道:“她脈像寒熱,浮細,沉短而無力,是傷了心脈,可惜我手邊無藥,要不調理一段時間,有好轉的希望。”
徐常歡幾人一聽,互相一看,都是有驚有喜,陸佳琳道:“馮伯,你以前是老中醫?”
馮伯點點頭:“幹了三十年了。要不是這場瘟疫,我現在還懸壺濟世呢。”
陸佳琳喜道:“太好了,雪花有救了!馮伯,你需要什麽藥,我們去城裏給你找來。”
馮伯微微抬頭,半眯著眼想了一會,拿出紙筆,刷刷地寫著,寫一會,又凝神想一會,足足過了十分鍾還多,才寫完。
徐常歡接過A4大小的白紙,一看上麵,不禁驚了一跳!
馮伯開出的藥方,什麽大黃、馬寶、當歸、川芎、木通、天麻……一張紙上,竟然密密麻麻有一百多味藥。
徐常歡瞄了幾眼,說道:“馮伯,要得了怎麽多藥嗎?”
馮伯說:“你們照著藥方,去城裏的中藥店拿就是了。”他說話時,眼睛斜斜地望著徐常歡身後的車廂壁,顯得有些不自然。
徐常歡懷疑馮伯不過是想為自己囤積點藥,也沒多想。
隻聽馮伯又道,“順著這條路一直出了山,有個三岔路口,左手那條公路盡頭,有座叫白銀的小城市,城市雖然小,不過是本地的中藥材集散中心,我要的藥,基本上在那兒都能搞到。”
徐常歡說:“搞藥小事一樁,隻要有治好郭雪花的希望,我們都願意一試。”
馮伯想了想說:“這裏雖然是荒郊野地,不過不缺物資,你們都留下來得了,我老頭子也有伴兒。”
徐常歡搖搖頭,但想南澤市就是個屍窩,不如讓陸佳琳、李華梅等人都留下,否則去了凶多吉少。說道:
“我們本來都要去南澤市,不過太危險,我想讓他們幾個留下……”
馮伯一聽,大吃一驚,說道:“去南澤市幹嘛?你們可知道,那城裏沒有一個人了!”
徐常歡點頭說:“我知道,不過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去一趟。”
馮伯連連搖搖頭:“我就是從南澤市逃出來的,我勸你們也別去。”
南宮幕羽笑笑:“馮伯,沒事的。”
馮伯歎口氣,說道:“如果你們真要去,那方便的時候,可以請你們去趟我家嗎?我想知道我老伴,還有孫女活下來沒有,我逃出城的時候,她們可能都在家。”
徐常歡心說:“你老伴和孫女還活著的幾率,幾乎為零。”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馮伯,你把地址給我說。”
馮伯拿過開藥方的紙,就在上麵寫下“南澤輝豐區康樂南路二巷五樓304房。”十幾個字。說道:“我老伴叫陳紅,孫女叫馮玉珂。”
徐常歡看了地址,想起李健工作證上的家庭地址在南澤合創區,問馮伯:“南澤總共有幾個區?”
馮伯回答說:“三個區,一個縣,輝豐區、合創區、長河區,黑水縣,總人口一百多萬,你們要進去,唉……危險得很了。”
眾人在車廂裏睡了一晚,第二天,徐常歡讓朱於庭四人留下,自己和南宮幕羽、張百泉、丁洋四人開車先去白銀縣搞藥。
運兵車駛出六七十米,轉過一條彎道,果然見路邊翻倒了七八輛大貨車,這些貨車除了一輛冷凍車車門緊閉,還上了鎖,其餘的車門都虛掩著,馮伯所有的物資,都從此來。
出了山區,順著岔道左邊的公路又開了一個小時左右,隻見隔著一條大河,就是白銀市了。
河上沒有橋,對岸沿河一長排門麵,喪屍沒看見幾隻,像這類藥材集散地,本來人就不多。
稍費手腳的是,要過河,還得紮個木筏。
路邊有所孤零零的小平房,房門緊閉,張百泉踹開門,兩隻喪屍蹣跚著慢慢走出來。
徐常歡和南宮幕羽抽出匕首,一人一隻,幹掉了兩隻喪屍,四人走進屋去,就拆各間的房門來做木筏。
南宮幕羽把六塊門板拚在一起,說道:“馮伯給郭雪花治病,幹嘛要這麽多藥?”
徐常歡一邊用釘子和木塊把拚接在一起門板釘成一塊,一邊說:“他多半是想囤積點藥,以後自己病了也能用得上。”
南宮幕羽點點頭,說道:“其實對中醫,我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馮伯說的什麽心脈、惡寒,一點科學依據也沒有。”